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十五)_叕和任务对象HE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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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十五)

  原先的小皇帝在有些人看来还真有些疯,那股漫不在乎的劲儿——皇权江山,黎民社稷,他均不放在眼里。

  只有多年来一直陪伴自己的郭常侍,对他还算是个挂念——郭常侍与其说是忠仆,确切来说更像个合格的长辈。可他那些年在冷宫照顾七皇子,同样受了不少苦,人也日渐老迈。

  小皇帝本着可有可无的心态,过日子罢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前朝张氏与世家蚕食也只是多做敲打,不要扰了他的安宁就好。等哪天张氏真的有了那个能耐,大不了自己就选个痛快的死法。

  当然,临死前还得多搞点事,不能让这些人痛快。

  等他冷不丁见到在宫宴上身为郡王侧妃的王攸宜时,局势基本已经无力回天,而实际上他心里也没多大波动。不过是觉得自己“应该”娶了她,也不枉郑后生前屡屡念叨过的那样——两小无猜,长大后再顺理成章地缔结连理。虽说这世上没有如果。

  沉疴难愈的郭常侍也乐见陛下有人陪伴——纵然他们互相知道小皇帝的心态如何,这只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

  因而,要是有人摸准了他这心态的话,纵使皇帝明了其背后目的何在,但只要让他觉得不乱搞事,或者他干脆就懒得管,就能谋得皇帝对其放任自流了。

  而陈一,却是假疯——他还要与自家爱妃好好地活着,此生举案齐眉,比翼双飞,共赏这万里江山。

  眼见着相关人一步一步涉入棋局,距离自己的预想越来越近,在陈一的脑海中,这个世界的结局也越发明了。

  可他还有其他的地方始终没想明白。

  “111,你在吗?”

  夜半无人,温香软玉在怀,陈一仍睁着清明的双眼,在意识深处呼唤。

  “嗯?宿主叫我干嘛?”

  这段时间,111也不是只为了闲逛,它对照了着探出了不少大虞未被发现的粮食作物,好叫当地人发现或直接传消息给自家宿主——作为一个系统,它没有权限真正改变小世界发展的进程,只能在本有的基础上提示一下。

  陈一拥紧了怀里的人,顿了一下才道:“你们在小世界选的任务对象……都是同一个人吗?”

  “?”111瞪圆了眼睛,“不会啊,出场说明书上明明写了不是……等等好像也没写……”

  111慌张浏览数据:“啊对,明明说了就是不同的世界线啊!这里写着——‘故事线是具有唯一性的!’”

  “可是没有说灵魂不是同一个对不对?”陈一语气笃定,“我不可能每次都对一个陌生人一见钟情!”

  “啊这!”111阿巴阿巴,“这这这可说不定啊宿主……宿主为什么忽然这么想?”

  “她们抱住我的温度……”陈一的声音倏地变轻,“都一样。”

  “在温泉那次我就发现了,就连她喝醉意识模糊的时候,抱住我的姿势……都是我之前手把手教会的。”

  111已经卡机了:“那、那那宿主你先等着,我先去主系统空间空间反馈这个问题。”

  说着一溜儿烟已经顺着光波窜向了天际,转眼就消失无踪。

  帐幔内一片漆黑。

  陈一低头,抚摸臂弯里熟睡的人的头发,喃喃着说:“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在我最初失去的记忆里,你又究竟是我的什么人?”

  “但从第一眼起,我明明就不想……再失去你。”

  ……

  这日张擎宗意气风发,出门而去。

  大司空听了前人禀报,沉沉叹了一口气。

  正同他在书房议事的胞弟在一旁笑道:“季举这一步棋走得也不算差,大兄何必过于苛责?”

  大司空不以为然:“他还以为自己行事有多周密,殊不知,要不是我在后面扫清首尾,再加上,”他眼神向皇宫的方向掠过,“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当今是真的昏庸无道吗?我看未必。”

  “诶——大兄何必杞人忧天!别说那位……所谓的颖悟绝伦,其真实性还有待商榷,就算是真的又能怎样?”他胞弟笑容间掩不住的志得意满,“我张家势大已成,小皇帝就算是现在心有所爱,想要临死反扑,然堤溃于蚁穴,也非一日之功——他已是回天乏术了!”

  “但愿吧!”

