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没有如果
“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话。”方骁斐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关以默。
关以默一脸淡漠，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淡淡的，眼皮连动一动都没有动过。
方骁斐定定地看着他，他忽然觉得自己很了解这个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可是事实上，他们的交际并不多，但那种了解，仿佛是两人相同的一种情感所产生的共鸣。
“如果你打算到此为止的话，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方骁斐放下交叠的腿，身体微微向前倾，双手搁在桌上，目光落在两人中间的文件上。
“我做事不习惯只做一半。”关以默几乎想都没有想，嘴里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么一句。
方骁斐眼里闪过一抹赞赏，看了他几秒钟之后，嘴角忽然带上意味深长的笑，但是为了顾及某人，他还是再次问道：“你是真的想好了。”
“不要浪费时间了，没有任何意义。”
方骁斐顿了顿，说：“关以默，出去某个原因，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关以默笑了，他说：“那么，我可以认为，我们的交易成功了吗？”
“不是交易，是合作。”方骁斐站起来，向他伸出手。
关以默信心满满地握上他的手。
“谢谢，还有谢谢你对她那么好。”
“如果是说合作的话，我收下了，但是其他的，不需要。”方骁斐淡淡的说。
他不想解释，也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她是他的女人，他的儿子的妈咪，对她好不需要别人的拜托。
关以默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话里的意思，心里很欣慰，因为她值得有人对她这么好，关以默轻轻朝他点点头。
在关以默要走出去的时候，方骁斐忽然叫住他，说：“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关以默转身，目光漠漠的落在摆在桌子上的两个咖啡杯，他说：“咖啡和纯净水混合在一起的话，味道会很奇怪。”
关以默走了之后，方骁斐一个人站在桌子前面，目光落在那杯咖啡上，静静地沉思起来。
咖啡和纯净水，确实有点奇怪，一个浓郁，一个淡然。亦或者是，一个浑浊，一个纯洁？
“小默，你们谈得怎么样了？”凌惜语抬头，发现关以默正站在她的面前，笑得很清爽。
“都谈好了。”关以默看着她，忽然笑了笑，伸手将她垂落来脸颊上的几根头发撩起，勾到耳朵后面。
凌惜语原本有点担心的，看到他这样轻松的神情，心也就慢慢放下来了。她知道，关以默之前代表关氏一直在谈的合资项目出现了问题，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满城皆知。他过来应该是跟方骁斐谈合作的，希望以此能度过危机。
她本来就知道，方骁斐因为七年前辛琳琳的事情，对关以默一直到带着敌意，虽然现在知道是个误会，但是，她还是担心两人之间心里有芥蒂，方骁斐会可以为难他，不过现在看样子谈得应该算是合拢了。
“你别太担心了，生意上本来就像是一盘赌局，总会有输有赢的时候，没事的，以后会好起来的。”凌惜语将手轻搭在他的肩上，安慰地说。
关以默听到她这么说，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亮的神采。忽然不顾现场还有好几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忍不住抱住她，凌惜语愣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来，抬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姐姐，再过一个星期，你就会知道了。”关以默在她耳边轻声说，下颔不舍的在她的肩肘处磨蹭了一下。
“知道什么？”凌惜语的动作一顿，忍不住轻轻皱眉头，问道。
“再过一个星期，我所有的努力就会有收获了。”关以默放开她，站直了身体，很高兴地笑了，说，“刚刚我说服方骁斐帮我一个忙，等合作成功之后，我会很感激他的。”
凌惜语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很高兴，她也希望看到他们两个和睦相处，因为一个是她放在心里放了一辈子的男人，一个是她血浓于水的弟弟，她真的很珍惜这两个在她的生命里占了很重要的地位的男人。
关以默说这段时间他会很忙，等事情都结束了之后，他就马上去看望小念。
不知道为什么，凌惜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他的脚步有一点点决然，但是又好像有一种终于放下重担一样的轻松。
凌惜语看到小秘书在忙着手上的工作的时候，总会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她，在心里暗笑了一下，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好像回到了她还在季宇哲身边工作的时候，从某种行为上看，小秘书跟李苹苹还是有一点像的，有一点可爱，有一点点八卦，又有一点点无胆。
