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师尊酸了_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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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师尊酸了

  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占有了他的小徒弟

  被折腾了一夜,太疲惫了,将夜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师尊丢了,身侧的被褥都是凉的,顿时警铃大作。

  顾不上腿软地险些跌下床榻,整个人慌了神,匆忙拉开房门去找。

  门刚好在这时候推开,他腿软地站不住,扑了出去,就撞进温凉的怀中。

  “怎么了?”云谏皱眉问。

  “我……我以为你……”少年通红眼眶,湿漉漉的眸子抬起,惊慌失措地好似要了他的命一般。

  “以为我遇险了?还是……以为我跑了,不要你了?”

  他师尊倒是轻勾唇角,似是嘲他,搂着少年的腰就将腿软地不行的将夜抱进屋内,抱坐在自己膝上,倒了一杯甘露凑到将夜唇边。

  “喉咙都哑了,喝点水润润喉。”

  喉咙为什么这么喑哑,自然是使用过度……

  将夜尴尬地捧着竹杯,一点点咽下甘甜的灵液,顿时好了许多。

  师尊身上总是带着清浅的岭梅冷香,今日却又伴了些更深露重的寒气,显然并非今早出去的。

  将夜放下竹杯,问:“师尊,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就出去了?”

  “嗯……昨夜你睡着之后。”

  云谏也没打算瞒他什么,直接道:“步凌尘找到聚魂灯了,我昨夜去见了他一面,他暂时还不能离开魔域,一旦出来,没了瘴气遮蔽,很容易被人探查行踪。”

  将夜了然地点点头,又重新捧起竹杯小口嘬饮。

  云谏握住他的手:“不用担心,等聚魂灯开启,你的神魂就能修复完全了,在那之前……师尊会帮你。”云谏摩挲着他的双手,掌心移到他的后腰上,不轻不重地揉着,替他缓解酸痛。

  将夜低垂长睫,明知他师尊看不到他一张黄黄红红的脸有多精彩,还是尴尬地借着额发遮挡住自己赧然的神色。

  之前他承受不住渡劫期灵力时,云谏就用这法子,帮他消化一部分力量,才好让他没那么难受。如今,他是万万没想到这种方法还能用在缓和魂灵相融的排斥反应中。

  将夜的魂魄到底是不全了千年,分裂了那么久,想要重新融合很难。

  但将夜曾剖自己神魂填补云谏魂魄的斑裂缝隙,因而,云谏与他一起使用这种方法,甚至能借助这种熟悉感安抚将夜魂魄相融时的躁郁。

  将夜红着脸,小声喃喃:“是不是等到聚魂灯融好神魂,就不用……”

  “就不用什么?”

  将夜被掐了一把,他师尊磁缓的嗓音忽然像是沉甸甸的冰川霜雪一般,压迫感极强地俯在他耳边,看似是问他,将夜却晓得,自己要是说半个不字,就不是腿软那么简单了。

  谁能想到,在这种事上,看似无情无欲的仙尊会有瘾呢?

  瘾还不小……

  如此多日后,将夜竟在这样祥和的时光中真生出了与世隔绝,彻底断离纷扰的感受,甚至觉得,就算此处环境恶劣,他也可以借助醴泉天生的亲和力慢慢培育出很多植物,让这里越来越适合养老。

  这种努力的目标和方向获得了小青藤双手赞成。

  腓腓带着小青藤从大泽而来时,小青藤整个都蔫蔫的,他藤都快枯萎了,越靠近这片蛮荒土壤越是浑身难受。

  直到看见树屋外围成片的绿植,还有不算大的池塘时,整个藤兴奋极了!

  池塘内不仅装满了火凤从天山北麓衔来的灵泉,还有腓腓超喜欢的雾敛峰同款天山冷泉鱼!

