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听见心声_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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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听见心声

  云谏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剖神魂比将夜想象中还要痛。

  他原本以为魂魄的敏感是不如肉体的,毕竟人的身体分布了太多的神经,就算疼到受不了,身体的保护机制启动后,会让人昏睡过去,至少能舒缓。

  但神魂不一样,他不得不忍着,保持清醒才能做接下来要做的事。

  这柄特殊的刀刃是步凌尘给的,可以顺着他的神魂带入云谏的识海中,刀刃戳入胸腔的那一刻,他其实不敢看,一双杏眼望着云谏,仿佛眼前这个令他执念的人是一剂止疼药,无声地抚慰他的创口。

  细碎的流光从他心腔中溢出,在眼前氤氲堆积,朦胧视线。

  也不知是他疼到头晕眼花,还是因着雾里看花,才瞧不透师尊的面容。

  他看不清云谏目眦尽裂的模样,看不见云谏因动弹不得而无能为力的痛苦挣扎。

  只是抓住那些细碎的流光,颤着手在掌心团成一捧泥胚,原来这就是他神魂的碎片吗?泛着浅蓝的光泽,就像是夜空里璀璨的云带。

  这些还不够。

  云谏神魂斑驳出的裂纹实在太多了,还要更多的填充物去修补。

  将夜攥着刀刃又在自己胸腔里划了一道,剌开更深的口子,让更多的流光溢出。

  疼痛先是麻木的,随着浑身光彩的溢出,他感觉到一种类似于全身血液被抽干,从骨子里透出的冷。

  麻木过后,便是倏然袭来的剧烈疼痛,那种痛是将夜从未体验过的,像是浑身都被车轮碾碎过一般,又像是每一寸血肉都被捣烂了喂给群蚁。

  那种疼痛近乎让他昏死过去,可他咬烂了唇都不愿顺服。

  步凌尘说了,没有人帮助他,他必须清醒着剖神魂,然后将这些东西一点点填充进师尊浑身的裂缝缝隙中,一点差池都不能有,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再忍忍就好了……

  他不断暗示自己要忍住,甚至想,如果有个计时器就好了,让他有个盼头,足以支撑下去。

  听觉似乎完全消弭,他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像被屏蔽了一般,什么都听不见,视觉也模糊得要命。

  他不得不俯身更靠近云谏一点,然后捧着那张丽的,破碎斑驳的脸,呼吸挨着呼吸,鼻尖抵着鼻尖,才勉强从混沌的视线中瞧清那些斑驳的纹路。

  指尖沾着细碎的流光,一点点往缝隙里填。

  凑得近了,他似乎能看见师尊一直开开合合对他说话的唇,但他又不会读唇语,并不知道师尊在说什么,大约也是能猜到的。

  师尊肯定怪他擅作主张,肯定埋怨他不听话。

  但将夜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不可能停下来,他跨在他腰上,压住他因挣扎而极快恢复知觉的手脚。

  捧着那张脸,一点点填充弥补那些裂痕。

  从脸颊到脖颈,从锁骨到胸膛……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捱了多久,将夜终于填充完那些裂痕,一遍又一遍检查仔细。

  他虽因疼痛而几乎神志不清,却因执念的支撑,让他直到确认自己没有一丝遗漏才肯罢休。

  最后,他的视线连师尊的轮廓都看不清了,只能紧张地靠着掌心的触感拥抱他,在彻底昏厥过去之前,他趴伏在他胸膛前,唇印上他锁骨上镇神钉留下的狰狞痕迹。

  吐字不清地含混道:“别怕,不疼了……”

  便彻底,放心地昏睡过去,不知自己还有没有醒来的机会,又或者醒来的自己是否还完整无缺,会不会变成智障。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下的人是经历了怎样的几欲疯癫的内心折磨……

  将夜似乎又陷入梦境之中。

  他近来频繁梦见一些古怪的,自己并无印象的事情。

  他躺在一片祥云之中,但身体动弹不得,具体来说,更像是自己清醒的意识附着在一具沉睡的身躯上。

  尽管他不能动弹,但能感知,能听见能看见周围的一切。

  他被一片云朵载着,漂浮于万丈高空之上,云下深不见底,群山缭绕,而他周围有很多奇怪的建筑,那些建筑就像没重量似的,都修筑在云层中,被云朵载着巍峨矗立。

  将夜觉得这个梦挺荒唐的,这一次他很明确是在做梦。

  直到,身边似乎有人靠近,那个人伸手抚摸他的侧脸,但将夜并没有融进这具身躯,他感受不到别人的触碰,只能以某种视角去看。

  这一看,震惊他全家。

  踏云而来,身穿着镌绣凤凰图纹的白衣人,不就是师尊吗?

