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_反贼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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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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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紫一觉醒来,就觉肚里好饿,她走下床去,推开窗子,登时一阵热风扑面而来。

  阿紫仰头一看,见太阳微微偏西,知道正午刚过。于是走下楼去,找了张靠墙角的桌子坐下,然后叫店小二送来两斤牛肉,一只肥鸡,还有酒糟鲤鱼,孜然羊肉等拿手好菜,每样都要了一份。

  那店小二伸了伸舌头,笑道“姑娘,你小小的人儿,吃得了这么多吗”

  阿紫眉毛一扬,说道“谁说这些饭菜,我是自己吃啊和我同行的那位张公子,住在地字三号房中,你去把他叫醒,让他下来吃饭。”说着从袖中拿出二两碎银,扔到那店小二手上,说道“阿姨赏你的,去吧”“阿姨”二字,自然是对这店小二叫她“小小的人儿”的回击。

  那店小二得了赏银,心中很是开心,笑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叫那位公子”说着转身离开,突然“咦”的一声,又看向阿紫,笑道“原来姑娘是和那位张公子一起来的啊”

  阿紫心下有些奇怪,问道“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难不成我睡觉的时候,他做了什么事,成为你们店里的名人啦

  那店小二笑道“倒不是张公子做了什么事。今天一早,贾侯爷下来吃饭,放着那么多空桌子不坐,非要和张公子坐在一起,一看就是熟人。所以我们都知道张公子了。姑娘既是和张公子同行,想来你也和贾侯爷认识了”

  阿紫一怔,问道“贾侯爷贾珂吗”

  那店小二点头应是。

  阿紫更觉惊奇,心想“贾珂怎么会在这里”大概因为这些天来,她除了去想如何找到绿衣姊姊,如何抓住田伯光以外,便是去想如何杀死贾珂,不免做贼心虚,寻思“难道他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了他在跟踪我”想到这里,脸色刷的白了,握着茶杯的手也在轻轻颤抖。

  那店小二见她脸上全无血色,只道她身体不适,不由生出担忧,问道“小姑娘,你还好吗”

  阿紫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道“你要叫我姑娘,就叫我姑娘好端端的,干吗加个小字彰显自己年纪一大把吗哼,阿姨好得很,你快去叫他下来”

  那店小二本想和阿紫套套近乎,不料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关心她的话,就被她毫不留情地呵斥一番,不由大感没趣,讪讪地道“是,是,小人这就去叫张公子。”刚转过身,又听得阿紫在身后叫他“你等一下”

  那店小二只得转过身来,看向阿紫,问道“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阿紫道“贾珂现在在哪里呢”

  那店小二笑道“贾侯爷一早就走了。”

  阿紫不由松了口气,心想“原来他已经走了看来”还不等她想完,就听那店小二补充道“似乎去苏州了。”

  阿紫听到这话,脸上又即全无血色,心想“他干吗要去苏州莫非他从张无忌口中,得知我要去苏州的事,就提前赶去苏州,在那里布下天罗地网,等我自己送上门吗”

  那店小二见阿紫不说话,叫道“姑娘”

  阿紫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说道“你去罢也不用叫张公子了,让他自个儿睡个痛快罢”

  又想“倘若贾珂真的发现我的身份了,那苏州我是万万去不得了不知他有没有把我的身份告诉张无忌。嗯,张无忌又不擅长演戏,想来应该没有。”

  阿紫想到这里,心下稍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想“无论贾珂有没有发现我的身份,张无忌都不可能知道。这样正好,我先填饱肚子,有力气打架了,再去探探张无忌的口风,然后决定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只要贾珂行事有一点违背常理之处,我就立刻和张无忌分开,没有张无忌在身边,贾珂自然也不会找到我啦”

  阿紫既已想出主意,心中也轻松许多,正巧那只肥鸡先送上来了,阿紫撕了一只鸡腿,就着米饭吃起来。吃了几口,红烧牛肉、酒糟鲤鱼、孜然羊肉、酱大骨等菜肴一样样送了上来。

  阿紫夹起一块羊肉,正待放进嘴里,忽觉背心上一痛,竟已被人点中了穴道。她心下骇然,就见一个人自顾自地坐在她对面,是个脸色颇白的中年汉子,双目炯炯有神,颔下长了一把胡子,身形略矮,很是健壮,穿一身锦袍,腰间悬着一柄长刀,笑道“小姑娘长得这样好看,自己吃饭,不寂寞吗”竟和先前那富户家的小姐描述的田伯光的长相一模一样。

