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试_锦绣的科举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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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试

  就在所有人都安心的氛围中,锦绣和周文踏入了考场。

  考场大门卯时一刻打开,众考生排队验看户籍文书,锦绣总结县试经验,和周文早早的到了考场外等候,脚步匆忙,等进了考场找着位置,还能适应一下环境,顺便眯一会儿。

  府试除了考引,也就是准考证外,笔墨纸砚灯烛棉被等等,全部由考场提供。

  锦绣和周文排在前面,很快就到了他们,两人分开由衙役搜身后,在四名执灯小童的带领下正是踏入考场。

  两人考场照例不在一个方向,锦绣作为县案首,和其他县的案首们一起被安排在主考官的眼皮子底下考试,这也是县案首的特殊待遇。

  锦绣到的非常早,县案首们的号舍空无一人,锦绣进了号舍,先仔细观察这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号舍,终于在角落位置发现一块儿灰不溜秋的抹布。

  咬咬牙,简单对号舍的桌椅进行擦拭。

  期间,旁边几个号舍陆续进来不少人,大家心知肚明,在场的人就是彼此本次府试的最大竞争者,一个个假装不经意的将对手扫视了个遍。

  其中最年轻的,就是锦绣隔壁的考生,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样貌清秀,从锦绣号舍前经过时,锦绣不经意瞧了一眼。

  是时下人们喜欢的读书人类型。

  但对方看向锦绣时的眼神,瞬间让锦绣不喜,于是锦绣就觉得对方哪哪儿都不对自己胃口。

  比如身上有一股桀骜之气,仰着鼻孔看人以及,都十七八的人了,说话一股变声期没缓过来的劲儿,实在难听!

  当然锦绣隔壁的时丹阳肯定不知道锦绣在想什么,要是知道他心里此次府试的唯一对手这么想自己,说不得当场要撸袖子和锦绣比肌肉。

  时丹阳,靖海县人士,年十八,是本次府试案首呼声最高的一位。

  据说家学渊源,族中有人在朝中做官,本来前几年就准备下场考试,不巧碰到至亲去世,守了三年孝,今年才在人前崭露头角。

  要是没有锦绣的存在的话,时丹阳就是本次府试中最亮眼的那颗星,因为他的年纪,成绩,身世,以及长相气质,各种条件杂糅在一起,让他在本次府试的读书人中呼声极高。

  但有了锦绣,他就不是唯一一位耀眼的存在,时丹阳本想着两人能在考试前见一面,让他摸摸这位年仅十岁的县案首的底,没成想对方深居简出,几乎没人见过这位案首长什么样儿。

  今天见着了,他觉得对方比他想象中的还小一些,但也比他想象中长得更好看些。

  锦绣完全不知道时丹阳已经单方面将他当成全场唯一的竞争对手,只认认真真擦桌子,擦完桌子就闭目养神。

  同时他完全能感受到来往众人投来的一道道或惊讶,或平静,或打量,或压抑的眼神,但他也能做到完全无视。

  时辰一到,寻考官依次将考题以及笔墨纸砚送到众人手中,锦绣匆匆扫一眼题目,做到心中有数。

  与县试不同的是,府试考三场,分别是帖经,杂文和策论。帖经考的是烤成的记诵能力,杂文考的是考生的辞章水平,而策论考的是考生的时政见解和眼光。

  现在进行的第一场为正常,通过的人获得院试资格,接下来的两场则决定了本次考试的名次。

  一般来说,府试共录取五十名考生,共分为甲乙两等,前十名为甲等。

  同时,第一场不过的,则不能进行第二场的考试。前两场考两天,每天考一场,第三场策论耗时较长,有两天时间供考生答题。

  第一场的帖经考的是考生的记诵能力,这是锦绣的强项,不管是星际时代,还是现在,锦绣经过长期训练,基本上达到了过目不忘的能力。

  于是这天对于锦绣来说,过的轻松。

  同时,考场外的林家,夏绣对心腹嬷嬷道:“你是说,赌坊开盘压谁此次府试能得案首?”