  小青藤像个失了梦想的咸鱼,一个猛子扎进池塘中,泡着就不肯出来了。

  腓腓无奈地摇摇头,暗叹小青藤的不成熟。

  “成熟”的腓腓踩着猫步去叩树屋的门,开花的爪爪还未碰上门环,就被里头的动静惊了一下。

  猫儿忽然炸毛,拖起嬉水的青藤,磕磕巴巴道:“我早就觉得我主人有问题!他不会一直……折磨将夜吧?”

  说着,眼眶都红了,梅花爪一激动就划破了青藤表皮,惹地青藤直皱眉,又不舍得凶腓腓,只能忍着。

  青藤倒是对将夜和云谏很理解。

  不是那种理解,而是觉得就算被喜欢的人偶尔伤一下,也没什么。

  腓腓的爪子一激动就露出来,收都收不住,青藤虽然被挠疼了,但不觉得生气,反倒挺开心的。

  推己及人,木门内的动静应该不是不情愿。

  青藤石头脑袋,有些懵,但他还是安抚腓腓:“我觉得应该没事,我爹很喜欢我娘的!”

  “呃……”腓腓不理解:“如果喜欢,会让对方一直哭吗?”

  腓腓被钟离泽伤害折磨后,对这种“惨叫”声很敏感,本能觉得将夜就是在被欺负了。

  甚至能隐约听见夹杂其中的哭喊:“腓腓他们来了,你……你快出去……”

  声音闷闷的,听不完整。

  腓腓站在门外,犹豫半天正要推门,门就从里头打开了,云谏整理着衣裳,神识扫了一眼腓腓。

  腓腓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就被云谏捏着后脖颈拎了出去。

  圆乎乎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满脸都是好奇和困惑,云谏坐在葡萄藤架下,给两人都沏了一本茶,推过去。

  神态自若道:“没什么,帮他稳固修为,安抚神魂而已。”

  腓腓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青藤这傻孩子就耿直问道:“可是他说“不要”。”

  云谏轻哼一声,睨了两人一眼,继续睁眼说瞎话:“治疗的时候总会疼的,受不住了,自然控制不了自己说的话。”

  这番瞎话还真唬住了两个傻孩子。

  但也只有将夜觉得腓腓和小青藤还小,不能带坏孩子,才用下一次不准云谏上榻来威胁云谏扯谎忽悠他们。

  要不然,云谏才不会这么说。

  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占有了他的小徒弟,这对师徒悖德荒谬,如胶似漆,在这无人的蛮荒之境做着不可描述之事。

  但到底还是要顾及将夜的情绪。

  云谏浅叹了一声,腓腓刚要问他为何双目覆白绡,就见将夜通红着脸推开门,走路姿势极不自然地一瘸一拐趿到葡萄架下,狠狠睨了眼云谏,就要坐下,屁股刚挨到木凳,整个人一僵,龇牙咧嘴地嗷嗷叫唤。

  腓腓一想到刚刚云谏是在给将夜治疗,就本能觉得将夜身体不好。

  他瞪大眼睛,紧张地要来扶将夜,就扑了个空。

  将夜被云谏扯过,拉拽着他坐在自己腿上。

  平时也就算了,这下子还有孩子在呢,怎么能……

  将夜刚要挣扎站起,云谏就贴在他耳边小声说:“木凳太硬了,坐我腿上会好受些,你要再挣扎,他们就该过度关注你到底哪儿受伤了。”

  “呃……”将夜重重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坐腿上确实柔软很多。

  腓腓和小青藤不觉得他俩这样有什么奇怪的,反倒是院门篱笆外踌躇蹑足的人,从起先的惊愕到明了之后的愤怒无措,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云谏的神识纳入眼底。

  腓腓才反应过来,连忙拽着远门外那人的胳膊,将人扯进来,还一脸邀功似地对将夜道:“你表弟!我路上捡来的!”

  腓腓知轻重,不会无故带陌生人来,一直都知道将夜和这位表弟关系还不错。

  况且事出有因,他若是不救君桐,怕这半大的人类崽子就死在外头了。

  将夜一见君桐也很惊讶,推开云谏揽他腰的手,蹦过去就拽着君桐说话,并没有留意君桐局促下对云谏流露出的敌意。

  “君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苍梧城吗?”