  阿紫瞧见这人,第一个念头却是“难道他是田伯光看来那晚将姊姊掳走的人,当真不是田伯光”接着想“他刚刚夸我好看啊哟,不好倘若他是田伯光,他说这话,他他这是看上我了”霎时之间,想起那些被田伯光残害过的女子的故事,脸上又是全无血色。

  随即转念,又想“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身后,点住我的穴道,看来他的武功,可比我的武功厉害多了。纵使他没有偷袭我,我也决计不是他的对手,张无忌只怕也不是。为今之计,只有设法给张无忌留下讯息,让他知道我是被谁带走的,又被他带去了哪里。他自己一人不是田伯光的对手,但是加上贾珂,就一定打得过田伯光了。纵使贾珂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他心里再记恨我,也会想从我口中问出七月十五的事情,他非来救我不可”

  阿紫想到这里,心下稍定,但是又想“但若他们找到我之前,田伯光已经得手了,那可怎么办”她一想到这个可能,险些便要恶心的呕吐出来。不过她自幼在西域四处流浪,为了活命,在好几个人手下讨过饭吃,对她来说,只要能活下去,做什么不行

  于是心一横,安慰自己“便是他得手了,那又怎样我只当自己被恶狗咬了一口,不就好啦嗯,真说起来,被恶狗咬上一口,伤口要过上好久才能痊愈,还会留下一道终身的疤痕,毕竟那里少了一块肉嘛被田伯光这条狗咬了一口,咬完就好了。不用怕阿紫,你真的不用怕”

  她在心里连连安慰了自己几句,又想“如何让张无忌知道带走我的人是谁,这倒不难,毕竟大堂中人来人往,刚刚跟我说话的店小二就站在柜台旁边,等张无忌发现我不在客店,下来找人一问,很快就能问清是谁把我带走了。这件事难就难在如何让张无忌知道我被他带去了哪里。我现在不仅不能走,不能跑,不能跳,连说话也不能,我该怎么告诉他,田伯光要带我去哪里”

  便在此时,几个客人在阿紫旁边的桌子坐下,刚刚和她说话的店小二走到这几人面前。阿紫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大喊“你这个傻子呆子你生眼睛了吗我被人点住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你怎么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唉,也是我的错,不该选个靠墙角的位子坐下”

  她盼着这店小二能看她一眼,继而发现她的处境,哪知田伯光却半点也不怕店小二过来看她,向那店小二叫道“酒保,再打五斤酒来。只吃菜不喝酒,怎能吃得尽兴”

  阿紫万料不到田伯光居然会叫人过来添酒,不由心头一震,寻思“这人也真怪,不怕那店小二发现我被他点住穴道了吗”又见他神色悠闲,显是有恃无恐,不由心头一沉,心想“看来他的武功要比我想象的还高。”

  那店小二适才吃了阿紫的苦头,虽然心下好奇“和这小姑娘同行的人,不是那位张公子吗这大胡子又是什么人”但他唯恐再遭到阿紫或者田伯光的呵斥,因此既不敢向他们询问,也不敢去看阿紫,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一会儿送上一大坛酒来。

  阿紫自然不知道这店小二是不想被她骂,才一直不敢看她。她见自己坐在桌旁,抬手将羊肉送到嘴边,始终不曾改变姿势,这店小二过来两趟,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不对,不由气得脸都白了,在心里恨恨骂道“好个有眼无珠的呆瓜蠢材”

  田伯光拿起酒坛,斟满两碗酒,将阿紫手中的筷子取了下来,又端起酒碗,递到阿紫的手中。

  但是阿紫这只手原本拿的是筷子,如何拿得住酒碗田伯光一松手,酒碗立时向一侧倾斜,大半酒水自碗中泼出,洒在阿紫的衣襟上,顺着她的衣角,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阿紫心中又气又恨,忍不住瞪了田伯光一眼。