  很像,但不完全像。

  这张丽的面容与师尊别无二致,只是平日只绾一枝梅的银发此刻却是浓墨般的黑,被鎏金银冠高高束起,一丝不苟,眉间似乎还闪耀着一朵银色的凤翎印记。

  只是,那双桃花眼比将夜任何时候看到的都要空洞,都要死寂。

  就像是悲伤至极,心如死灰般的绝望。

  不!更像是绝望过后,对什么都无所谓了,沉入深渊一般。

  有人对师尊说话:“神与凡人从某种意义而言,无甚区别,凡人寿数百年便是尽时,神能活千万年,可也终有尽头,就连天赐神物都难以避免。蜉蝣之于凡人,便如凡人之于神,其实,我们与那蜉蝣有何区别?”

  师尊嗓音很冷:“凡人死后自会去黄泉路,轮回再世,神死后会去何方?”

  “呃……”师尊就又问:“神死后会去何方?”

  对方不说话,师尊就一直问,一直问,嗓音听不出喜怒,只是空洞地重复着。

  对方终于叹息一声:“你执念太深了,莫要凡事都执着。”

  师尊忽然笑了。

  但这种笑,让将夜觉得浑身难受,说不出什么感觉,甚至比师尊面对那些讨厌的人时笑得更讽刺,又带着难以说清的痛苦情绪。

  这两人不再说话,将夜感觉师尊将自己抱了起来,转身就走,他从头到尾也没看见同师尊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但这毕竟只是一个梦,他没什么好计较的。

  但梦之所以是梦,便是毫无规律可言,转瞬之间,周围一切都变了,只是他依旧躺在师尊怀里,而师尊身上却爆发出强悍可怖的戾气。

  他视角受限,只能看清师尊的下颌,偶尔能瞧见师尊的眼。

  那双本该温柔缱绻的桃花眸中竟也能迸出刀子一般,凶狠血腥地望着周围的人,眼底的红染透了琉璃珠。

  将夜能感觉到周围有很多人,逡巡在侧,不敢靠近,又不散去,似乎是畏惧师尊,而师尊的白裳早就染满了血污。

  师尊是杀了很多人吗?

  就算没亲眼看到,但他好像知道这件事。

  将夜有种预感,他觉得自己好像要脱离梦境了。

  蓦然感受到师尊又将他搂紧了很多,紧张地,慌乱地对他说:“你别离开……别离开我……”

  尽管是梦,将夜也不想让师尊难过,可他连一个回拥都做不到,他悟了,这具身体死透了啊!

  在师尊沙哑地,极致地想要挽留他的呼唤中,他感觉到这具身体在慢慢化作齑灰,被风飘而去,而自己的意识也渐渐飘远。

  只余下师尊撕心裂肺的痛呼:“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杏眼蓦然睁开。

  将夜醒了。

  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什么牢牢拴着,他垂睫一瞧,一截瓷白的手臂环着他,他不用回头去看手臂的主人,都知道身后抱着他的人是谁。

  云谏的手很好看,匀长笔直,又不失劲俊。

  既然已醒,将夜便知道自己终究是撑过来了。

  他们现在躺在水榭的床榻上,面前是半开的窗棂,窗外有鸟雀啼鸣,冷白的幽昙半探入窗,一切好似都很平静。

  但极目透过窗看向更远,便让他有些茫然震愕了。

  水榭外的莲池似被什么炸过,满池莲花尽数枯萎摧折,池水全部被抽干,泥淖被击出深坑,就连廊桥都断成一截一截的,让人无法通行,甚至连水榭之外的粗壮树木都被拦腰折断,就像是遭遇了一场天塌地陷的灾难……

  将夜一惊,就要起身凑近窗棂看,他这一动弹,就弄醒了抱着他的人。

  潜意识下还未醒,云谏本能地惶恐着收紧胳膊,将人猛地拽进怀里,抱得死紧,不留一点罅隙。

  将夜懵了一下,被勒疼了也反抗不得,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酸痛得要命。

  心想:好家伙,就算你是我师尊,我该听你话,但是……我都那么救你了,你这是要勒死我啊?

