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异邦人与【智胜】与康令_从解脱胜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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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异邦人与【智胜】与康令

  早前一些时间。冯成贵等一批老盐警,因信任度的问题,没有被准许前往东城门外,他回到了榷运局,面对迎面而来的一名老盐警,他摇摇头,

  “吴队还是没打算来。”

  正在两人唉声叹气之际,一张纸条随着冯成贵掏烟盒的动作飘了出来。

  冯成贵皱着眉头捡起,纸上内容:“通知所有老盐警,携带家眷,跑!”

  然后,他遥遥就听见东城门传来的巨大动静,他悚然一惊……

  余江城内已经没有足够高级别的官员能够对老盐警们进行拦截,老盐警们的家眷大都在水西,通知迅速,他们在水西码头片坐上客船没多久,便听见了从榷运局后山传来的炮击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视线回到吴青身上。

  捏死魁星好简单,但吴青的行动无法避免的落于迟滞。

  之前应对三名傩兵时,腰间被大口径机枪弹炸开一个伤口;杀谷震山时,肩胛骨上被刺了个口子;对付傩字营新盐警的围攻时,被削弱的符箓砸了个满身不说,右小腿起跳,腿肚还被枪弹打了个稀巴烂,身上还多了数个涓涓流血的血洞。

  法身固然强,但是是有极限的,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拖累了吴青的行动,法身本身也是在透支男人的体力,他开始渐渐力不从心了起来。

  就这略微一迟滞,弹壳落地,火舌喷涌,原先就充斥刺鼻硝烟味道的战场上,硝烟向天空上蒸腾!

  血花凭空炸开,士兵们透过照门,隐约可以看见小半截漆黑手掌被接连而至的子弹打的粉碎,骨肉茬在炽亮的弹道轨迹中消隐。

  而那道非人身影在丢下半截手掌后,就消失在了原地,银亮的大枪则对着己方射来。

  “他必死!不要退!”接过指挥权的亲卫队少尉大吼着。

  这就体现出了新式军队的优越性,如果是老的旧乾封建部队,在接连的长官死亡后,绝对会溃散,可亲卫队是管春武从旧乾新军第六镇中带出来的嫡系精锐,昔日杨世墩就是靠着新军六镇,不过六万多人,威压不知多少军头,横扫几十万旧式兵勇。

  尽管长官已经死亡,但是作战目标不变,又有亲卫队少尉接替指挥权的情况下,亲卫队战阵只是慌乱,而非散逃。

  他们慌乱却不少凶悍的眼神死死盯住银枪,枪口有序的挪动。

  吴青杀干净了他必杀的数人后,没走的原因也很简单。

  【斗转】消耗阴阳气极少,但是消耗体力巨大,现在的情况下,他最多只能再施展三四次,极限逃窜距离只有一百五十米,是逃不走的!

  能够杀掉管春武等人,已经是占了斗姆铮胜枪的便宜了,如果换了席玄月来,哪怕她是比吴青高出一级的八色天,都没可能突破管春武的护卫,唯二的下场,不过就是窜逃或身死。

  既然走不掉——那不过就是此一去泉远台高,卵朝天!

  遁出无形的吴青的整个身子都是鲜血淋漓,背部、胸腹、腿部都有伤口涌出血来,模样惨烈,唯有那双子大眼藏着渴血的亢奋,把嘴里的腥锈一吐。

  大枪抖擞抡砸,不知抽烂戳碎了几个躲闪不及的兵丁,肢体飞旋,血点四溅。

  “杀他个血流成河!”

  士兵趁机散开,丢下十来具尸体。

  傩兵【引兵土地】身上攀着三个同伙潜入了地下。

  吴青手上的劲道一次次加大,斗姆铮胜枪旋舞,打出一圈银色亮弧,枪刃上鲜血像是水龙头一般在喷。

  手上摇枪,带着灼人热浪脚丫子往下一跺,嗤嗤嗤的声音轻微。

  引兵土地从地下冒出来,掐住吴青脚腕的两只手青烟直冒,面具下“啊啊啊——”他叫着松开了手,但先前随他一起潜入地下的三个傩兵有一个叫【灵官】,和吴青有着两三步的距离地面上冒出金漆黑冠的脑袋来,拿眼一瞪吴青。

  吴青的身形不由自主的顿住了一秒,另外两个潜伏地下的傩兵双手钻破黄土冒了出来,死死抓住吴青的两只脚丫。

  这下妙啊,吴青累了!

  新盐警与士兵们看准时机,吴青艰难挣脱了手掌的束缚,但看着将要扣下的扳机,他双眉倒竖,虎目圆睁,毫无惧色,

  兵丁们将要扣下扳机,新盐警们的符箓将要睥睨纵横!