  嬷嬷知道自家小姐想听什么,于是道:“没错,现在呼声最高的是一名为时丹阳的少年,赔率是一比一,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稳拿此次案首。

  至于咱家舅爷,一赔五十的赔率,但压他的人极少,只寥寥数个。”

  夏绣皱眉不解:“宝儿是此次府试所有考生中年级最小的,还是咱们靖林县案首,为何没人看好他得案首?”

  嬷嬷直言不讳:“老奴打听来的消息说,大多人认为,舅爷的案首是有水分的,他们觉得舅爷或许有过县试的实力,但案首的话,可能是县令大人为了自己的政绩,人为制造出来摆着好看的!”

  夏绣闻言生气道:“一群蠢材!当初宝儿得了县案首,就有不少人质疑,但县令让人贴出所有人的答卷后,再也无人质疑宝儿的才华!他们怎么敢如此诋毁宝儿!”

  嬷嬷劝慰道:“毕竟靖林县的事情没这么快传到府城,加上咱家舅爷自打来了家里,一心苦读几乎没出门交际,这时为他说话的人自然就少。”

  何止是少,简直没有。

  会仗义执言为锦绣出头的几人,几乎都在锦绣每天一封信的问候下,一心扑在读书上,也和锦绣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

  夏绣闻言思考片刻,让丫鬟从内间拿出一个黑色匣子打开,从里面取出十张银票交给嬷嬷:“去,都压宝儿!”

  嬷嬷没说话,拿着银票出去了。

  夏绣在椅子上闭眼坐了会儿,捂着胸口略显痛苦的喃喃自语:“爹呀,这可是女儿这几年攒下来的一半儿家当了,但愿您老人家说的是对的!”

  当然夏绣不知道的是,锦绣在前天,无意间听院里的小厮说了赌坊开盘的事,当即决定拿出两年的压岁钱压自己能得案首。

  同时还不忘鼓动周文,两人一起下注,押自己。

  同时将这个好消息用书信方式告知其余几人,让其他人看着办,于是赌坊内,被人评价没有眼光的几个压锦绣的人,几乎就是锦绣的几位好友。

  而考场内,经过一天的紧张考试,锦绣确定自己书写工整,没有错漏后,拉响了身边的铃铛。

  片刻后一名寻考官带着两名衙役过来糊名,在锦绣亲眼见证下将考卷放入专用匣子,并收走所有物品包括笔墨纸砚后,挥手让锦绣离开。

  这时的离开也不是真离开考场,而是去专门供考生休息的区域等待正场成绩。

  此时考场内考生的吃喝,都由官府负责,锦绣刚坐下吃了一块儿味道还不错的酥皮儿点心后,旁边一阵风似的,就坐了个人。

  锦绣打眼一瞧,可不就是之前鼻孔看人的少年嘛!

  来人非常自来熟的与锦绣搭话:“我知道你,元锦绣,你是靖林县案首。”

  锦绣没什么表情的哦了一声,继续吃糕点,一天考试下来,确实饿了。

  来人继续道:“我是时丹阳,靖海县案首,我很欣赏你,不相信你是他们口中说的吉祥物,我认定你是我此次府试中唯一的对手!”

  锦绣:兄弟,你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

  锦绣不知道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自然不懂时丹阳到底在说啥。

  于是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继续吃糕点。

  但时丹阳这人就有个特点,你越是上赶着,他越是觉得你没意思,不想搭理你。

  但一旦他认定了你,你要是不搭理他,他越兴奋,因为他觉得自己遇到了挑战,他喜欢这种势均力敌的挑战。

  于是他用越加热情的语气道:“这是我的地址,不如我们府试后相约,以文会友如何?我现在住二叔家,你要是觉得不自在,我可以去你家,我都可以!”

  锦绣用眼神示意:少年,你是否想太多?

