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泄露天机_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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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泄露天机

  提醒将夜,小心身边人。

  “自几年前那场意外后,大师兄身体就不太好,我每隔半月都会送些生活所需和汤药补品过去,你今日就随我一起去吧,东西有些多,我一人不好携带。”

  纪鸢搁下指尖笔墨,从案牍前站起,示意闻人取一边囤放的物品。

  天机阁会安排弟子轮值,今日刚好赶上闻人来此帮衬,只是他有些心不在焉,整理档案归档时好几次都弄错了,这下纪鸢说话,他也神游太虚没太听清。

  纪鸢皱了皱秀眉,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你今日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

  闻人吓了一跳,站直身体:“啊?什么事?”

  纪鸢重复了刚刚的话,又问他:“你今日状态很不好,要不要回去休息?我重新找人陪我去吧。”

  闻人摇摇头:“没事没事,我陪师姐去,师姐,我……”

  “嗯?”

  他有些犹豫不知如何开口。

  自那日与将夜一叙,为将夜堪破迷津后,他反倒陷入困惑和担忧之中,也从那日起,他就没见过将夜了,神隐峰他进不去,送入其中传信的纸鸢也一去不返,不晓得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担忧了好几日,生怕自己说的话太突然刺激到将夜,也曾去过雾敛峰找步凌尘求问,却一样被堵在结界外。

  他觉得很奇怪,雾敛峰平日不设结界的啊,步仙君不像仙尊,他偶尔是会下山采买些药种之类的,这么多日未曾出现,不太正常……

  闻人本想去问问自家师尊长澜仙君,在整个云缈山,也只有他师尊同步仙君走的比较近了。

  但奈何他师尊前几日就开始闭关了。

  纪鸢守着天机阁,上山下山都会被这里记录在册,但他不太敢问纪鸢。

  钟离泽是纪鸢看着长大的师弟,虽说她只是他师姐,但那种照拂堪比半个母亲,钟离泽亡故的消息传到纪鸢耳中后,她伤心到昏迷了好几日,被掌门安排了大量工作才转移了注意力,渐渐缓过来。

  闻人是不忍心在她面前提起将夜的。

  不管大家猜测是将夜杀的钟离泽,还是仙尊动的手,总之神隐峰在纪鸢这里就是不能提的。

  纪鸢看起来坚毅萧飒,能独当一面,实际上骨子里温婉柔弱,禁不起刺激的。

  闻人抿了抿唇,摇头道:“没事,我陪师姐去吧,我刚好没什么事。”

  大师兄住在主峰,他的院子紧挨着钟离泽的院子,中间只有一墙之隔。

  为防纪鸢伤心,闻人想故意绕路,纪鸢却笑笑道:“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该过去的终归要过去的,我此次是来探望大师兄,别的不会多想,你不必为我担忧。”

  “呃……”隔壁院子已渐蒙尘,看起来却还是要比大师兄的院子整新。

  自大师兄遭遇一场意外,修炼不慎走火入魔,神魂受创而意识混乱成傻子后,腿脚也渐渐失去知觉,成了半个残废,不能继续修炼,出行都不便,只能在这一方凄清的小院中孤寂度日。

  昔日崇敬大师兄的那些弟子,以及对大师兄寄予厚望的长老仙君们都渐渐不再提起这个人了。

  曾经的辉煌也只是曾经,他虽然还活着,却同消失死去也没什么区别。

  只有纪鸢偶尔来探望。

  大师兄的院门并未落锁,一推开,就迎来一股木料潮湿的腐气,虽还未至深秋,其中却萧条疮痍,杂草遍生。

  纪鸢皱眉说:“那些安排来打扫的外门弟子实在敷衍的很。”

  闻人深有此感,趋炎附势是人之本性,大师兄辉煌的那些年,上赶着踏破门槛往上贴的人很多,可这参天巨木一旦倾颓,只会被彻底遗忘。

  掠过葳蕤野草,干涸的池塘边有一石桌,桌上摆放了一把焦尾长琴,消瘦如枯木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回头笑着看他们。

