第79章 灵力暴动_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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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灵力暴动

  【二合一】师尊…我真的可以保护你

  这些怪物是突然出现的,毫无预兆,没有越过迢迢长途,惊扰周围城池,倒更像是直接从这座城池生长出来似的,一下子忽然冒出来,让人来不及防备。

  死伤了几个平民,剩下的都逃离了,或是钻入陋巷,或是跌进沿途商铺,门哐当一阖,那些怪物竟不追了,它们游荡在长街,浑身血腥的舌头一刻不停地犹如魔音般絮叨那些引人误会的话。

  它们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伤人,伤人也只是一种途径和手段,又或者它们只是在等待一个指令。

  将夜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些舌头说出的话每一句都是在构陷师尊啊!

  而飞掠过屋檐,稳稳落在屋脊上的白衣人讥诮地笑着,明明:“我知道了!师尊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场景很眼熟?”

  不等他师尊开口,他急道:“一样的目的!这些怪物的出现并不是为了杀人,也不是为了掠夺财物,他们是想……是想将自身的出现和扰民伤人算在师尊头上!”

  将夜双目死死盯在那些怪物和楼下那个白衣男人身上,又不安地看着他师尊。

  “师尊……无论如何你不要出去,不要被他们看见!”

  少年急切地想要找个什么帷帽面纱之类的遮住他师尊的脸,可出门太急并没有准备这些东西。

  云谏摁住少年的手腕,摇头道:“别慌。”

  就在这时,嘈杂纷乱的惶惧声从楼下传来,紧接着客栈的门“嘭”的一声被撞开,扬起一层灰霭。

  将夜从窗户往下看,只见那些怪物似得到了什么命令,纷纷撞击沿街商铺紧阖的大门,客栈内大多数是平民,安逸久了根本没见过这般恐怖的场景,瑟缩着往后退,往楼上奔,零星几个壮汉和散修压住门板去堵门。

  但那些怪物看似瘦骨嶙峋,实际上力气大地惊人,那些人根本堵不住门,木门被掏空,被抠挖出大洞,碎屑散撒地到处都是。

  客栈外的白衣男人扫了一眼将夜所在客房的位置,不明含义地笑了笑,他覆手身后,站在怪物群中。

  仪态和姿容与云谏太像了!若不是将夜极其熟悉他师尊,一定会看错误认。

  将夜摁住他师尊,拉离窗棂:“师尊,你千万别出去,我觉得这就是嫁祸,要是你出去就会被所有人误会成那个假货!”

  他师尊当然知道,除了步凌尘和将夜,没人知道他离开神隐峰后修为并未被封印,这个秘密必须守住,自然不能出手。

  更何况,他其实对人类的生死悲喜没什么感觉,千年前他斩妖除魔维护一方平民,最终后果是什么?是那些人杀了他最在乎的人!

  他不至于去报复,但也绝不可能以德报怨。

  这方城池本就隶属于陵华宗,平日里都是要朝陵华宗纳贡的,仙门有义务保护他们的城民,轮不到他出手。

  只是不知为何,一炷香的时间差不多已快过去,陵华宗的修士连个影子都没出现。

  到底在做什么?

  怪物撞门声愈发激烈,其他商铺内的动静听不见,但这座客栈已经塞满了逃入的人,他们大多并无修为,多年不遇妖邪的平民都快吓破胆了,相互抱着往后藏,哭喊声哀天恸地。

  将夜听着心底发怵,不知该怎么办。

  楼下倏然传来一阵唏嘘,隐约将惶惧变成了惊呼。

  将夜有些困惑,就在这时,他通过窗棂缝隙看到客栈门口站着的神烟仙子。

  神烟长得好看,整个人恍若神女,虽知他是男子,却也还是被他那张极具欺骗性的温婉面容怔到。

  更何况他此刻掣出彩绫设下一道结界挡在客栈门前,凌厉的飒气迸出,死死盯着客栈外长街上站着的男人。

  “你……仙尊你……”

  神烟显然没有认出这个男人是谁,他误以为是云谏。

  云谏那头银白色长及膝弯的发太具标志性了,很多人哪怕是没见过神隐峰仙尊,也能通过这头绝无仅有的长发认出他,因此云谏此次出行使了个障眼法将长发变成墨黑。

  如此,从表象上看,神烟眼前站着的黑发白袍的男人与云谏几乎别无二致。

  客栈内的人都屏气凝神等着神烟击退那些怪物和操控怪物的男人,因此,神烟哪怕只是困惑地轻声疑问,都被大家听进耳中。

  不知是谁喊了句:“仙尊?哪个仙尊?莫非是……神隐峰那位?”