  然而少年并不觉得自己想太多,他正用热烈的眼神看向锦绣,期待这位小朋友能带给他更多惊喜。

  时间就在时丹阳的喋喋不休与锦绣的默默不语中度过,不知过了多久,酥皮点心锦绣吃的腻了,肩膀突然被人一拍,锦绣回头,见到楚舟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身后。

  时丹阳被打断,抬头一看发现楚舟,面色立马不好。

  锦绣一看就知道这人误会了。

  他知道楚舟一年四季这幅表情,时丹阳不知道啊,还以为楚舟是来挑衅他的,当即撸袖子就想干架。

  楚舟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但心里对时丹阳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他们二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性格。

  时丹阳的开朗和冯舒年不一样,冯舒年是和谁熟了都能聊得来,毫无心眼儿,因此相处久了,楚舟和冯舒年能说到一处。

  时丹阳不同,他的开朗是分人的,要是他看不上的人,是连一个眼神都欠奉,虽没说一个字,但全身上下写满了矜持傲慢。

  这两人仿佛天生气场不和,彼此的第一印象差到极点。

  眼看两人一句话没说就能莫名其妙打起来,锦绣立马拿出劝架的姿势好好和两人讲道理。

  两人都用不满的眼神看向锦绣,等锦绣一个解释。

  锦绣下巴一扬,谁都不爱。

  眼神巡视半天,最终将目光投在桌上刚被他吃完的点心碟子上。

  漫不经心的将点心碟子拿在手里,用非常温和的声音道:“我这人有个原则,就是能讲道理的事情绝不动手,我想你们不会在我面前打起来,故意不给我这个面子的对吧?”

  两人刚想摇头。

  就见锦绣轻轻松松将手里的碟子掰了一个豁口,笑眯眯的看两人一眼:“我相信二位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

  两人意志开始动摇。

  锦绣手下继续,碟子瞬间四分五裂,然后在锦绣一双肉乎乎的小手下,变成了一堆无用的粉末。

  锦绣笑眯眯:“相信两位现在能好好坐下来说话了是吧?”

  两人齐齐点头。

  楚舟眼底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没见过世面的时丹阳,看锦绣的眼神简直是狂热,恨不得现在就拉锦绣回家,两人促膝长谈,抵足而眠。

  在考场度过了艰难的大半夜,第二天天麻麻亮,锦绣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明白是正场成绩出来了。

  出了号舍就见一群人挤挤攘攘的往前走,锦绣灵活的钻进人群,顺着人流方向前行,还没到跟前,不知是何人大喊一声:“甲等第一,元锦绣!为何不是时丹阳?这不可能!”

  锦绣的第一反应:这为兄弟,莫非你也在赌坊押了钱,还押了时丹阳?

  第二反应:兄台,难道你关注的重点,不应该是自己过没过吗?

  就在锦绣这么想时,人群不知何时悄悄分开,小锦绣周边自然而然成了真空地带。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人群中央面无表情的孩子。

  没错,在场人眼中,锦绣确实是个孩子,将满十岁,一身稚气,脸蛋上还有婴儿肥,长得玉雪可爱,在周围灯火照应下,给本就十分的美貌添加了三分朦胧的色彩,让锦绣看着更为好看。

  但再好看,他也还是个孩子啊,这么多大男人被一个孩子压在地上摩擦,心里难免不服,因此周围切切俗语声不绝于耳,对着锦绣指指点点的不在小数。

  这时有人从人群中挤出来,锦绣一瞧,可不就是周文和冯舒年几人嘛!程远青的发冠都被人挤歪了,楚舟衣衫凌乱,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意外好笑。

  就连一向躲着锦绣走的何烈,也不自觉站在锦绣身后,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两方人马莫名进入僵持状态。

  锦绣觉得眼下的场景有意思极了,但显然他身边的小伙伴不觉得,周文紧张的握住锦绣的手,小声安抚他:“宝儿,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其余几人也道:“谁让你是我们兄弟!”

  锦绣用在场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怕什么怕?忘了咱们还在场内呢!现在闹事,怕是想被赶出考场三年禁考了吧!”

  话音落,周围的气氛突然活跃起来,众人忍不住面面相觑,不明白事情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发展到刚才那一步。

  回过神来的众人,立马散开,人群中传来嚷嚷声:“看过的麻烦让让,再下还没看自己的成绩呢!”