  大司空下了座位,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皇宫太极殿的尖顶,忽视心中那点若有似无的不安感——

  当年成祖崩殂,嘉宗御宇。曾几何时,他确实想接过先帝遗愿,一心一意地辅佐先帝,纵使免不了有些为家族或自己的小心思,但成祖何等天纵奇才,自恃才高如他亦是心悦诚服,满心只想做一代明臣,以期成就青史佳话。

  可只因为自己出身世家,他就知道,自己注定做不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转机意想不到地来了——待嘉宗上位不过年余,就开始寻欢作乐。

  这是何等懦弱庸碌之人,又是何等的幸运,只不过托生于帝王之家,就可拜为天子。

  渐渐地,他开始不忿,他开始试探,可真的见宝座之上的那个人,对自己的僭越一次又一次视而不见后,他最先感受到的,反而是打心底生出的失望——

  先帝当真是……子不肖父。

  而他的野心,就被这样一步步被养成的。

  时日渐久,他都觉得自己的越权与特殊,是理所当然了。

  直到有一天,一次普通的朝会上,嘉宗张着明显纵欲过度的脸,随口就同意了自己提议的一个处置。

  那一刻,他突然就想明白了:这天下,有德者自当居之,陈虞嘉宗如此……而我张氏,有何不可!

  大司空负手远眺,悠悠叹道:“手握太阿,口吐天宪,生杀任性,荣辱随心——这天下锦绣山河,谁又不想一手掌握。纵然称孤道寡,亦是甘愿!”

  “他陈虞不过祖上运好,才得以安享江山百余年。但风水轮流转,今日他陈虞失德,倒行逆施,有德者,自可——”

  “取、而、代、之。”

  ……

  张擎宗这边乔装成侍卫,被人引入了宫。

  他看着面前眼熟的内侍——之前的几次,他入宫来与王五娘幽会,正是这内侍带的路——神情不由有些兴奋:“这次是要安排在何处?”

  两人的一开始,张擎宗还记得谨小慎微,知道通过自家在宫中残留的人手,去假借低等内宦的身份,小心与王五见面。他本以为王五出身千年士族,又是个云英少女,以自己的手段,要勾住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闺秀芳心,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没想到王五在深宫里呆了不过一年,就不知哪里学来的下贱手段,和他没见几回就假借哭诉对自己投怀送抱,张擎宗这等花丛里打滚的人物又怎会识不出来?自然是善解人意地笑纳了。

  这几次,王五娘更是妥善安排了地点,和他玩起了皇帝与贵妃、富商与逃妾等一甘戏码。

  张擎宗阅遍风月,比这更过分的都见识过,可他还真没和贵女这样玩过。

  今天他还被人领着换了一身新的侍卫装束——难不成王五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

  只见内侍低眉顺眼道:“将军,荣华近来心伤难愈,好不容易被侍女说动,这才有了心情出去赏赏花、散散心。如此兰心蕙质,偏生皇上冷落,贵妃势大,逼得容华就连赏景都只能去碧水亭那偏僻之地。宫人们不放心呐,可是荣华难得才有了兴致,奴等更不能拂了去。所以只能请侍卫大人拱卫左右,看护荣华平安了。”

  张擎宗懂了,这次是要扮演失宠宫妃与监守自盗的宫廷侍卫了——嘿嘿,就是不知道他俩是要上演一番恋奸情热,还是强取豪夺了。

  话说回来,他们本来不就是在偷情吗?可给小皇帝带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算了,如此妙人,也是世间少有,等他将来做了皇帝——也要找其他贵女继续这么玩!

  张擎宗不疑有他,喜滋滋地就去了,却未见那内侍看着他急不可耐的背影,嘴角赫然挂着一抹冷笑。

  与此同时,王五娘在起身前鄙夷地看了自己镜中的那一身清淡装扮,嘲讽道:“那姓张的荤素不忌,看着人模人样的,竟然有这种见不得人的爱好。哈,我是何等身份,到头来竟然还得不得不迁就这臭男人!”

  她自幼见惯了世家子弟的风流多情,对张氏公子的鼎鼎大名倒也没有多意外。只是格外不忿自己被人如此地糟践看低。

  她带进宫来的侍女在一旁柔声劝慰:“现如今形势不比从前,荣华能赶紧抓住侍中的心才是当务之急。张侍中风流倜傥,趁荣华还是陛下后妃的身份,侍中才更有征服的意趣啊。”

  王五只能无奈答应。

  只不过,再是心里反复说服自己皇帝只是个傀儡,迟早要被人拉下马,可等亲眼见识了张擎宗的相貌和人品,又回想起陈一如何倾尽宠爱贵妃的架势,王五娘心里的落差感反而更大了。

  侍女及时递上一枚匕首:“荣华放心,这匕首可是未开刃的,荣华若真不甘心的话,届时自能多来几刀,让侍中大人多疼几下,好教您出口恶心。”

  “哼,”王五娘手指捏过那匕首,满意地睨了侍女一眼,“你不错。”

  那侍女垂着头,敛住眼中精光:“奴是王家的人,自要为主人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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