  田伯光笑嘻嘻地道“小美人,美酒有的是,你何必这么着急喝呢”说着端起酒碗,送到阿紫嘴边。

  阿紫生性善于变通,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和她丝毫没有关系。这时见田伯光将酒碗递到面前,阿紫心想“我若是不喝这碗酒,他还不一定要怎么整我呢”便松开牙齿,任由田伯光将这碗酒倒进她的嘴中。

  田伯光见她这般配合,不由吃了一惊,嘿嘿一笑,说道“好姑娘,你刚刚脾气不还挺大的吗怎么现在这么乖啦”

  阿紫向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说我既已落入你的手中,无论我听话也好,不听话也好,最后都要为你所迫,做些不愿做的事情。那我干吗不听你的话,白白受那么多罪呢

  田伯光哈哈一笑,说道“你这样乖巧,我还真舍不得为难你”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牛肉,送到阿紫嘴边,阿紫一口吞下。

  这般吃了几口,田伯光一扔筷子,说道“这家店的饭菜都是臭的,很不中吃哥哥这就带你去上好的酒楼,吃山珍海味去”说完这话,突的站起身来,拔出长刀,当当当响了十几声,大堂中的掌柜的、伙计、客人,皆是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身上多了一个破口,鲜血自破口中涌出来。

  田伯光又回到桌旁,拿起酒坛,送到嘴边,直接一饮而尽。他手执长刀,刀尖直指地面,血珠自刀尖滑落,一滴滴落在地上。霎时之间,大堂中除了田伯光咕嘟咕嘟喝酒的声音以外,再无第二个声音。

  阿紫虽然杀过不少人,但是她也好,她身边的人也好,每次杀人,都是有原因的,如田伯光这般毫无预兆地杀这么多人,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不由吓得花容失色,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便要从喉咙跳了出来。但她略一凝思,便已明白,田伯光将这些人通通杀死,其实是为了灭口。

  阿紫心中愈发害怕,寻思“他把这些人通通杀死了,那我呢他是不是也要杀我灭口”

  正想到此处,忽听得“咚”的一声脆响,却是田伯光饮尽酒后,将酒坛扔到了地上。

  阿紫恐惧之极,极力保持镇定,含笑看着田伯光。

  田伯光哈哈大笑,说道“这家店的饭菜虽然差劲,酒水倒还算醇美还有这样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在这里等我田某来这家店歇脚,倒是来得值了”说着将阿紫打横抱起,大步走出大堂。

  他先在马厩中寻了一辆马车,虽不知这辆马车是谁的,他却也不在意,将阿紫放进车厢,自己跃到赶车座上,扬起马鞭,将马车赶出客店。

  阿紫坐在车厢里面,眼前光线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她又被点住穴道,一动也不能动,别提有多么难受了。也不知过去多少时候,车外渐渐热闹起来,想是已经进城了。

  又不知行了多久,车外渐渐安静下来,只听得马蹄声响,偶尔夹杂着一些说话声,吆喝声,还有小孩的嬉闹声。

  突然之间,马车停了下来,阿紫心中一凛,暗道“这里是哪里客店吗”随即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阿紫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然后又高兴起来,暗道“他要做那事的时候,总得解开我的穴道吧不然我和死人一样躺在床上,那多无趣啊这却是我的机会了我杀人的东西可都带在身上呢”

  忽听一人在车外笑道“田兄,这边请欧阳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这是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似已上了年纪。

  阿紫心想“欧阳公子是谁田伯光的好朋友吗哼,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田伯光是个砍一千刀,一万刀,都不足以平民愤的淫贼,这欧阳公子一定也是这样的淫贼还有说话这人,既然他认识田伯光,那他一定也是个淫贼”很快转念,又想“这人叫田伯光为田兄,叫那姓欧阳的,却是欧阳公子。看来这姓欧阳的,要么年纪比他们小了不少,要么有个十分厉害的老子。”

  她思及此处,一个念头突然间涌上心头“掳走姊姊的臭贼,可不就比田伯光要小上好几岁那臭贼确实不是田伯光,但是当晚那人喊出那臭贼是田伯光以后,大伙儿立刻相信了他的话,不就是因为那臭贼神色淫邪,举止轻浮,和那些淫贼一模一样么

  这人说那欧阳公子已经等候多时,可见那欧阳公子和田伯光也是老相识了。他们能因为什么事情认识当然是采花这种事情啦看来当晚那人误以为那臭贼是田伯光,可不是存心诬陷他,只是因为臭贼是这位欧阳公子,那人曾经见过臭贼和田伯光一起采花,才把田伯光认成欧阳公子,把臭贼当作田伯光了”

