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仙尊很穷_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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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仙尊很穷

  【一更】除了将夜,养不起多余的人

  将夜都醒来好几天了,还是觉得脑袋嗡嗡的,尤其是师尊那句“在我怀里”,让他愣了好几天。

  他扒拉着师尊胳膊看了半天,无比确定怀里只有自己,整个神隐峰水榭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将夜甚至考虑过现在的师娘会不会只是一缕寻回的幽魂啊?

  他在水榭翻箱倒柜,连墙壁缝隙都没放过,可惜一无所获。

  师尊问他在干嘛,他说:“师尊,你把师娘藏哪儿了?”

  师尊眼眸忽然深邃,径直走向他,然后打横抱起丢到床上,又揽住他的腰,强迫他多睡觉,脑子不好先养养,别乱动。

  将夜:“……”

  每当这时,将夜只能心中叹息。

  师尊肯定搞错了,他自己能不清楚自己从哪儿来的吗?

  他是另一个世界飘荡来的孤魂,什么一千年前啊?他明明只有不到二十年的前世记忆,要不是机缘巧合,他跟师尊压根不会有任何交集。

  他不敢反驳,因为每次话说到一半都会被师尊堵住嘴,又啃又咬的,上次咬破的舌尖都还没好呢。

  行动上被限制了,又睡不着,脑子就开始乱转。

  将夜忽然想到了另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

  如果自己这身体真的是师尊一千年前所爱的那个人,那师尊的这般笃定似乎就合理了。

  让他想想,一千年前的原主对师尊是有感情的,但是原主死的时候太痛苦了,如何求救,如何哀嚎,师尊都没出现。

  因此心中裹挟着无穷的恨意,怨恨师尊没有救他,带着这份恨意轮回转世成了现在的原主。

  那么,原文中徒弟对师尊又爱又恨,又纵情又凌虐的反常行为似乎就合理了!

  也正因为如此,原文中,修为如此强悍的师尊,却任由徒弟凌虐而不反抗,这一点就得到充分的解释了。

  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源于千年前的愧疚和补偿。

  “天呐!”将夜蓦然从床上坐起。

  目光倏然对上推门而入的云谏。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将夜现在看云谏有些心虚,他意识到,如果师尊知道自己占有了原主的身体,而师尊真正要等待的那个魂灵早就不知哪儿去了,师尊会不会愤怒到杀了自己啊?

  他忽然有些怕师尊,尽管努力遮掩自己的反常行为,但躲闪乱转的眸子和脑袋上晃动不休的软发,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好在师尊似乎也对他这个样子见怪不怪了。

  只道了句:“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将夜潜意识点头,但忽然又慌张地弹跳坐起:“师尊去哪儿?”

  他还记得外面都是虎视眈眈的,要师尊给个说法的人,那么多人围着神隐峰也不知散了没有。

  总而言之,现在全世界对师尊都是恶意满满,不止外界有凶险,就连云缈山都不见得安全。

  毕竟……师尊给他是给他吃的,却又堆在他面前。

  这神隐峰中,除了他和师尊还有别人吗?

  没有!

  那就是给他的!

  但一想到师尊对他好,只是因为将他当作了千年前的那个人,当成了原主,他就觉得没什么食欲了,甚至还有些忐忑惶恐。

  ……

  云缈有七座仙峰,除去主峰之外,另外六座住着的都是整个修仙界首屈一指的高人,不到重大事件,他们一般不轻易入世,这些人中除了闻人的师尊长澜仙君与掌门同辈,其余大多是开山师祖的弟子。