  遍地的尸体被灼烫的热浪一烧,滚烫的灰屑扶摇直上羊角风,弥漫了天空。

  如此的战场上,忽然响起了一声仿佛纵贯亘古般的号筒声。

  “呜~”

  吴青的脑子一阵眩晕,但一瞬间眼睛就清明了起来,抬起头来,一阵诡异难明的情绪萦绕上他的心头。

  满战场的兵丁、练气士、傩兵们竟然全都诡异的呆立在了原地!好像吴青前世玩过的绿色小兵人!一副眼斜口歪,涎水横流的模样,俨然是和村里的二傻子没什么不同,更是忘了要攻谁,要防谁!

  任凭吴青这场血案的元凶正暗自纳闷,亲卫队五辆卡车中的一辆,忽然引擎声暴起。

  “砰砰砰”的,和撞保龄球一样,车头接连撞开挡在吴青和这卡车之间的士兵们,一具身穿明黄色军服的尸体从副驾驶上被推了下来,一个红头发的年轻男人手扶方向盘,探出身子来,语气焦急,

  “他们痴不了多久,上后车厢!里头有人,清理掉!”

  好像没有更好的去处了?尽管莫名其妙的情绪是跑不掉了,但现在吴青绽放出笑容,擎住大枪,窜上了卡车的后车厢,后背落地,整个车厢震了震,银色大枪消失不见。

  就这时,车厢内痴傻了的士兵们一甩头,看着窜上了车厢的吴青,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卡车的尾巴一甩,车厢里的所有人东倒西歪,等卡车行驶着笔直的路线时,吴青的手掌已经一放一松,一把驳壳枪冒了出来,火光在阴暗的后车厢里陡然亮起,四名士兵惨叫着脑袋开花。

  这时战场上的敌人们才哗然起来,眉目四顾,看着远去的卡车,怒吼着连连开枪,吴青赶忙双手抱头趴下,胸膛紧紧贴着后车厢的冰凉地板,黄澄澄的弹壳咯得他难受。

  一发发的子弹在车体钢结构上碰撞出巨大的声响和火花,后车厢的绿色篷布飞快的涌现出一个个透明光洞,但很快这种动静就随着卡车的疾驰,而愈发的小了起来。

  这时,吴青才有空为他的莫名情绪,找一个方向点,他从后车厢通往驾驶室的小窗,把孤零零一个脑袋探了过去,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本来想问为什么要救自己,但是红发年轻人藏手的动作,打断了吴青的思绪。

  红发年轻人边把着方向盘,边藏起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像是碧绿笛子的玩意,但尾部有两块凸起,使得这笛子的形状,就像是锯掉了一端的人胫骨,所以这不是笛子,这是胫骨号筒!

  又称康令,也是一种响器。

  为什么要用“也”?

  吴青的嘴巴虚张了半天,方才想说什么,红发年轻人瞥了一眼后视镜。

  后视镜里道旁树木在飞退,一个车影若隐若现,红发年轻人道,

  “我拔了他们三辆车的气门芯,但还有一辆追过来了,你看着办吧。”

  吴青闻言扭头向车后看去,一辆卡车紧随不舍,从车窗两边各伸出两把手枪,对准自己乱射。

  道路颠簸,车速极快,手枪准头很差,吴青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打中,但他狞笑一声,强忍着浑身的剧痛,和潮水般袭来的疲惫,一个助跑,直接跃出了后车厢。

  驾驶室内的红发年轻人只感觉屁股底下的座驾越发的颠簸,呼呼的风灌进了滞空的吴青的耳中,黑色的身影在后车驾驶士兵惊恐的眼中陡然接近,驾驶士兵再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吴青手一扬,龙头大枪暴射。

  哗啦!

  后车挡风玻璃碎得晶莹剔透,大枪刺穿了驾驶士兵的心口,捣在了座椅钢板上,枪身再向下一压一弹,吴青的身躯被弹飞了起来。

  驾驶士兵临死前右脚踩死了刹车,此时吴青大枪抽回,没了支撑力,驾驶士兵的尸体顿时向副驾驶的位置歪斜,带动方向盘一转。

  霎时,整辆卡车车体一横,滚筒一样剧烈翻滚了出去,“砰砰砰——”黄土飚飞,钢板扭曲的声音惨杂着被甩飞出来士兵的惊恐叫声!

  吧唧!一滩烂肉。

  面对如此夸张的景象,前车中的红发年轻人只觉得眼睛无处安放,不知是该看着前方,还是该看着后视镜,哪怕知道先前看着吴青在战阵中几进几出,但都不如现在这般直击人心。

  通过后视镜,红发年轻人看见了更心惊的事,半空中的吴青奋力一投,大枪直朝自己而来,却是车体一重,大枪刺进了后车厢,半空中的吴青身形再次出现,便是在后车厢之中了。

  吴青手一收,斗姆铮胜枪消失,却是再也忍受不住体力透支过度与多处重伤带来的双重负担,他也不强撑,法身收起,说了一句,

  “我先睡会。”

  便默念业化身,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驾驶室中的红发年轻人,长久没听到吴青的动作,不由的喊了起来,“还好吗?”