在再次捕捉到她的视线的时候，凌惜语对她笑了笑，看到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凌惜语轻轻敲了敲门，就推开门走进去，刚好看见方骁斐很快地止了话，很快地对着电话说：“我再打电话给你。”
迅速地挂了电话之后，方骁斐走过来，半拥着站着一动不动的她走到沙发边坐下。
凌惜语心里觉得有点不舒服，看到他快速地挂了电话，好像是在防着她什么似的，让她的心里头好像是哽了一根鱼刺一样难受。
方骁斐跟她说了好一会儿话之后，发现她都不回应，不由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问道：“怎么了？”
凌惜语静静的看了他一眼，说：“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进来的话你不是应该跟我谈公事吗？”
方骁斐笑了，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笑道：“原来是在想着这个啊，我很高兴，你这么为你男人的公司着想，但是，也要对你男人的能力有信心。”
凌惜语没有笑，她正了正身子面对他，严肃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凌惜语的眼神坚定，方骁斐看着她，有点无奈，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为什么这么想？”
凌惜语不语。
“是关以默跟你说了什么吗？”方骁斐试探地问。
凌惜语一瞪，嘴巴抿紧了。
“关氏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国外的那家集团忽然抽走资金，在关氏里造成的影响很大，关以默现在不只是要遭受外界的舆论，还要承受来自关氏内部那些股东的压力，所以他想和方卓谈一些合作案，而我也答应了，要按照他的计划全力帮助他。”
方骁斐说完之后，看到凌惜语的脸色也没有变好起来，就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她习惯用那种冷淡的面具来隐藏自己的情绪。他现在终于明白以前季宇哲为什么会想尽办法惹怒她，而他那时候看到季宇哲那样总恨不得揍他两拳，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因为他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也很想亲手将它卸下来。
“你知道吗，现在这样的生活让我渴望了很久很久，现在终于让我如愿了，有亲人，有孩子，有家，我很喜欢现在的这种生活，更重要的是，我从现在的生活中感受到，好像我是有人真心呵护着的，有人爱着我。”凌惜语低着头，轻声说。
方骁斐抱住她，说：“不是好像，是真的。”
“但是如果这一切，只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我想我们之间所谓的爱情，并不能够走的太远！”凌惜语抬头盯着他，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
方骁斐想起那天在方家将事实都说出来过后，辛琳琳有打电话给他。
她问他，如果那时候，他没有遇到凌惜语，如果他没有和凌惜语结婚，那之后他会不会娶她。
辛琳琳终究是为她自己而难以平衡了。
但是方骁斐淡淡的吐出几个字眼，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因为他已经遇到凌惜语了，因为他已经将她放在了心里了。
生活没有如果，更不是像铅笔可以涂抹，画错就用橡皮擦，擦完了继续画，方骁斐是理智的，他宁愿他的话是伤人的。人生本来就不应该有如果，如果这两个字只会让人徒增凄凉和遗憾。
他不知道她那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想法，也是是恨他太心狠，也许是在为她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值。
那时候他或许是对凌惜语有了情，但是同样也割舍不下对她的那份情，但是爱情经不起考验，爱情和耐性一样，总会被磨得不耐烦。
七年的时间足够让他历练得更加成熟，他无法否认自己的情感，他话里对于辛琳琳所做过的一切，也表明了态度，他希望她能放下这一切，不要在那过去折磨自己，也不该利用柔柔来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对于辛琳琳那么多次利用柔柔而对他有所求，他只是装作不知情而已。
他知道凌惜语现在在说什么，她在向他索讨信任和坦诚。
他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因为她向他讨要这两样东西，说明她也是在为他们两个人的未来努力的。
“你之前已经好几次了，看到我的时候就马上挂了电话……”
方骁斐环住她的手上用了用力，说：“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就告诉你。”
凌惜语看着他脸上严肃的表情，忽然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不是合适了，她不由得感到有一点紧张。