  至于步凌尘的身份,就有点耐人寻味了,这位仙君曾经并非是云缈弟子,只是师祖输了一座仙峰给他,他便长久在此住下了。

  云谏所居神隐峰,因较为偏僻,去步凌尘所住的雾敛峰有些距离。

  这一路,云谏并未绕开主峰,而是光明正大当着那些弟子和长老的面,冷着脸走过。

  仙尊诛杀首席师兄一事早就在云缈山传开了,在所有人眼中,高不可及,令人敬畏的仙尊距离他们太遥远了,反倒是那个温文尔雅,和善待人的首席师兄更让他们觉得亲近。

  因此,虽不敢当着仙尊的面放肆,待人走后,他们怎么议论,怎么厌恶,怎么愤恨的话层出不穷。

  这些从不是云谏在乎的,也永远不会去在意。

  就算是个再不受待见的人,面对群起攻之的咒骂,也多少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去维护。

  但云谏没有。

  他住在神隐峰,是仙尊,那是因为自古以来如此,他修为高深,站得住这个位置,但那并不是讨得别人喜欢的理由。

  除了将夜,恐怕这个世上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他这个人本身如何。

  好在,他自己也没那么在意。

  只是,孤寂飘白的背影越走越远,身边没有一个人,人群会因畏惧他而让开一条宽敞的道。

  ……

  步凌尘知道云谏会来找自己,但他也是有脾气的,一张俊脸上的淤肿至今未消,他干脆就晾着云谏,自己躺在摇椅上,佯装未醒。

  云谏一贯做什么都很有耐心,要是以前,他等多久都是等得起的,但现在,他看着渐渐西沉的暖阳,眉心不由微蹙。

  走上前去就一抽摇椅的藤条,直接让藤椅散架。

  步凌尘险些狼狈摔倒,他一个鱼跃翻身站起,狠狠瞪着云谏:“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那神隐峰高不可攀,我是没资格踏足,你来我这儿倒是很好意思啊?”

  自从那日云谏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护住怀里的少年,第二件事就是直接揍了步凌尘一顿,他气急上头,招招下的死手,到头来把神隐峰毁了个差不多,又将多年好友揍地狼狈不堪。

  要不是刚刚苏醒,实力并未完全恢复,恐怕步凌尘要在他手上去掉半条命。

  他对云谏多少是有点伤心和怨念的,但也有点心虚。

  他小看了云谏对将夜的感情和在意程度。

  但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只要将夜成功了,云谏再活个千八百年的不成问题,至于将夜……

  步凌尘试探着问:“你那小徒弟如何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云谏浑身泛出的寒气都快让这三伏天瞬成冬霜了,池塘表面似乎都凝上一层薄霜。

  步凌尘忙急道:“你收收,别把我鱼冻死了!”

  下一刻,他的鱼彻底不游了。

  “呃……”步凌尘咬牙恨恨道:“这几尾鱼是长澜仙君从天山冷泉捞出来送给我的,你就这么把它们弄死了?”

  云谏淡淡觑了一眼:“我会赔给你。”

  “赔?你拿什么赔?你有钱吗?你给你那小徒弟买蜜饯的钱都是从我这儿走的账!”

  “呃……”云缈山不像下界的城池,这里是不给仙君峰主们发月钱的,一般修仙之人不在凡俗生活,也用不上。

  步凌尘的钱财也是千年前他道侣留下的,遗产颇丰,他花了一千年也不见底。

  但云谏不一样,他除了拥有一座山头,一个仙尊的名号,实际上穷困潦倒,连小徒弟爱吃的蜜饯都买不起。

  没什么能打击到一个大乘期修为的仙尊,但穷可以。

  步凌尘也没打算真同他计较,毕竟千年的好友,他连被揍破了相都能忍,还有什么忍不了的。

  恶狠狠地捞过云谏的手腕把脉:“这个方法是有用的,你斑裂的神魂几乎修复完全了,而且因为沾染了你那徒儿神魂的气息,足以蒙蔽弱水潭的意识,短时间下山也不会被禁锢修为,算是因祸得福了。”

  他瞧云谏独自来的,又问了句:“你不让我去神隐峰给那小孩看诊,也不带他过来,他要是出了什么状况,你再怪我,我就冤了啊。”

  “他醒了,暂时无事。”

  云谏捋下袖子,一双桃眸带着些许危险气息看着步凌尘:“剖神魂之后是否醒来就没事了?会不会有其他后遗之症?”