  那人是个散修,对仙门之事要比平民更了解一些。

  就是他这声,似乎将慌乱之中无暇顾及细节的人喊醒了,几个修为不怎么样但胜在见识要比平民多一些的散修纷纷议论。

  平民听着他们那些话,慌张的眼珠子乱转个不停,什么揣测都纷纷迭出,人群中慢慢喧闹起来,惊慌,恐惧,担忧,愤恨,从低声窃语渐汇成滔天洪流,铺天盖地地袭进将夜耳中。

  “仙尊又要做什么?”“仙尊杀人了!”“上次苍梧城的妖邪好像也是……”“啊,他是仙尊啊,怎么能……”“什么仙尊!他若杀人,那就是魔头!”破碎不成句,不断重复,每一句都在污蔑他师尊,直吵得将夜耳膜生疼,嗡嗡作响。

  将夜眼眶发红,只觉得那些声音很渺远,又近在咫尺,贴着他耳边絮叨一般,他胸臆间很堵,很闷,很难受。

  他好想解释的,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一把阖上客房的门,将他师尊保护在里面,而后冲下楼梯。

  对那些人说:“你们哪只眼看到仙尊杀人了?!说话都不负责的吗?造谣就凭一张嘴?!”

  他撕扯着嗓门,喉咙都有些哑,反复喊着。

  可没有用。

  没人理会他。

  神烟与假云谏对峙着,他护住客栈中的人,彩绫飘,犹如神迹,笼罩在长街两侧,那些怪物似乎也失去了攻击其他商铺大门的兴趣,一个个往客栈逼来,围堵着,守在白衣男人身侧。

  神烟依旧难以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仙尊,他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透彻。

  但没有用,他发现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妖物所化,而是确确实实拥有人类身躯,这张脸也不是戴了假面,而是本就长成这个样子。

  不确定和疑惑让神烟不知如何动手。

  毕竟,他是潆洄岛的人,大泽境内的仙门和平民与他无关,他此次任务只是带着云谏回潆洄岛,别的他不在乎。

  所以,动不动手让他为难纠结。

  而且……若真是仙尊,那就有两种可能性了。

  仙尊的事在潆洄岛不是什么秘密,他知道云谏若在云缈范围内出手,他绝无胜算,甚至敌不过三招。

  但如今早已离开云缈多日,云谏的修为甚至已经跌到不及那些散修。

  正纠结犹豫,将夜挤开人群,跑到神烟身边,狠狠瞪着那个男人。

  “神烟仙子,你看清楚,这个人不是我师尊!有人模仿我师尊的脸,却永远只是鸲鹆学舌,迟早露馅!”

  “呃……”神烟犹豫了会儿,似乎是不知该不该信任将夜。

  但有一件事,神烟觉得将夜做的很蠢。

  “那是谁?”

  “那是神隐峰仙尊的徒弟!这对师徒一个在外作恶,一个在内接应!”客栈内有人说。

  将夜:“??”

  将夜刚刚那么嘶吼辩解,喉咙都喊哑了,这群人愣是听不见他说话一样,这下子他不过是走到神烟身边声音不大的一句话,却迅速被捕捉。

  原来……人都是只选择听他们想要听的。

  尽管这种猜测很愚蠢,将夜有什么好内应的?杀这些人又有什么好处?他们又有什么值得如此算计的?

  但没有用,人潮迭涌,一双双惊恐的,惶惧的,愤恨的眼来回逡巡在将夜和那被怪物拥趸的白衣男人身上。

  白衣男人用温润俊美的面容掀开唇,露出森然的白齿,笑着朝将夜招手。

  “好徒儿,过来,来师尊这里!”