“是黑曜，之前我以为是黑皓动的手脚，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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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默一脸淡漠，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淡淡的，眼皮连动一动都没有动过。
方骁斐定定地看着他，他忽然觉得自己很了解这个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可是事实上，他们的交际并不多，但那种了解，仿佛是两人相同的一种情感所产生的共鸣。
“如果你打算到此为止的话，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方骁斐放下交叠的腿，身体微微向前倾，双手搁在桌上，目光落在两人中间的文件上。
“我做事不习惯只做一半。”关以默几乎想都没有想，嘴里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么一句。
方骁斐眼里闪过一抹赞赏，看了他几秒钟之后，嘴角忽然带上意味深长的笑，但是为了顾及某人，他还是再次问道：“你是真的想好了。”
“不要浪费时间了，没有任何意义。”
方骁斐顿了顿，说：“关以默，出去某个原因，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关以默笑了，他说：“那么，我可以认为，我们的交易成功了吗？”
“不是交易，是合作。”方骁斐站起来，向他伸出手。
关以默信心满满地握上他的手。
“谢谢，还有谢谢你对她那么好。”
“如果是说合作的话，我收下了，但是其他的，不需要。”方骁斐淡淡的说。
他不想解释，也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她是他的女人，他的儿子的妈咪，对她好不需要别人的拜托。
关以默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话里的意思，心里很欣慰，因为她值得有人对她这么好，关以默轻轻朝他点点头。
在关以默要走出去的时候，方骁斐忽然叫住他，说：“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关以默转身，目光漠漠的落在摆在桌子上的两个咖啡杯，他说：“咖啡和纯净水混合在一起的话，味道会很奇怪。”
关以默走了之后，方骁斐一个人站在桌子前面，目光落在那杯咖啡上，静静地沉思起来。
咖啡和纯净水，确实有点奇怪，一个浓郁，一个淡然。亦或者是，一个浑浊，一个纯洁？
“小默，你们谈得怎么样了？”凌惜语抬头，发现关以默正站在她的面前，笑得很清爽。
“都谈好了。”关以默看着她，忽然笑了笑，伸手将她垂落来脸颊上的几根头发撩起，勾到耳朵后面。
凌惜语原本有点担心的，看到他这样轻松的神情，心也就慢慢放下来了。她知道，关以默之前代表关氏一直在谈的合资项目出现了问题，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满城皆知。他过来应该是跟方骁斐谈合作的，希望以此能度过危机。
她本来就知道，方骁斐因为七年前辛琳琳的事情，对关以默一直到带着敌意，虽然现在知道是个误会，但是，她还是担心两人之间心里有芥蒂，方骁斐会可以为难他，不过现在看样子谈得应该算是合拢了。
“你别太担心了，生意上本来就像是一盘赌局，总会有输有赢的时候，没事的，以后会好起来的。”凌惜语将手轻搭在他的肩上，安慰地说。
关以默听到她这么说，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亮的神采。忽然不顾现场还有好几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忍不住抱住她，凌惜语愣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来，抬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姐姐，再过一个星期，你就会知道了。”关以默在她耳边轻声说，下颔不舍的在她的肩肘处磨蹭了一下。
“知道什么？”凌惜语的动作一顿，忍不住轻轻皱眉头，问道。
“再过一个星期，我所有的努力就会有收获了。”关以默放开她，站直了身体，很高兴地笑了，说，“刚刚我说服方骁斐帮我一个忙，等合作成功之后，我会很感激他的。”
凌惜语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很高兴，她也希望看到他们两个和睦相处，因为一个是她放在心里放了一辈子的男人，一个是她血浓于水的弟弟，她真的很珍惜这两个在她的生命里占了很重要的地位的男人。
关以默说这段时间他会很忙，等事情都结束了之后，他就马上去看望小念。
不知道为什么，凌惜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他的脚步有一点点决然，但是又好像有一种终于放下重担一样的轻松。
凌惜语看到小秘书在忙着手上的工作的时候，总会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她，在心里暗笑了一下，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好像回到了她还在季宇哲身边工作的时候，从某种行为上看，小秘书跟李苹苹还是有一点像的，有一点可爱，有一点点八卦，又有一点点无胆。