  心底难免有些恼怒,却在抬头的瞬间,看见云谏那张脸,那双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从没见过,师尊眼眶红成这样过,或许只在比翼鸟织就的那个梦境里,唯一一次看到师尊那般破碎脆弱的样子。

  可那时候,师尊不许他点灯,他只借着月光,看着一闪即逝的情绪宣泄在脆弱的面容之上,显得不那么真实。

  而此刻,那算泛红的桃花眸狠狠盯着他。

  就像是从绝望的深渊中历经千险攀爬而出的人一般,又像是惧怕失去最珍惜的宝贝,而恨不得眼都不眨地守护着。

  将夜都懵了。

  少年茫然的样子,再结合此前犯下的令云谏怒不可遏的那些事,云谏气血上涌,琉璃珠中蓦然戮出凶光。

  他一手还死死地掐着少年的腰,另一只手倏然捏住少年的下颌。

  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就这么恶狠狠地瞪着少年。

  他这个样子,同将夜心中早就打上标签的――温润如玉,风光霁月,清冷温柔沾不上半点关系,就像是被将夜的所作所为蜕去了所有外壳,而包裹其中的偏执和占有,暴怒与凶恶瞬间破茧而出。

  将夜吓傻了,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委屈又茫然地眨呀眨呀。

  好半天,才从喑哑的喉咙里憋出虚弱的声音:“师尊要揍我吗?可我……刚活过来,能不能过两天等我恢复了再罚啊?”

  “呃……”一腔怒意被少年虚弱的嗓音卸了大半。

  云谏松了手,看着少年因吃痛而眉头紧皱,下颌上残留了一道明晃晃的红指痕,不知心底在想什么,只是轻轻用指腹摩擦着那处痕迹。

  “疼吗?”云谏说。

  他的嗓音不比沉睡多日的将夜好到哪儿去,将夜一直睡,他就一直寸步不离地拥着他,始终没撒手过。

  将夜歪头想了会儿,师尊捏了一下而已,算不得多疼。

  “还好,不疼。”

  “呃……”云谏看向将夜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我问的不是这个。”

  将夜心中一惊,他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疼啊!当然疼啦!疼死他妈的了。

  但这话能对师尊说吗?说了就是找骂。

  他心虚极了,像个背着家长偷跑出去玩,然后摔进泥坑,摔得头破血流,回家后第一件事不是被家长送去包扎,也不是被家长清洗掉泥污,而是先被劈头盖脸痛骂一顿的倒霉小孩。

  师尊也算他家长,他怕极了,怕被骂,也怕师尊生气。

  于是低着脑袋,安安静静地不吱声。

  好在师尊也没逼问他,反倒松开他,起身去桌边端来一碗一直被小火煨着的汤药。

  将夜小心翼翼地观察师尊的面色,好似除了眼眶很红,眼底已渐渐恢复平静,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整个人冷冰冰的。

  不生气就好……

  将夜艰难地挪着胳膊撑起身体,虽然他怕苦,但现在还是乖一点好,喝药就喝药吧,唉。

  伸手就要从师尊手中端过碗,却被师尊躲开。

  就见师尊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端起碗,自己把药喝了。

  将夜:“……”

  不太理解这种操作,喝药也不能代替啊……

  但下一刻,他的不理解有了答案,他觉得他师尊肯定是疯了,要么就是修补神魂的时候,自己智障的气息影响了师尊的脑子。

  他怎么就……

  师尊含着汤药忽然俯身,扣着他后脑,堵住他的唇,苦涩的药汁被一点点推入他口腔,被迫着咽进喉咙。

  后知后觉的将夜终于反应过来,一口药咽下去,双唇分开,他委屈又后怕地往后挪,看着师尊冷漠地没有一丝情绪的眼,咽了咽喉咙。

  师尊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昏睡的这些日子是怎么喝药的?”

  “呃……”师尊用这种方法喂了他好几天?

  将夜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真他妈防不胜防,清醒的时候尚不能控制自己,让自己绝不碰师尊,没想到睡着了还能偷吻?

  用这种方式轻薄师尊,他是真的想都没想过!

  “我……我已经醒了,可以自己喝。”他又惊又惧道。

  但师尊只是冷冷看他一眼,眼尾的红似乎更浓烈的,师尊又仰头呷了口苦涩的汤药,而后又低头,不容抗拒地扼住将夜的脑袋,对着他的唇,将药汁推了进去。

  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将夜愣是被师尊嘴对嘴喂完了整整一碗药,尴尬地都忘记了汤药的苦涩。

  师尊忽然讽刺般轻笑道:“怎么?在我识海中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吗?”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将夜满脑子都是自己轻薄师尊,勾引师尊同自己神交的画面。

  脸上蓦然泛起红潮,一路窜上,染到耳朵尖。

  现在师尊说什么,做什么,将夜都心虚地不敢反驳。

  看到师尊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枚蜜饯,凑到他嘴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过唇去接,却被师尊一下子拿开,丢进了自己嘴里,又倾身朝他俯来。

  将夜:“……”

  噩梦又来了,师尊怎么回事啊!连吃个蜜饯都要嘴对嘴喂,上瘾了吗?

  蜜饯在唇舌间被推来推去,直到彻底融化消耗了不少时间,将夜嘴都麻了,又不敢反驳,师尊像是不知餍足般,依旧抱着他啃。

  麻了,真麻了……

  关键是,怎么亲着亲着就变成了啃咬?