  阿紫随即心中一喜,寻思“如今臭贼就在这里,姊姊呢她会不会也在这里”她想到绿衣姊姊可能就在附近,自己也许能见到她,不免喜不自胜,连自己这如今的处境都忘记了,心神一激动间,田伯光和那人下面的几句话便没听见。

  只听田伯光笑道“车里有个小妞,被我点了穴道,这小半个时辰,一直滴水没进,也怪可怜的你看安置在哪里好”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田兄,你怎的这般性急连夫人这样的美人,还满足不了你吗”

  阿紫心想“连夫人不知是哪个连夫人。”

  田伯光笑道“你这话说的,倒仿佛连夫人已经在床上等我了虽然连城璧现在不在苏州,但是无垢山庄高手众多,守卫森严,我自己偷溜进去容易,把连夫人偷出来,可就难了何况还有欧阳兄在一旁虎视眈眈。论起采花的手段,他可比我高明很多,连夫人这朵大明湖上的荷花,还真不一定落在谁的手里。”说完这话,两人齐声大笑。

  阿紫心道“原来是无垢山庄的连夫人田伯光,臭贼,你俩胆子真不小啊”心中忽又生出愤愤不平,暗道“你这臭贼,死贼,没生眼睛的瞎贼你都把姊姊掳走了,居然还去惦记连夫人连夫人生得再美,又哪有我姊姊一半好看”

  只听田伯光笑道“这小姑娘虽比不上连夫人貌美,但也清秀可爱。欧阳兄身边姬妾众多,有没有连夫人,他都不会觉得寂寞。我对他羡慕得很,这才特意在路上找了一个。”

  那人笑道“这倒不错欧阳公子那帮姬妾啊,嘿嘿,各个生得花容月貌,对他千依百顺,哪个男人不羡慕他”顿了一顿,又道“田兄,你若能放心,不如将这小姑娘交给欧阳公子的那些姬妾。

  这样一来,你和欧阳公子可以在楼下肆意喝酒,这小姑娘在楼上也有人照顾。她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便是想要逃跑,那些姑娘都拜了欧阳公子为师,跟他学过武功,有她们在,这小姑娘便是想要逃跑,也跑不掉啊”

  阿紫初闻他二人说欧阳公子身边姬妾众多,不由心下愤怒,寻思“你都有姊姊了,居然不知满足,不说遣散所有姬妾,居然还去找女人你你你啊啊啊你该不会是个瞎子吧”又想“姊姊这般美貌,那臭贼自然不会舍得离开她,一定是他走到哪里,都要把姊姊带在身边。姊姊,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

  阿紫想到这些天来,绿衫姊姊一直待在那欧阳公子身边,遭受了无穷无尽的非人的折磨,只是好生难过,一颗心都要碎了。待听到这人建议田伯光将自己交给欧阳公子的姬妾照顾,阿紫不由大喜,雪白的脸蛋儿涨得通红,脸上满是要见到绿衫姊姊的喜悦之情,心想“姊姊,姊姊,我要见到你了吗”

  只听田伯光笑道“这主意倒好只是不知道欧阳兄愿不愿意我把他那些娇滴滴的大美人当丫鬟差遣。走吧,咱们进去问问他”说话声中,两人已经走远。

  过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在车外响起,阿紫听出这阵脚步声和田伯光二人的脚步声有所不同,知道来人十有八九是那欧阳公子的姬妾,不由乐得心花怒放。很快脚步声在车前停下,一人跃上车来,伸手揭开车帷,车厢豁然明亮。

  阿紫在黑暗中待得太久,这时面前陡然一亮,她只觉刺眼,忍不住闭上眼睛,旋即睁开眼来。但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自己面前,约莫二十二三岁年纪,高鼻深目,容貌甚美,眼波如海水一般蔚蓝,竟是西域来的胡姬。

  阿紫自幼在西域长大,见过太多胡人,何况中原早在百多年前便和西域来往密切,不少胡人男女来中原营生,谁没见过几个胡人这时阿紫瞧见这女子,自然不觉惊异,笑眯眯地向那白衣女子眨了眨眼睛,算是向她打招呼。