在再次捕捉到她的视线的时候，凌惜语对她笑了笑，看到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凌惜语轻轻敲了敲门，就推开门走进去，刚好看见方骁斐很快地止了话，很快地对着电话说：“我再打电话给你。”
迅速地挂了电话之后，方骁斐走过来，半拥着站着一动不动的她走到沙发边坐下。
凌惜语心里觉得有点不舒服，看到他快速地挂了电话，好像是在防着她什么似的，让她的心里头好像是哽了一根鱼刺一样难受。
方骁斐跟她说了好一会儿话之后，发现她都不回应，不由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问道：“怎么了？”
凌惜语静静的看了他一眼，说：“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进来的话你不是应该跟我谈公事吗？”
方骁斐笑了，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笑道：“原来是在想着这个啊，我很高兴，你这么为你男人的公司着想，但是，也要对你男人的能力有信心。”
凌惜语没有笑，她正了正身子面对他，严肃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凌惜语的眼神坚定，方骁斐看着她，有点无奈，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为什么这么想？”
凌惜语不语。
“是关以默跟你说了什么吗？”方骁斐试探地问。
凌惜语一瞪，嘴巴抿紧了。
“关氏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国外的那家集团忽然抽走资金，在关氏里造成的影响很大，关以默现在不只是要遭受外界的舆论，还要承受来自关氏内部那些股东的压力，所以他想和方卓谈一些合作案，而我也答应了，要按照他的计划全力帮助他。”
方骁斐说完之后，看到凌惜语的脸色也没有变好起来，就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她习惯用那种冷淡的面具来隐藏自己的情绪。他现在终于明白以前季宇哲为什么会想尽办法惹怒她，而他那时候看到季宇哲那样总恨不得揍他两拳，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因为他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也很想亲手将它卸下来。
“你知道吗，现在这样的生活让我渴望了很久很久，现在终于让我如愿了，有亲人，有孩子，有家，我很喜欢现在的这种生活，更重要的是，我从现在的生活中感受到，好像我是有人真心呵护着的，有人爱着我。”凌惜语低着头，轻声说。
方骁斐抱住她，说：“不是好像，是真的。”
“但是如果这一切，只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我想我们之间所谓的爱情，并不能够走的太远！”凌惜语抬头盯着他，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
方骁斐想起那天在方家将事实都说出来过后，辛琳琳有打电话给他。
她问他，如果那时候，他没有遇到凌惜语，如果他没有和凌惜语结婚，那之后他会不会娶她。
辛琳琳终究是为她自己而难以平衡了。
但是方骁斐淡淡的吐出几个字眼，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因为他已经遇到凌惜语了，因为他已经将她放在了心里了。
生活没有如果，更不是像铅笔可以涂抹，画错就用橡皮擦，擦完了继续画，方骁斐是理智的，他宁愿他的话是伤人的。人生本来就不应该有如果，如果这两个字只会让人徒增凄凉和遗憾。
他不知道她那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想法，也是是恨他太心狠，也许是在为她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值。
那时候他或许是对凌惜语有了情，但是同样也割舍不下对她的那份情，但是爱情经不起考验，爱情和耐性一样，总会被磨得不耐烦。
七年的时间足够让他历练得更加成熟，他无法否认自己的情感，他话里对于辛琳琳所做过的一切，也表明了态度，他希望她能放下这一切，不要在那过去折磨自己，也不该利用柔柔来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对于辛琳琳那么多次利用柔柔而对他有所求，他只是装作不知情而已。
他知道凌惜语现在在说什么，她在向他索讨信任和坦诚。
他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因为她向他讨要这两样东西，说明她也是在为他们两个人的未来努力的。
“你之前已经好几次了，看到我的时候就马上挂了电话……”
方骁斐环住她的手上用了用力，说：“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就告诉你。”
凌惜语看着他脸上严肃的表情，忽然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不是合适了，她不由得感到有一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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