  “再下也是,麻烦前面的高个儿仁兄代看一眼啊!”

  锦绣:“……”

  莫不是脑子真的不好使?

  周文看人都散了,才松了口气,放下握着锦绣的手,想起另一件事:“宝儿,你是第一啊!这下算是拿到院试名额了!”

  楚舟幽幽叹气:“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啊,又是第三!”

  周文用非常敬佩的语气道:“楚兄,你已经很厉害了,府试的水平不是县试可比,但你还是第三名呢!”

  楚舟用复杂的眼神看一眼周文,摇摇头不再说话。

  锦绣得知其余几人正常都通过了,不管接下来成绩如何,院试资格算是拿到了,替小伙伴儿们感到开心。

  顺便激励大家:“虽然拿到了院试资格,但若后两场考的太差,导致整体水平下滑严重,主考官还是有可能取消院试资格的,一定不能放松啊!”

  几人哪儿敢放松啊,自从来到府城后,一个个被锦绣书信催着,几乎忘了放松是什么滋味儿。

  于是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中,度过了接下来的两场三天。

  等出了考场,空气中传来花香,食物香气,车马喧嚣之声,锦绣站在考场台阶上,一时有些晃神。

  “四月了啊!”

  天气回暖,街上来往的行人换上单衣,爱美的姑娘身着彩色衣衫,给街上增添了别样的风景。

  在锦绣发呆的间隙,夏绣派来的下人和元家带来的小厮围在锦绣身边,已经对他进行了一番嘘寒问暖,顺便簇拥着他往林家马车方向走。

  到了马车跟前,锦绣才发现夏绣竟然也来了,虽然身上还穿着冬日才会穿的夹袄,披着厚重的披风,但脸色比起一月前,已然好了许多。

  夏绣站在马车前,由丫鬟扶着,对锦绣招手。

  锦绣上前略带责备道:“不是说了让下人来接就行,姐姐你身体不好,在家好好将养身子才最重要。”

  夏绣满不在乎道:“今儿谁都没我弟弟重要!”

  夏绣也是干脆利落的性子,说到做到,这一点上很像元老爷,锦绣自知拗不过,只好将人往旁边的茶楼引。

  “咱们先进里头避避风,等等阿文哥,我感觉此次考试难度不大,阿文应该快出来了。”

  夏绣闻言眼睛亮了,仅维持着表面的矜持笑着往里走:“甚好!”

  姐弟两的自信在其他人听来,就是自大。

  茶楼里其他饮茶的和人和考生家人闻言,自然不乐意了。

  有人出言指责:“黄口小儿!口出妄言!不知天高地厚!无耻又无知!可悲可怜!”

  “妇人家还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好,光天化日跑出来简直有辱斯文!给夫家丢脸!丢脸至极!”

  锦绣这暴脾气,当场就想爆发,没想到还有人比他脾气还暴,对着骂人的几人就是一顿喷。

  “你倒是一大把年纪了,知道天高地厚,既不可怜又不可悲,那你说说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一看你这张皱在一起的老脸,就知道你也说不出来吧!呵,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脸出口指责我家舅爷!我不妨告诉你,我家舅爷十岁就过了县试,你倒是说说,你十岁的时候在哪儿和尿玩儿泥巴呢!”

  说完一个还不算,转头对上另一个,小嘴叭叭道:“想来你家妇人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天到晚净等着相夫教子,买菜烧火做饭洗衣打扫屋子,出门和别人家夫人交际都是你家男人在做吧!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能买的起下人的样子,一定是家务活儿做多了,脑子不好使,才思想这么龌龊吧!”

  几句话说得几人哑口无言,周围人发出小声嗤笑。

  锦绣惊呆了,小声对夏绣道:“姐姐,你身边这丫鬟,绝了!”