  “你来了啊。”

  青年面容消瘦,两颊深陷,穿着的衣裳都被洗的泛白失色,眉眼间却比任何人都放松,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那双浅淡的琥珀瞳眸干干净净,完全脱离这世间的诡谲谋算。

  自钟离泽死后,麻木多日的纪鸢终于展露笑颜,她走到大师兄面前蹲下,替他按了按腿膝。

  对这位大师兄,闻人并没有很了解,他拜入云缈前,这位师兄就只是传说中的人物了,再后来,就连传说都无人提及了。

  纪鸢看着她师兄,不知怎的,双颊簌簌滚淌泪水。

  她师兄伤了神魂,脑子不清醒,一直对着她笑,笑得温柔和善,伸手拭去她双颊的泪珠,对她摇头,重复说着:“不哭,不哭……”

  纪鸢有些忍不住了,眼眶通红,她说:“闻人师弟,你陪大师兄玩一会儿,我进去收拾会儿屋子。”

  而后便逃开一般,留下素未谋面的师兄弟面面相觑。

  大师兄看了闻人一会儿,笑着说:“听曲吗?”

  也不等闻人点头,他就推着加了木轮的特制椅子挪到石桌边,掌心早就没了练剑时的厚痂,只剩下常年抚琴而留于指尖的薄茧。

  一曲扬出,只听前奏,闻人脸色就变了。

  弹到后来更是让他心如擂鼓,浑身觫然,整个人有些失控地一掌拍在琴弦上止了音色流淌,双目通红地望着大师兄。

  “这曲子……这首《琼花落春》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他近乎有些失控地凑到大师兄面前,粗喘着气息,洇红了双眼望着大师兄那双琥珀色的眼珠。

  大师兄略带痴愣的柔和浅笑嘎然而止,眼底的琥珀色渐渐被染深。

  唇角勾勒起一抹并不属于傻子的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转眸看了一眼并无察觉的屋内,食指点在闻人的唇中,轻声道:“嘘,声音小点。”

  而后拍了拍闻人的肩:“坐下慢慢聊,别激动。”

  闻人狠狠盯着他,可他又是一副你不听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架势,闻人只好压住内心躁动,乖乖坐在他面前。

  这个角度从纪鸢所在的屋内看去,闻人惊慌失措的脸被大师兄肩膀挡住,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闲聊一般。

  大师兄说:“这首曲子没人教我,这是我多年前听来的,闲来无事随意抚琴罢了,但关于这首曲子背后的事,我确实什么都知道,但现在我不能告诉你。”

  闻人通红着眼,不知如何开口。

  想了半天,无比确定道:“你是装傻?他们都以为……”

  大师兄说:“都以为我又傻又残?我若不这样能活命吗?”

  闻人:“可你连大师姐都骗,她待你很好……”

  “确实,她待我很好,但她待别人也很好,我不告诉她是为了她好,若不是现在横生变故,我也不会让你知道我安然无恙这件事,但如今,将有大事发生,我不能装聋作哑下去了。”

  大师兄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因时间有限,不能细说,他只挑了重点去叙述。

  就如同将夜曾经告诉闻人的那般,大师兄也曾被钟离泽诓骗,误入禁地,晓得了不该晓得的秘密。

  被发现后由容仙客洗涤神魂记忆,他当时是真的被搅碎神魂,苟延残喘着保住了这条命。

  但神魂破碎使他痴傻,灵脉断裂让他终身无法修行,还麻木了这双腿。

  意料之外的是,他破碎的神魂并没有被封印在身躯中,反倒散落四处,遍及天下,他当时的感觉就像是做梦,因神魂是残破的,附着在任何事物上都不容易被发现。

  因此窥探到的秘密越来越多,也游荡进各个神脉之中,吸收了很多天地灵气,才渐渐让他有能力回归身躯,并清醒过来。

  大师兄说:“正因为神魂破碎,命若游丝,没人发现我的存在,也没人知道他们捂得那么严实的秘密都被我知晓了个七七八八。”

  大师兄的事确实让闻人惊讶,他甚至很想开口再问一遍:你是如何得知那首曲子,你是不是知道我家的事?