  就像是他的唇舌才是蜜饯,被师尊衔着恨不得嚼烂,口腔的甜蜜都被血腥味沾上了,将夜也被霸道强悍地吻着,压到床榻上动弹不得了,师尊才停下。

  又一言不发地继续揽着他的腰,躺下。

  两个人却都没睡。

  将夜不睡是因为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了,早就睡厌了,又因为担心师尊情绪不佳,心中忐忑;而云谏不睡,是因为他其实这么多天一直没睡,好像不看到将夜,不将他栓在自己身边,自己的一颗心就根本安宁不下来。

  他恍惚中,真的以为自己再度失去了他……

  将夜根本不知道,他浑身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将夜在他面前一刀又一刀剖开自己的神魂,又用那冰凉地如同死人般的手指一点点往他缝隙中填补神魂的时候,他到底有多绝望。

  剖魂的方法自古就有,但没人会这么做,没人敢这么做,一旦魂魄残缺,不止是有身死的风险,也可能会止不住神魂溃散,到时候湮灭了,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云谏每想一次这种可能性,就止不住浑身溢散出的戾气。

  他甚至恨到险些杀了步凌尘,要不是看在他能熬制给将夜调理神魂的汤药,他早就……

  云谏闭了闭眼,将满目狠戾藏进去。

  ――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什么?”云谏问。

  将夜怯生生地抬头看他,摇了摇头,他没说话。

  ――唉,师尊怎么还对我这样呢?

  少年没有开口,云谏盯着他的唇看了会儿,确定他一个字都没说出,可脸上的神情一直很别扭,甚至在躲避云谏的目光。

  ――师尊明明对师娘情根深种,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生气了的话,打我骂我罚我也行啊,怎么能一直……一直亲呢?呜呜呜,我这样算不算知三当三啊,虽然师尊早就死了道侣,那我这样算啥?算续弦吗?

  云谏:“……”

  将夜的表情太别扭了,眉毛拧成一团,长睫半掩着黑眸,乱转个不停,他被云谏圈在怀里,不敢动,怕云谏又要突然亲他,只能低头浅叹一声。

  过了不一会儿,少年脑袋上的软发开始晃来晃起,他脑袋也跟着摇晃不休。

  ――不对不对,不管有没有师娘的存在,我都不该染指师尊的,说好了敬爱师尊呢?再默背一遍,敬是尊敬的敬,爱是关爱的爱!

  “呃……”云谏大概明白了,他听到的这些话都源自于将夜的心声。

  他心底是这么想的吗?

  将夜竟一直以为一千年前的那个少年另有其人?

  竟误会了这么久,也不问一声,是不是傻啊?

  但云谏又觉得,小徒弟如此抗拒自己的亲近,是不是只是因为误会了自己有爱人了,才表现地这么为难?

  他其实也对自己有感情?不止是师徒之间的,而是另一种……

  ――对对对,我敬师尊如我爹,儿子怎么能对爹产生奇怪的想法呢?这肯定不对的,啧啧,我还是别多想了,反正师尊指不定也不是那个意思呢?又或者……唉,替代品就替代品吧,等师尊找到了师娘,我就能退休喽。

  “呃……”云谏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他忽然忍不住,抬手狠狠敲了一下少年脑袋,仿佛听见了哐当作响的水声。

  少年抬起湿漉漉的眼,委屈不解道:“师尊,你打我干嘛?”

  “这脑子不敲打敲打,就该被水灌满了。”

  “啊?”

  云谏看着他,刚刚还冷漠地有些凶悍的桃花眼倏然温柔了很多。

  他掐了一把将夜的脸,眯眼道:“你是想替我找道侣?”

  将夜愣了一下,迟疑道:“对……啊,一千年前的故人,师尊肯定会找的,我到时候帮您一起。”

  “找到了。”

  “什么?什么找到了?”

  他到底睡了多久啊?不会睡了十年八年吧?师尊连道侣都找到了他才醒?天呐,那……那师尊道侣都回来了,他还躺在师尊怀里,这……这太不合适了!

  将夜全然不知自己心底话都被眼前这个男人一字不落地的听了个干净,他惶恐地朝四周看,发现没有“原配”来“抓奸”,松了口气,忙不迭要跳起来,却又被师尊一把摁住。

  将夜慌地眼瞳都在颤:“他……他在哪儿啊?”

  耳垂忽然被咬了一下,师尊的声音近在咫尺。

  “在我怀里。”

  将夜先是:“??”了很久。

  好一会儿才:“!!”

  作者有话说:

  将夜:惊!我绿我自己?!

  师尊:……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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