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成篇十二 他离我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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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疯狂地给当初的同学打电话，试图找到他的消息。
可要么是和他没联系，要么是一听见是我，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有人说，小白结婚的那天晚上喝高了，不愿意去洞房，愣是拉着兄弟喝了一夜的酒。
兄弟们都问他到底怎么了，他说，他在等一个人。
后来醉得厉害，哭得稀里糊涂，一直问，他怎么还不来，他为什么不来，他真的不来了吗……
我知道，他这个人烟酒不沾，喝酒就是一杯倒的量。
可喝成那样，不知道灌了自己多少酒。
小白。
他肯定很伤心。
他那个傻子不是说挺喜欢那女的吗？
临走的时候，还让人家挽着胳膊走出去的！
小骗子，他就是个小骗子。
我狠狠锤着方向盘，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小白他拿户口本的事儿。
「司明成，知道他的消息，你不配。」
他一个曾经很好的朋友挂电话之前恶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司明成，你还有什么脸找人家？
你就是个懦夫，彻头彻尾的懦夫！
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拖了一个在当地人社局的朋友，打听到了他的消息。
还有，他新的手机号码。
我看着朋友发过来的消息，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果然考上了公务员，在税务局上班。不过和我南北相隔，在城市的另一角。
整整三年了，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贸然前去，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可我来不及去想那些，我已经等不下去了，我迫切地想要知道——小白他过得好不好。
开车朝着城市的北边儿行驶过去，直到太阳快落的时候，我才到了某税务局门口。
屏住呼吸，我把车停在了附近，坐在里头拨打过去那个刚得到的手机号码。
没人接。
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他这个人从来不会故意不接人电话啊，对着那些广告推销都好声好气的。
我焦急地打开车门，朝着政府机关里头大步走去。
短短的几步路，我却觉得前所未有地漫长。
窗子旁边有个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衬衣，头发向后梳起，与人交谈时，手里不自觉的拿着一支笔转来转去。
他背对着我。
可我知道，那个人就是小白。
他身上的每一个小习惯，我都再清楚不过了。
站在外面的我，离得这样近，甚至能清清楚楚看到他侧身时，被阳光照得透亮的锁骨。
可我还是没勇气进去。
我不知道见了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站在门外的树下，我决定还是先打个电话试探一下。
于是，我再次拨打了刚刚那个号码。
这次只响了几声，就通了。
「喂？」
「请问您是？」
「喂？听得见吗？」
「怎么不说话？没声音吗，是不是手机出问题了……」
小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那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得让我有点想哭。
他嘟嘟囔囔着，尾音带着过去那种明快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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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疯狂地给当初的同学打电话，试图找到他的消息。
可要么是和他没联系，要么是一听见是我，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有人说，小白结婚的那天晚上喝高了，不愿意去洞房，愣是拉着兄弟喝了一夜的酒。
兄弟们都问他到底怎么了，他说，他在等一个人。
后来醉得厉害，哭得稀里糊涂，一直问，他怎么还不来，他为什么不来，他真的不来了吗……
我知道，他这个人烟酒不沾，喝酒就是一杯倒的量。
可喝成那样，不知道灌了自己多少酒。
小白。
他肯定很伤心。
他那个傻子不是说挺喜欢那女的吗？
临走的时候，还让人家挽着胳膊走出去的！
小骗子，他就是个小骗子。
我狠狠锤着方向盘，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小白他拿户口本的事儿。
「司明成，知道他的消息，你不配。」
他一个曾经很好的朋友挂电话之前恶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司明成，你还有什么脸找人家？
你就是个懦夫，彻头彻尾的懦夫！
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拖了一个在当地人社局的朋友，打听到了他的消息。
还有，他新的手机号码。
我看着朋友发过来的消息，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果然考上了公务员，在税务局上班。不过和我南北相隔，在城市的另一角。
整整三年了，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贸然前去，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可我来不及去想那些，我已经等不下去了，我迫切地想要知道——小白他过得好不好。
开车朝着城市的北边儿行驶过去，直到太阳快落的时候，我才到了某税务局门口。
屏住呼吸，我把车停在了附近，坐在里头拨打过去那个刚得到的手机号码。
没人接。
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他这个人从来不会故意不接人电话啊，对着那些广告推销都好声好气的。
我焦急地打开车门，朝着政府机关里头大步走去。
短短的几步路，我却觉得前所未有地漫长。
窗子旁边有个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衬衣，头发向后梳起，与人交谈时，手里不自觉的拿着一支笔转来转去。
他背对着我。
可我知道，那个人就是小白。
他身上的每一个小习惯，我都再清楚不过了。
站在外面的我，离得这样近，甚至能清清楚楚看到他侧身时，被阳光照得透亮的锁骨。
可我还是没勇气进去。
我不知道见了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站在门外的树下，我决定还是先打个电话试探一下。
于是，我再次拨打了刚刚那个号码。
这次只响了几声，就通了。
「喂？」
「请问您是？」
「喂？听得见吗？」
「怎么不说话？没声音吗，是不是手机出问题了……」
小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那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得让我有点想哭。
他嘟嘟囔囔着，尾音带着过去那种明快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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