  可比起这件陈年往事,他还是选择问更关键的:“最近发生的大事也就两件,苍梧城易主,钟离泽身故,你要说哪件?”

  “都不是。”

  大师兄摇头道:“是你关心的那件事,神隐峰仙尊带着他徒儿去了潆洄岛,故而你三番四次去找都没找到人,他们走的时候并未告知多少人。”

  提及潆洄岛,闻人本能的没什么好感。

  “你又如何得知?”

  “我说了,如今这幅残躯根本困不住我的神魂神识,远一点的事我不一定看得清,附近发生的我还是清楚的,我是想……”

  大师兄忽然眉头一皱,望着淡色如烬的灰蒙天空,他抬起手抚上琴弦,又弹奏了一曲《琼花落春》。

  一边压低声音道:“这首曲子是当年潆洄岛神女作的,能短暂遮蔽天机,你别打岔,先让我说完,信不信由你。”

  “潆洄岛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能感觉到那里已被处心积虑地设下一个铺天陷阱,神隐峰仙尊此去怕是不能顺遂,有大凶之兆,你在意的那个将夜也不简单,我窥探不出他的身份,但暗处的人也不清楚,他自己也不知晓……还有,雾敛峰不要去了,那结界根本不是步仙君布下的,其中缘由我知晓,却被天机压制,说不出来,总之,你最好赶紧通知仙尊和他徒儿,让他们别去潆洄岛……也别回神隐峰。”

  曲近尾声,大师兄唇角渗出鲜血,他咬着牙又道了一句:“提醒将夜,小心身边人。”

  一曲作罢,琴弦蓦断,断弦被指尖血染成红色。

  大师兄重重喘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方已经沾过血污的帕子,揩去唇角血渍。

  闻人愣在原地,刚刚灌入耳中的信息不可谓不震撼,他甚至有些拎不清头绪,刚要开口再问,却被轻咳的大师兄抬手制止。

  “信不信由你,我琴弦断了,没办法再向任何人说什么。”

  闻人犹豫了很久,盯着那尚且颤动的断弦:“多谢,我……我会再送你一尾琴。”

  “行啊。”大师兄笑笑道:“再送你一句忠告,别太执着,他不属于你。”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闻人抿了抿唇,没有作答。

  大师兄将那把断弦的琴藏在石桌下,深邃的眼眸又渐渐褪成琥珀色。

  纪鸢整理好大师兄的房间,把新带来的生活所需布置好,并真的像对一个脑袋不正常的傻子叮嘱这些东西要怎么用,反复强调,而她大师兄也演得极像,任谁都看不出他到底有多正常。

  闻人看着,神色复杂的要命。

  好不容易跟着纪鸢走出院子,闻人忍不住问道:“大师兄没有家人吗?他家里人就算不接他回家休养,也不来看他吗?”

  一提到这个,纪鸢叹气道:“大师兄的父母都亡故了,他的出身……唉,回去干嘛?回去还没在这里好呢。”

  “大师兄没有家人了?”

  “不……他有,只是还不如没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很少了。”

  “他姓君,名讳――君衡。”

  马车一路东行,便到了大泽境内最后一座城池,这座城没有城主,隶属于陵华宗的管辖范围。

  将夜对陵华宗不算熟悉,但他师尊说:“陵华宗的曲宗主你见过。”