  “这个……不好说。”

  步凌尘皱眉道:“自古以来,极少有人敢这么做,就算做了,一般坚持不到最后就撑不住了,半途而废的后果就是神魂湮灭,因此并无参考病案。”

  他看着云谏逐渐危险的眸色,急忙道:“但是我想,既然他都醒了,捱过去了应该就没事了吧?这几日他可有什么别的症状?”

  云谏敛眉沉思了会儿,说:“我有时候会听见他心中所想。”

  “这样啊……他的神魂融了一部分在你的神魂中,你能感受到他的想法似乎也能说得过去。”步凌尘突然有些好奇:“这小子古灵精怪的,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他在想……”云谏蓦然意识到步凌尘在套自己话,眯了眯眸对上对方期待的眼,忽然冷哼一声:“不足为外人道。”

  “外人”闷闷不乐道:“他喊你一声师尊,但也喊我一声步师叔,同为长辈,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

  “以后就不是了。”

  “什么?”

  “他是我千年前遗失的记忆中的那个人,就算现在是师徒,以后也会成为道侣。”

  关于千年前的事,云谏从彤岫村回来的时候,就多少有点奇怪的感受,再经历溯洄涧那把剑中释放的记忆和感知,他怀疑更深,在那次回神隐峰后的第一个月盈之夜,他似乎从强烈的痛感中捕捉到零星的记忆感知。

  这些事情他怕自己醒来后遗忘,便唤来步凌尘替他记住自己的口述。

  他想的没有错,每次月盈之夜都会短暂地带给他一部分千年前的记忆,只是存留的时间很短,等到他捱过这一次的折磨,那些记忆就又消失了。

  因此,关于他的很多事情,步凌尘是清楚的。

  但唯独对云谏口中“千年前的那个人就是将夜”的这个说法,保持一定的怀疑。

  步凌尘提醒他:“会不会弄错了?毕竟他当年可是被苍梧君家送来的,身上还莫名烙下了和你同根同源的生死契。”

  云谏自然不会忘记这件事,他甚至曾因懒得再猜了,懒得去查,想着干脆杀了将夜这个潜在威胁算了。

  如今仔细想来,恐怕背后那个人这么做的目的,根本不是让将夜用那拙劣的手段来危害自己,而是故意给将夜披上“心怀不轨”的外袍,想让云谏亲手杀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将自己的想法同步凌尘一说,步凌尘也倏然惊出一身冷汗。

  云谏又说:“还有一件事,从他误食沙棠果开始,他这具壳子里便换了一个魂灵,生死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被唤醒。”

  步凌尘皱眉道:“那也就是说,此前的猜测不一定对。他们送来的那个将夜可能真的只是有别的目的,将夜的壳子里换了个魂灵这件事,他们并不知道?”

  这个所谓的“别有目的”只有云谏自己知道,并且不打算告诉步凌尘。

  苍梧君家还不知道此将夜非彼将夜,他们还以为将夜会按照那本册子上的轨迹继续走下去。

  那如今的将夜到底怎么想的?

  他会不会按照对方的要求继续做下去?

  这些事倒不那么关键,将夜连命都能给他,剖神魂这种凶险的事想都不想就做了,他为何还要怀疑他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能得到什么?

  无非就是一颗真心罢了。

  云谏忽然想起,在识海中,将夜在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活下去的时候,曾请求他以后不要收别人做徒弟,他想做他唯一的徒弟,无论生死。

  他想要的就只有这么多吗?