  那白衣女子反倒一怔,目光流转,低声道“小妹子,你不怕吗”

  阿紫心想“我若说怕,难道你能放我走吗”于是又眨了眨眼睛。

  那白衣女子神色一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往事,然后将她抱下车来。

  车外还站着三名女子,和这白衣女子一般,都是二十二三岁年纪,穿一身白衣。微风吹动她们的衣袖,远远望去,便好像这辆马车驶进了百合花的花田中,当真清雅之极,也美丽之极。

  贾珂见过李湛后,离开仙客居,直奔知府府衙。

  到得府衙,周知府迎了出来,贾珂一瞥之下,不由大吃一惊,问道“周大人,几日不见,你怎的清瘦了这么多”

  周知府强笑道“多谢大人关心。想是这几日天气太热,下官胃口不佳,便没怎么吃饭,于是生生地饿瘦了。”

  其实他这几日一直在想周芷若以为李淳要将她治罪,于是摔碎镯子,畏罪潜逃一事。这件事可大可小,全看李湛和李淳是怎么想的。自从周芷若离开以后,周知府每晚都会做他周家满门被周芷若连累下狱的噩梦。连续几日,他都吃不下,睡不着,又不是铁打的人,自然消瘦了许多。只是这真实原因,他不好说出口,只得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

  贾珂见周知府满脸苦涩,哪还不明白他的心事但是贾珂也不知道李湛等人是怎么想的,自然不好出言安慰,当下微微一笑,说道“好在夏天就快过去了,秋天多养一养,总能胖回来。”

  周知府心想“若是我这顶乌纱帽,秋天的时候还能戴在我的头上,那可真是上天保佑了”微微笑道“多谢大人吉言”又道“大人这次过来,可是有事要下官去做”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有一件事,需要大人帮忙。”便将计划告诉周知府。两人敲定一番细节,周知府又道“不知大人这几日住在何处若是有什么事,下官也好过去禀告大人。”

  贾珂笑道“我在两位殿下所居的宅第斜对面租了一栋民宅,周大人若是有事找我,去那里找我就是。那栋民宅门前种着一大丛绿竹,院子里种着几棵桂花,很好找的。”周知府应是。

  贾珂又笑道“说起这事,一会儿还真有人会来府衙找我。这人姓张,名无忌,二十出头的年纪,是我的一个朋友。等他过来,还请周大人将我的住所告诉他。”

  周知府笑道“大人放心,下官一会儿就将这件事吩咐下去。”

  贾珂点点头,起身离开,周知府送他出去。

  回到民宅,贾珂难得清闲,拿来信纸,给王怜花写信。先告诉他计划有变,自己要在苏州多待几日;然后问他昨今两天自己不在家,他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休息,按时想念自己;又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苏州特产,自己回家时一并买上;最后问他每天想念自己多少遍,如果少于一百遍,那自己给他准备的惊喜就不给他了。

  写完以后,贾珂在落款处大笔一挥,写下“老公”二字,然后画了一个心。画完以后,还觉不够,便又添上了九颗心。

  他将信读了几遍,确定无误后,将纸页一折,放进信封,用火漆封住,然后叫来官兵,说道“这封信上写的都是机密要事,你将这封信交给传信官,让他用加急的规格,将这封信送去杭州节度使府,交给王公子。若是路上耽搁了时间,亦或是遗失了信笺,以致坏了大事,我可要拿你是问”

  那官兵见贾珂说得郑重,只道这封信写的是什么国家大事,随即想起这些天来,周知府命他们做的事情,心想这封信写的一定是敏敏特穆尔或者那姓平的太医的事,不由觉得这封信重逾千斤。当下接过信来,点了点头,沉声道“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将大人的话带到”

  贾珂微微一笑,摆手道“你去罢”

  这官兵走出民宅,就见一个青年走了过来,约莫二十二三岁年纪,身穿一袭淡蓝薄衫,皮肤白净,容貌俊美,眼圈微红,似乎不久以前,刚刚大哭过。几个官兵跟在他的身后。

  这官兵不由一怔,另一个官兵已经问道“老赵,贾大人是住在这里吗”

  那送信的官兵点了点头,问话的官兵看向青年,拱手道“张公子,贾大人的住所,便是这一栋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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