  原来是将夜当初误入云缈后山禁地,听到的那个吐槽神的青年。

  将夜觉得这个人说的话还挺特别的。

  在如今的修仙界,无论是上界的仙门还是下界的平民,对神的尊崇早已达到白热化的程度。

  无论是真心信仰还是为了获得什么优渥的好处,他们视神为至尊,不容任何人诋毁或议论。

  这原本不是什么坏事,但当信仰扭曲,变成一种病态的盲目,神就变成了邪魔,神宗也变成了邪教。

  那个陵华宗的曲宗主在云缈后山说的话无疑是提出了对神明的质疑,却被打压甚至受伤,无能为力。

  当一样事物不被允许质疑,这就很恐怖了,捂嘴之后必然会是一次铺天盖地而来,乃至毁灭性的反抗镇压。

  当然,曲宗主因为年纪轻轻就继任了宗门,思想观念上也不见得多合群,他还没那么融入仙门集体。

  如今不咸不淡地带宗门过日子,并不讨喜,与其他仙门少有来往。

  云谏这次去潆洄岛本就没公开,也并不想招惹旁人注意,将夜倒是觉得这个宗主挺有想法的,肯定不是那种千千万万张嘴如同一张嘴的仙门之人,还挺想认识一下的。

  结果,他师尊眯了眯眸,对他说:“你见曲凭阑做什么?”

  “曲……曲啥?曲、凭、阑?!”

  将夜脸色蓦变,如遭雷殛,这个名字都快被他忘光了,可一提起来立马唤醒了他对原文的记忆。

  没错,原文里,徒弟后来交好的人物中就有一个叫曲凭阑的,原文描述中这个人看似正经。

  实际上玩得很开,什么千奇古怪的花招都是他教徒弟的,徒弟一下子学不会,还邀请这个人一起亵玩师尊。

  这就是原文中,师尊第一次被徒弟之外的人欺负。

  那些花招险些要了师尊的命,玩得太开了,太恐怖了。

  将夜喉咙攒了攒,浑身冷颤着摇头,揪紧他师尊的宽袖:“不!不见不见,不要见!我不见,师尊你也别见!”

  他师尊轻笑一声点头安抚。

  因一直将徒弟搂在怀里,徒弟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虽不知这所谓的原文是什么,但他徒弟想的这件事恐怕与君家主给的那本小册子有关,其实册子上描述的内容并不详细。

  但确实表达了让将夜勾引占有他后,就做出那些折辱他,凌虐他,伤他心的事。

  可逼他伤心崩溃之后呢?

  哪怕真到那一步,他再难过又能怎样?无非是断绝关系,或者与世隔绝,死生不见。

  云谏不知这个计划的意义在哪儿,莫非幕后之人恨他,只为了看他伤心绝望的样子?

  但云谏很清楚自己,就算绝望也不会轻贱生命。

  模糊记忆中一道声音反复提醒他,就算再痛苦,再难,也不要放弃生命,只要活着,就永远会有希望,会等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仙尊。”

  神烟恭恭敬敬在外轻唤,得了允许才掀开帘子,看到将夜赧红着脸坐在云谏怀里,也早就习惯了,丝毫不显惊讶。

  “天色不早了,今夜在此落脚吧。客栈内我都打点好了,梳洗整顿后明日一早就出发,大约傍晚可达极东之海,会有船来接我们。”

  云谏点点头,终于松了手,放过迫不及待出去透气的小徒弟。

  这座城池没有名字,靠得海边近了,空气中都有淡淡的腥味,将夜一闻就觉得恶心,捂住胸腔干呕,他师尊愣了一下,再看向小徒弟的目光,不知为何带了些复杂,但转眼就化作浅淡的难以琢磨的笑意。

  神烟显然丝毫不觉,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脱了伪装温婉的性子,直接捂嘴笑着调侃。

  “小仙君,知道的以为你是被腥味熏着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怀了呢哈哈哈!”

  “呃……”将夜咬牙瞪她,眼珠上浮:“你是姑娘,我不同你计较!”

  神烟安排了三间房,但云谏并没有住进自己房间,反倒很自然地进了将夜的房间。

  他说:“这间房两面临窗,观察外面更方便些。”

  将夜愣了一下,了然点头就抱着包袱往外走,被他师尊勾着后领拽了回来,皱眉问:“你去哪儿?”