  步凌尘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这件事再观察观察吧,不过我倒是很确定一点,你那小徒弟不但不会伤害你,还很紧张你,要不然也不会剖魂剖地那么干脆利落,说起来你们神交居然那般顺利,我还以为你会排斥呢……”

  “步凌尘,你要是嫌自己活得太长,我可以送你去见你道侣。”

  “别别别,我可不想见他,就是不想见他,我才赖在这个世界上,勉为其难地活着。”步凌尘脸色极为难看,捂着嘴,一句话都不说了。

  世人都怕死,步凌尘也怕死,他甚至比任何人都怕。

  怕的却不是死亡本身。

  这世上很多人是沉迷享乐,或者为了某些获得的权势地位而企图无限延长自己的寿数,修仙就是最有效的途径,灵丹妙药次之。

  而步凌尘也算是个奇葩,他对人间毫无眷恋,只是不想死后见到某人,才努力活着。

  不管是各个门派各种修行方法,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续命丹药,他有一段日子是当饭吃的,反正他道侣留下的钱财花不完,他恨不得早点挥霍干净。

  他赶忙岔开话题道:“对了,你这几日一直在神隐峰不出来,可知外界都发生了些什么不?”

  云谏自然不知,他也没那么在意,这世上唯一让他在意的人就在身边,在枕侧,在怀里,他还能怕什么不成?

  步凌尘说:“我知道你懒得管那些事,你在神隐峰住了千年不寂寞,难道让小将夜也陪着你画地为牢?他到底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总要和朋友出去看看花花世界的,你强行拘着他,就不怕让他心生怨怼?”

  “他不会。”云谏笃定。

  “他现在是不会,日子久了呢?或者说,他不会告诉你,但心中未尝不会这么想。”

  云谏看着快要沉入西峰的暖阳,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必要的误会要试着从自己身上摘干净,你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小将夜跟着你,无论是师徒,还是……以后的道侣,让他被人疏远,甚至指指点点,他不会好受。”

  云谏沉默了很久,还是道了句:“谢谢。”

  听到这么句话,步凌尘算是松了口气:“苍梧城那条坍塌的神脉,还有妖邪一事,你不用操心了,苍梧城易主了,新城主只对外道“神脉坍塌,祸起城主府,与仙尊无关,至于妖邪,更是借着神脉的力量伪装成仙尊,具体祸因还在追查中”。”

  云谏点点头,下界一个仙门城池换主虽不是什么小事,但云谏并不关心原因。

  他们聊了半天,步凌尘又根据将夜现在的状况,给换了一剂药,他拎着药包走出来的时候,就瞧见小猫儿围着云谏绕了半天,站起来,两只爪子勾着云谏的袖子,想往人怀里钻。

  云谏倒好,他一袖子挥开,小猫儿就在柔软的草地上打了个滚,干脆就滚来滚去,扑蝴蝶去了。

  步凌尘说:“腓腓看来也是知道你千年前的身份了,你这次要不要把他带回去?”

  看着满地打滚,腰身都粗了一圈的腓腓,云谏摇头:“放你这养着挺好的,如你所见,我现在很穷,除了将夜,养不起多余的人。”

  “呃……”

  “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灵宠你始乱终弃,你往我这儿塞,你儿子你也不养,往我这儿塞,等哪天你腻味了小将夜,是不是也要塞我这儿?”

  一提将夜,云谏的眸色都忽然深了很多,步凌尘蓦地住口。

  得了,这是他禁区。

  云谏提着药包就独身离开了。

  泡在灵液里温养的神脉儿子这才姗姗来迟,连他爹的背影都没瞧见,傻乎乎地又被腓腓偷袭了一爪子,干脆不想那么多,就抱着小猫儿狠狠吸起来。

  步凌尘对着一猫一藤冷嗤一声:“一个两个都是缺心眼的,吃的还不少!”

  他若有所思:“奇怪,那些温养神魂的药物明明能做成丹药,还不苦,服用也方便,他为何非要亲自熬成汤药?”

  作者有话说:

  雾敛峰幼儿园(也可能是动物世界)项目开发中……

  园长:步凌尘;

  珍稀保护动物腓腓的铲屎官:步凌尘;

  野生神脉保养与浇灌负责人:步凌尘;

  温馨提示:被师尊冻死的鱼不要捞,腓腓爱吃冰镇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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