  夏绣面带微笑,端的一副端庄大气样:“前几年吃了些亏,后来学聪明了,特意养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锦绣稀奇的看了一眼堵在门口和一群人舌战的丫鬟,佩服的点头:“确实是个宝贝。”

  这年头对女人的束缚比前朝宽松,但也没到女人能在大街上骂娘的地步,因此这么彪悍的丫鬟本就不好找。

  再来,骂人能骂到点上,骂的对方哑口无言的,就更少了,多的是撒泼打滚无理取闹之人。

  第三,这样的丫鬟要是谁家的女儿,名声传出去不好听,影响将来的嫁娶。但这人是某家的丫鬟,最后主人不痛不痒的说一句管教不严,就能轻轻将事情揭过,谁也奈何不得。

  锦绣觉得自家五姐这简直是神来一笔。

  锦绣调侃夏绣:“没少帮你在家里吵架吧!”

  夏绣矜持的点头。两人上楼。

  周文没让两人久等,很快被人引着上了二楼,见到两人,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最先对锦绣说:“我感觉很顺。”

  锦绣递过去一杯茶让润润喉:“如此便好!”

  夏绣听了彻底忍不住了,大笑两声,拍桌起身:“走!咱们回家!让厨娘做你们爱吃的菜!让三个孩子回来陪你们一起乐呵乐呵沾点儿喜气!”

  锦绣跟在夏绣身后,小声道:“五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夏绣不解:“忘了什么?”

  锦绣无语:“忘了府试成绩还没出来!”

  夏绣满不在乎道:“爹爹来信说,虽然你为人不靠谱了些,但在读书上,从不虚假夸大,歪曲事实!我不是相信你,是相信咱爹!”

  锦绣:我怀疑你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并且有证据。

  府试成绩要在五天后才出,夏绣催锦绣和周文出门放松心情:“整天窝在家里,人都闷坏了,这几天天天有人上门给你送帖子,你就没有感兴趣的吗?”

  锦绣和周文被夏绣无情的赶出家门,两人溜溜达达和几个小伙伴儿在城中一处茶园子汇合。

  地址是冯舒年给的,据送信的下人说,这地儿热闹,冯舒年最喜欢热闹。

  锦绣到的时候,程远青还没到,但坐上意外的多了时丹阳。

  时丹阳和楚舟相对而坐,两人面对面,恨不得当场撸袖子干一架的样子,心大的冯舒年丝毫没感受到。

  见锦绣来了,冯舒年大喇喇的招呼他:“嗨呀锦绣你可算来了,我都喝了两壶茶了,这两个闷葫芦也不和我说话,我都快闷死了。”

  锦绣才不打算管楚舟和时丹阳之间的战争呢,能让楚舟见第一面就讨厌的人可真不多。

  在说,楚舟现在这样可比之前面无表情可爱多了。

  冯舒年拉着周文,小嘴叭叭说他这段日子吃得苦,锦绣就听楼下有人讨论。

  “哎你不知道,之前赌坊下注,我五两银子全压了时丹阳,毕竟他呼声最高,但昨儿个考生间传出消息,说那元锦绣正场第一,后面两场可是未知数,我现在想要不要改压元锦绣?”

  “改什么呀?我听人说了,元锦绣虽是正场第一,但时丹阳也紧随其后,名列第二。况且元锦绣满打满算才十岁,还是商户人家出身,就算打娘肚子出来就读书,也才读了几年?

  何况我找靖林县那边的考生打听过了,元锦绣三岁之前,还是个傻子,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好了,这事儿在靖林县家喻户晓。

  反观时丹阳,靖海县时家,真正的书香门第,家里在朝廷做官的就好几位,家学渊源,早有才名传出,哪里是元锦绣一黄口小儿能比的?”

  “你这么分析也对,说不得元锦绣只擅长记诵,因此第一场占了便宜,而时丹阳可是博览群书,指定后来者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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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有人搭理作者了,激动~看到有小可爱崔更,其实,虽然看着每天更新了一章,但内容是两章的呀~肥章哦~

  每天作者的脑子:大结局了,下一篇安排。

  作者的手:算了,还是交给猫用脸滚键盘吧。

  感谢“油七七”,灌溉营养液+102020-05-2912: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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