  “操!”将夜忍不住粗话:“什么不要脸的怪物冒充我师尊,你怎么不死啊你!”

  这个“死”字触怒了白衣男人,他面色蓦僵,愤恨压在眼底,依旧温润可怖地笑着,手掌一抬,就在将夜没有预料的情况下穿过神烟的防护结界,扯住将夜的胳膊,将人拉进怀里狠狠箍腰。

  男人嗓音缭在将夜耳侧,掀开森然白齿,恶狠狠地咬着后槽牙小声道:“死?你不都杀了我一回了吗?”

  “啊!!”

  “哈,猜到了啊?”

  “钟……”

  白衣男人伸指点在将夜的喉咙上,让他说不出半个字。

  将夜什么都明白了,浑身觳觫,冷汗直冒,这个人明明已经彻底死了,死无全尸,怎么会……

  他嗅到他身上沾染的那股看似与师尊一样,实际上完全不同的岭梅冷香,香味很浓郁,似能掩盖尸臭一般,令人作呕。

  将夜都知道了,这张脸没有幻术遮蔽,是实实在在长出来的,与曾经的那些灵智不全的藤蔓不一样,这具身体是柔芷的!

  而柔芷是不可能拥有这样狠戾的眼神和能力的……

  所以……这个人其实是……

  越是靠近真相,越是让将夜不安。

  他喉咙被施了禁术,想要为师尊申辩根本没机会,他此刻又像是乖顺地待在他“师尊”怀里,任谁看了都觉得这对师徒勾结害人,更加笃定了那么多双眼的揣测。

  将夜没想这样的,他对着困惑渐深的神烟,双唇开开合合,就是说不出半个字。

  灵脉中的力量都好像被压制了,可就算没有被压制,他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也挣脱不开这种束缚,柔芷的这具身躯内被莫名赋予了强大的力量。

  他还没弄明白这种力量是什么,一截藤蔓便从“柔芷”的袖子伸出,穿透那看起来华丽强悍。

  实际上弱得要死的结界,卷上一个散修,那修士嗷嗷叫着被拖拽出来,就迅速被那些浑身长满舌头的怪物一拥而上,撕扯吞咬,不消片刻,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唯留满地鲜血。

  这一招……是诛心。

  客栈内慌乱的人群不骂了,但将夜知道他们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对师尊和他的恨意,嘴上越不骂,心中越骂得凶悍。

  白衣男人勾唇笑道:“我很怜爱我这个小徒弟,谁要说他半点不是,我定然要讨个公道的。”

  将夜:“……”

  黑锅甩师尊头上还不够,这是要连带着他一起拖下水啊。

  将夜无所谓自己的名声,他到底也没真的杀人,只是……很担忧师尊。

  他双目渺渺,担忧地瞥了一眼楼上窗棂,只希望师尊沉得住气,不要被这居心叵测之人逼出来,不要暴露修为未被压制的事实。

  但……

  “本尊这张脸用的很称意吗?”

  一道白衣从推开的窗棂跃下,如惊鸿白鹤,似谪仙入凡尘,师尊浅色的瞳眸横扫一眼屋内唏嘘惊讶的众人,又落在白衣男人那张狞笑的脸上。

  师尊并没有暴露修为,他只撑起一道防御结界,阻隔了那些不顾一切攻向他的怪物,一步一步朝将夜走来。

  两个一模一样的白衣男人对峙着。

  “放开他。”他师尊说。

  “你终于出来了。”白衣男人笑着又锁紧了将夜的腰,将人狠狠箍在怀中。

  将夜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恐惧地对他师尊摇头,这么明显的陷阱,师尊不可能看不出来,为何要出现?