  “我跟师尊换房啊。”

  “呃……”他师尊神色复杂,但到底是个要脸的仙尊,总不好说:我就是想和你住一起,我就是想搂着你一起睡觉才来的吧?

  抿了抿唇思考了片刻,神色淡然道:“神烟不对劲,她的房间挨着你旁边,你一个人不安全。”

  将夜愣了下,脑袋上的软发晃了晃,眨巴着眼睛摇头说:“没关系,我不喜欢女孩子的。”

  “呃……”他师尊皱眉道:“谁跟你说神烟是姑娘了?”

  “啊?”

  “潆洄岛的鲛人性别不定,是男是女犹未可知,若是不想舍弃另一重性别,一般情况下雌雄同体的可能性更高一点,但……神烟应当是比较晚才舍弃的雌性身份,才导致他现在虽为男身,面容却更像女子。”

  “啊!!”将夜震惊!

  一双杏眼睁得很圆,嘴都合不拢。

  他早就觉得这一路他和师尊缩在车厢里,任由一个姑娘日晒雨淋地赶车不合适。

  但又不可能让师尊去赶车,他也想自告奋勇怜香惜玉一点,替了神烟,却没想到几次三番险些将车赶到河沟里,这才作罢。

  但一路上是真不好意思,让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做粗活,却没想到……

  将夜惊谔中还没回神,就又被他师尊拽进怀里,抱站在窗棂边,挥手设下一道结界。

  白……白日宣淫?

  这一路上,在车厢中,他师尊都强行将他抱坐在腿上,好似搂着他才安心,时不时亲昵又暧昧地流连唇瓣,或轻或重地吻他,只是一路上不太方便,也只能止步于亲吻。

  而现在……

  无人打扰的客栈卧房,关上窗能屏蔽一切外面的嘈杂,这个氛围就……

  那……那要真的做起来,他这一次可以在上面吧?

  将夜的脸蓦然红透,耳尖滴血。

  他师尊瞧见了,借着亲昵的距离,再一次捕获心声,不由叹气,自己是很喜欢同小徒弟亲昵,倒也不至于急色成这样,反倒是将夜,明明害羞得要死,却又满脑子不正经。

  真不知该说他单纯,还是说他满脑子废料。

  但看着怀中的少年涨红了脸,紧张地垂下颤个不停的睫,朝下半阖的眼眸慌张的乱转个不停,云谏只觉得他可爱的很,真想逗弄一番,指尖轻碰他垂下的两尾小扇子,皮肤被撩得有些痒。

  可偏偏就在这时,微敞的窗外传来一阵凄厉尖叫,伴着慌乱嘈杂的脚步奔跑声和某种异兽嘶吼声。

  惊扰得两人倏然清醒过来。

  窗外闪过一抹白色身影,太快了,并未被视线捕捉清晰。

  楼下的长街上人群崩散,街道上出现了好多只长相可怖的怪物。

  那些怪物哪怕什么都不做,就站在那里都足以让人惊吓得丢掉魂。

  明明如人一般的身躯,却手脚着地,攀爬在长街上,屋檐上,墙壁上,四肢奇长,骨瘦如柴,它们都没了皮肤,血淋淋的猩红肉身上长满了舌头。

  那些舌头还在七嘴八舌蠕动说话,说的内容不尽相同,但都在指说一件事。

  “蔑视神明,罪该当诛!”

  “神隐仙尊,谁敢忤逆!”

  “仙尊临世,刁民尽除!”

  ……

  “他们――”

  将夜一下子就知道这些舌头在说什么。

  窗外的白影稳稳落在对面屋脊上,他看着长街上那些怪物的眼神中充斥着病态的狞笑。

  这个人他……他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作者有话说:

  天机:啊,你知道的太多了!一般知道太多的人很容易……

  大师兄:谢邀,血不正咳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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