  君桐局促地捻着将夜袖口,抬起怯生生的眼:“我虽是苍梧城的城主,可表哥你不知道我根本没实权的,一直都是奉衣先生在打理城中事务,而且……”

  他说着眼眶就红了,挤出几滴可怜兮兮的泪,颤声道:“而且苍梧城的人和以前也没区别,他们不喜欢我,说这场疫病又是我这个灾殃带来的。”

  一提到“灾殃”这个说法,将夜不由皱眉。

  初见君桐时,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非常有哲学头脑地深思人生哲理,甚至为了做实验还想着自刀,将夜不太能理解他的脑回路,觉得这孩子多少有点大病,但也极怜悯这小破孩子,倒霉又不是他的错。

  而且,将夜觉得自己怜悯君桐被冠以灾殃的帽子,可能也是本能上共情了被神界之人当作“灾殃”的云谏。

  总之,他觉得君桐命运不好,需要被关心的。

  于是,他轻声哄着君桐,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他。

  这一幕被云谏神识捕捉到,微不可察地蹙眉,可惜的是,将夜一双眼都放在他表弟身上,丝毫不觉,也就腓腓看到了,心底一咯噔,看着热情招呼小表弟的将夜,腓腓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事了。

  心虚的他拽着小青藤扑腾到池塘边摸鱼去了。

  嗯,远离是非……

  将夜问道:“你该不是被气到离家出走吧?苍梧城不是生出了疫病吗?已经发生的事你难过也没用啊,咱们该想办法解决难题。”

  “我起先是觉得该这样,不管疫病是不是我厄运体质招来的,当务之急肯定是要驱散疫病。”君桐点点头说:“我想着,疫病发生在苍梧城,就不能任由那些带着病的人去其他地方,万一传染给其他人就不好了。”

  将夜欣慰地拍了拍君桐的脑袋。

  他没想到他这个小表弟不但哲思前卫,关于防疫也挺有想法的。

  君桐皱眉说:“但城民是自由的,他们不乐意被困在城中,甚至觉得外头的医师更靠谱,一个个都想出去,出不去就要硬闯,我想了一个办法,就说不是不允许城民出城,但必须携带绿马。”

  虽然很荒唐,但将夜觉得莫名耳熟。

  继续问道:“这世界上哪有绿色的马呢?”

  君桐摊手道:“对啊,染色的不算,给马穿上绿衣服也不算,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绿色的马,这完全是我捏造的。”

  将夜叹了口气,揉了揉小表弟的脑袋,完全没意识到静坐一旁,一声不吭的云谏脸色有多难看。

  “虽然理由荒唐,但你是为了整个城池,整个天下人好,要是疫病扩散开,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是对的。”

  君桐双目都澄亮起来,直勾勾看着将夜,抱着对方胳膊激动道:“表哥觉得我没有错?!”

  “嗯嗯。”将夜点头:“那苍梧城现在情况如何了?你又怎么跑出来了?”

  “奉衣先生处理地很好,死的人不多,死的都是该死的。”君桐声音忽然阴鸷起来,但或许又是将夜的错觉,少年转眼又灿烂地笑笑道:“表哥不用操心,基本控制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

  “前些日子,城中闯入一个被称为“龙仙侠”的人,他是为了杀我而来的!城民居然都支持他!”

  “呃……”将夜深觉,他这小表弟不止体质厄运,带给他人灾祸,甚至连自己都不能幸免。

  将夜皱眉道:“所以……你是逃出来的?奉衣先生知道吗?”

  “就是奉衣先生让我赶紧跑路的!”

  “呃……”事态逐渐离谱,这位龙仙侠到底是如何得民心,才能毫不费劲地赶跑一城之主啊?

  君桐犹豫了会儿,还是道:“这位龙仙侠,你认识的。”

  将夜一惊,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认识了一个这般了不得的人物?