  没得到回应,他快速的往后车厢看了一眼,看到昏死过去的吴青,耸了耸肩膀,

  “这么放心嘛?”

  卡车在黄土大道上向东北方向疾驰,红发年轻人不知道吴青自有他自己的考虑。

  一来,都救了他了,再害他还有什么意义?吴青感觉自己都是死过两次的人了,怕个俅!

  二来,便是因为吴青丹田解脱胜摇晃,拿眼睛看到的那碧绿号筒的信息。

  【智胜】

  谓如来成就无上殊胜之四无碍智,非诸声闻缘觉所及,是名智胜!亦称智无上!

  其余信息:????

  …………

  【唐振振】

  【智胜】受持者!

  其余信息:????

  …………

  唐振振驾驶着卡车停靠在了路边一栋民房边上,下了车大呼小叫,

  “快快快,上车走人!”

  五个红头发的小屁孩兴高采烈的爬上了后车厢,看着倒在其中的吴青和四具士兵尸体,不掩他们的愁眉苦脸,唐振振不耐烦的喝道,

  “给老子快点!”

  他们只好掩着口鼻爬上了车,其中三个男孩,手肘膝盖关节处都有红肿,面色苍白,两个女孩倒是没有什么特异的点,就是他们统一的一头红发,已经够引人注目了。

  十五年前,大乾民国被毒雾封锁后,国内很是展开了一通围剿洋人的运动,洋人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几乎被杀光了,除了一部分混血儿。

  卡车再度启程,五个小孩中最年长一个男孩,学着吴青先前那样,小脑袋穿过间隔小窗,问驾驶室的唐振振道,

  “哥,搞定了?”

  唐振振开着车,并不回头,但是前挡风玻璃倒影着他灿烂的笑容,

  “搞定了,这小子肯定是那什劳子天柱观的人,我他妈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肯定就能加入天柱观了!”

  说着他瞄了一眼油表,这辆卡车是管春武远行前准备的,加满了油,足以跑个大几百公里,何况唐振振的目标并没有那么遥远。

  卡车疾驰的方向是东北方向,远的话,是关外,但近的话,是天柱主观所在的飞来峰县!

  …………

  三天后,南江省北宁道的一处野地,余江的下游,梅江河段。

  宽阔的江流在此处收紧,湍急的江水也就在此处变的急促。

  一道湿漉漉的人影艰难地从江水中滚上了河滩,仰天呼吸了很久,才从怀里掏出一块金怀表,上边居然嵌了一颗弹头!这块怀表是他女人给的。

  接着他从怀里又掏出一块银怀表,上边赫然也嵌着一颗铜色的弹头!这块怀表是他未来的老丈人给的!

  他脸色苍白,只有劫后余生的惊慌,他振作的爬起来,顺着江流找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镇,来到一家小酒家,在江里泡了四天,也饿了四天,他想吃点东西,一进去就听食客们在讨论什么东西。

  “刺杀……死了……大开杀戒”这一类的。

  他不感兴趣,面对酒家掌柜鄙夷的目光,重重拍出一块银元,“肉,面,酒,上来!”

  酒家掌柜惊了,他没想到这个衣衫褴褛的穷乞鬼出手这么阔绰,当即眉开眼笑,连忙吩咐伙计去备食备酒。

  这空档,男人才打闲似的问热火朝天的食客们,

  “诸位爷们,说什么呢?”

  食客们也来熟,“你不知道啊?南余道的镇守使管春武叫人刺杀了!血流成河啊,现在全国通缉刺客呢!”

  听到管春武,男人的眼神阴沉了几分,从筷筒里抓出一双筷子,

  “谁杀的?”

  “叫……”食客回头看同伴,“叫什么来着?”

  男人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戳,不以为意的等着下文,然后就听见食客的同伴说,

  “好像叫什么,张仔七来着。”

  “嗯?”男人的脖子和鹅一样抻得老长,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谁?”

  “张仔七。”那食客回,然后想起这人不认识啊,便又朝男人拱手,“还未请教?”

  男人指了指自己,“我?”

  然后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这是劫后余生,却再入险境的悲催神色,

  “我他妈的,叫张……张再期。”

  九死一生,大难不死,江里飘了四天才刚爬出来,满腔悲愤无处说,转眼就听说自己成了全国通缉犯???

  张仔七只觉得,我他妈人都麻了。

  摸了摸耳朵,一个硬物挂在他耳垂上,他忍痛扣下来一看。

  一个钺状耳坠?

  一段信息猛地就涌入了他的脑海。

  【阳声偃月刘】

  雷部第八,主化雷府阳声普震雷公将军!

  …………

  【刘】:一种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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