  本尊的出现又不可能让那些障目的平民相信师尊是被冤枉的,他们只愿相信自己所相信的,真相如何不重要。

  “嗯呃……”

  将夜的喉咙被下了禁制,说不出话,他腰上忽然一痛,才发现白衣男人圈他腰的手指蓦然扎入他血肉之中,扣出一个血窟窿,不要命,但是很疼,他又那么怕疼,忍不住粗喘闷哼。

  他师尊琉璃色的眸子都深了,面容未变,可将夜能看出他很生气。

  将夜摇摇头,无声地想要阻止他师尊。

  他很清楚背后之人在暗,他们在明,他们连那些想要陷害师尊之人的目的都搞不清楚,一直很被动,师尊不能着了他们的道。

  神烟对云谏并不熟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也让他晃了神,加上他修为很一般,护住平民不被怪物攻击已经耗费了全部精神,没办法做什么。

  不能让师尊暴露……

  将夜腰上很痛,被手指掀翻血肉,让他疼到浑身冷汗,可比起这种痛,他更担忧师尊的安危。

  看到师尊掩映在云袖下的掌心渐渐酝酿起一团炽热的白焰时,整个人都慌了,任由腰上的血窟窿被手指搅得涌出大量血液,染透衣衫,滴落在地,也要挣扎着,苍白了脸拼命朝他师尊摇头。

  不行……

  不能让师尊被邪魔陷害,更不能让师尊暴露修为而被人盯上!

  强大的执念让他浑身迸涌出炽热的力量,灵脉中被封印淤积的那团热就像是瞬间被燃烧的烈火烹热成沸水,不断沿着炉壁溅出,被火烧得呲啦作响。

  要护好师尊的,不能让师尊陷入危险之中……

  师尊的名声和安危,他哪一样都想护住!

  要怎么做?

  不要被威胁,他不能这么弱下去,不能被别有用心之人当成牵制师尊的工具,不能让师尊被胁迫,不能让师尊受到质疑……

  所以……

  不可以让师尊暴露修为,也不可以让这个假冒师尊的人继续活下去一个字。”

  所谓人言可畏,自然可怕,但那些乱说话的人也不过只是平民和低阶散修,他们就算看见了,也不懂发生了什么,不足为惧,也就只有神烟这张嘴需要注意。

  云谏确实起了将这些人都杀了的心思。

  但他知道,千年前他没杀成彤岫村的那些人,千年后的现在也不会杀了这些人。

  抱着将夜,他踏过长街。

  陵华宗的人御剑破空,却姗姗来迟,他们形容有些狼狈,就像是路上被阻拦,争斗了一番,长街上一滩滩属于怪物的血渍让他们惊愕不已,那些怪物中还有些来不及被泉水消融完全,狰狞的血肉和舌头还在狰狞颤动。

  陵华宗的人一眼望见神烟,感谢他斩妖除魔,神烟神色却有些焦虑,并未作答,目光一直看着离去的二人身影。

  陵华宗的人还未看清二人是谁,便只见他们步入巷陌,寻了一处空置无人的宅邸落脚,布下数道结界,不容任何人涉足。

  将夜这个状况不能不管了,之前只是过于刺激难以接受的事被他遗忘,而现在已经不是记忆混乱的问题,需要压制灵力的暴动。

  最好……能帮他消化一些。

  这个忙,也只有云谏能帮,他不想任何人碰自己的人。

  也必须……无人打扰。

  作者有话说:

  师尊:说实话,小徒弟每次昏迷过去,我都怕他再醒过来脑回路不受控。

  于是,有了奇怪的【小剧场】;

  将夜第一次醒来:呜呜呜师尊!我是不是又那啥了你!

  师尊(迟疑片刻)点头:……嗯;

  将夜第二次醒来:师尊!你不要和步师叔在一起!我的直男雷达告诉我,他可能是个渣男!

  师尊(宠溺)亲亲:好,只和你在一起。

  将夜第三次醒来:师尊!我……我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渣了你,你鲨了我!(拍胸口)还好只是梦,师尊,你放心,我永远把你当爹供!

  师尊(握拳拳):你还记得今天是几号吗?

  将夜:当然!我们不是刚从彤岫村回来吗?!

  师尊(忽然抱住将夜狠狠宠爱了一夜):记起来了吗?

  将夜(摊):步师叔:实验证明,这种治疗手段效果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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