  “这半年来,整个大泽境内都信服龙仙侠,他们管他叫“龙傲天”,我也是亲眼见他进入苍梧城时,才发现这位龙傲天龙仙侠,居然就是云缈山那个无人在意,最不起眼的外门弟子――洛言!”

  “呃……”将夜这辈子没这么惊讶过,也没这么无语过。

  他早先一直认为这个世界是一本花市师尊文学,每天都在担心自己强占师尊后,又渣了师尊,导致师尊黑化灭世,自己也会惨无人道地死去。

  在见到洛言时,他也想过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这个世界其实不是花市文学,而是点家龙傲天剧本呢?

  但这个想法并没有持续很久。

  洛言几乎一直被打压,按照点家文学的习惯,他再不逆袭,读者都要跑路了,这“废柴”篇幅也太长了,不合理啊。

  等到现在,将夜又开始不由怀疑,洛言不是升级流文学男主,而是爆发式小学生炸裂文学……

  但是……

  将夜现在很清楚自己虽从现代穿越而来,其实也不过是因为一部分魂魄流落异世界,他本就属于现在这个世界。

  那所谓的剧本就……

  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谋划?

  将夜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前,不打算将困惑说出来,毕竟他的想法听起来确实荒谬。

  苍梧城距离此处很远,君桐一路颠沛,在被腓腓捡到之前过得很是凄苦,人瘦了一圈,脸上的奶膘不见了不说,就连穿着的衣裳都从光鲜亮丽,镶嵌宝石珠玉的锦袍变成了粗布麻衣。

  将夜不可能不管他死活,不论同情与否,他也是帮过将夜的。

  此处在修仙界与魔域交汇处,魔瘴驱不散的。

  云谏和腓腓他们本就非人,自然影响不大,将夜虽然用的还是人类身躯,但被云谏日日浇灌,也不见得被瘴气影响。

  但君桐不一样,他是人。

  将夜找云谏要了一支凤翎,替君桐驱散瘴气。

  云谏却挑了挑眉道:“他用得上吗?”

  但还是给了将夜,转头就进了屋子。

  将夜有些困惑地挠了挠脑袋,鼻尖皱了皱,自言自语道:“我记得我没种酸浆草啊,怎么酸酸的?”

  屋内的云谏:“……”

  入夜后,腓腓和小青藤都化作原形,小青藤缠上葡萄架,编织出半封闭的吊床,将蜷缩起来的小猫儿包裹其中,连夜赶路累了好久的他们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君桐局促不安地撑着下颌,坐在木桩桌边,下巴一点一点的,瞌睡地要命。

  而距离不远的木屋内,隔着一扇木门,犹能听到里头的动静。

  这一夜,让盘踞在树梢的火凤觉得很不自然,它没听到夜夜熟悉的动静,反倒是破天荒地头一次争吵。

  将夜真是快被气炸了,头一次觉得活了好几千年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幼稚?!身为师尊的人怎能如此不稳重?!

  说好的清冷师尊呢?说好的高岭之花呢?

  就这?

  门哐当一声被撞开,惊地君桐瞌睡全无,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看过去,就连睡得特别死的腓腓都伸爪揉了揉惺忪的眼。

  屋内暖黄的烛光从门缝中间挤开,照耀在抱着枕头,衣衫凌乱,回头气愤瞪眼的少年身上。

  门口站着的是云谏,他一动弹,斑驳的光影就穿透薄纱衣裳,晃地将夜身上的光明明灭灭。

  将夜咬牙:“今天你自己睡吧你!”

  说着就抱着枕头,头也不回地往不远处的小树丛走去。

  作者有话说:

  腓腓默默嚼着小青藤剥好皮的葡萄:呸!酸!真酸!!

  青藤伸出藤蔓:要不你啃我吧,我不酸!

  师尊看了一眼老婆在怀的青藤:……

  某禾:啧啧,今夜,是没有老婆在怀的师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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