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代餐替身_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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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代餐替身

  你睡过你师尊吗?你想睡他吗?

  师尊第二日去了雾敛峰找步凌尘。

  将夜现在已经没心思管师尊和他步师叔是不是有一腿了,他困惑太深了,只想赶紧弄清楚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也想弄明白自己在师尊心中到底算什么?

  毕竟他昨夜说了那么多,唯独自己是异世幽魂这件事,没敢敞开说,又或者只是被师尊堵住嘴,让他说不出来。

  含了一夜,他怕自己牙齿磕破师尊的手指,压根就没敢完全阖上嘴,一直半张着过了整整一夜。

  现在口腔酸痛,连说话都有些费劲。

  他发现师尊虽然有时候挺凶悍的,但并没有真的要把他关在神隐峰水榭的意思,布下的这个结界,外人进不来,却并未阻拦里面的人出去。

  待到日渐西山,趁着师尊未归,将夜还是赶去山门前赴约。

  弟子没有通行玉简是不能出远门的,但考虑到需要置办生活用品什么的,还是允许他们去云缈山下的城镇,只要三日之内归来就不需要向天机阁报备。

  这次在山门前值守的外门弟子并不是洛言,但这人似乎一见到将夜就不太高兴,想必也是钟离泽的迷弟。

  将夜也识趣,保持着距离,斜靠在山门廊柱边等闻人。

  但闻人没等到,他却见到了另一个人。

  远处小跑而来的少年,看见他激动无比,稚嫩的面颊上还挂着奶膘,他穿着一身锦绣衣裳,乍一看以为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富公子,细细瞧了才意识到他穿的衣服,包括腰上坠的玉佩,发上束的彩冠都极为讲究。

  将夜一时觉得眼熟,略一回想,忽然悟了,这打扮他在他那便宜舅舅身上看到过类似的啊!

  果然,少年跑过来,猛地熊抱住他,挽着他胳膊。

  “表哥!”

  将夜恍然大悟:“原来那个继任苍梧城城主之位的是你啊!”

  根本看不出来,这孩子脸洗干净了还挺白嫩的,一打扮确实很有一副矜贵公子的模样,不得不说他舅舅基因挺好的,生的孩子就没一个长得不好看的。

  但是,他这表弟在苍梧城只是个庶子啊,舅舅那么多儿子,恐怕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新城主的位置怎么都不该轮到他身上。

  君桐似看出将夜的困惑,主动解释道:“因为奉衣先生,是他让我坐上这个位置的,其中缘由说来话长,我其实并不想当什么城主,规矩太多了,很麻烦的,而且很多事情我根本做不了主。”

  “但是……”少年一双圆润的眼亮闪闪地看着将夜,灿然笑道:“奉衣先生说只要我坐这个位置,他就想办法把神脉坍塌一事和妖邪的案子压下去,这样表哥你就不会受到牵连了。”

  将夜没想到,这个只相处过几天的表弟,竟为了自己做了这么多,心底说不感动是假的。

  “谢谢你啊。”将夜真诚道。

  君桐摇摇头:“表哥不用谢我,其实我取代我父亲是对的,不管是城主这个位置,还是其他事,我都该取代他了。”

  将夜知道君桐的生母曾被君家主送去神脉献祭,君桐虽性格有些怪异,但怎么说都是可怜孩子,他父亲对他没有舐犊之情,他对他那个陌生的父亲自然也没什么感情。

  他那舅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被取代了也好,他也不用拿着小册子上的任务向舅舅交差了。

  将夜看着表弟,拍了拍小孩的脑袋,挑眉问:“做城主什么感觉啊?开不开心?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你也不用做那些试验了。”

  表弟却有些不开心道:“确实没人再嫌弃我是灾星了,但他们看起来好像很怕我,那些恭敬和笑容都是装出来的,是怕我惩罚他们,而且,我虽说是城主,可一切大小事务都是奉衣先生决定的。”

  也难为他小表弟了,半大孩子被扶上这个位置,手上也没啥实权,自然会被“辅政大臣”架空。

  但想来君桐也不是贪恋权力的人,因此也没有很在意这件事。

  表弟看着将夜,脸上的阴霾转瞬就散了,他乐呵呵道:“奉衣先生说,只要我跟他来云缈山就一定能见到你,果然如此,表哥,我都不想回去了,这几天我一直在主峰找你。

  可他们都说你在神隐峰,但神隐峰有结界我进不去,昨日明明都看见你了,你都没理我就走了。”

  他说的好委屈,将夜都不好意思了,自己昨天确实挺着急的,而且师尊昨夜对他……

  他一想,脸都红了,口腔到现在还有些酸软。

  “咦,表哥,你怎么脸红了?”

  “何止脸红,嘴都肿了。”闻人姗姗来迟,盯着将夜被夕阳暖光照地愈发滴血的面容,他皱眉问将夜:“你这……怎么回事?”

  “贪嘴,吃辣子吃的。”将夜欲盖弥彰。

  这么一看,是有点像,也得亏闻人一肚子烦心事,没往别的方面想,皱眉嘟囔道:“我来晚了,不好意思啊。主要是那个什么仙子啊,可真是矫情,对住的地方要求极高,屋子外必须要有泉池,窗还必须朝东,就连饮用的水都必须是晨间雾露,难伺候得很,可烦死我了!”

  有这么矫情?

  将夜明明记得来神隐峰的那个神烟仙子挺乖顺的啊,甚至被师尊发配到小破竹楼都没啥意见。

  闻人摆摆手,继续吐槽:“我师尊长澜仙君很懒,本来就不喜欢处理这种麻烦事,就全扔给我,你说我一个亲传弟子都没机会住在师尊的仙峰上,凭空掉下来的那姑娘凭什么啊?就因为她是仙子啊?”

  将夜点头,诚恳道:“对啊,就因为她是仙子,就连掌门都对她们尊敬有加,更何况其他人。”

  “呃……”闻人被气到直吹额发,似乎想到什么,眉头一拧,不安道:“你说这些仙子好好的潆洄岛不待着,跑来我们云缈干吗啊?”

  将夜沉默。

  按照师尊昨夜所说,那些仙子八成是来监视仙门动作的,具体目的还不清楚,将夜也只能摊手表示不清楚。

  闻人猜测道:“既然是仙子,虽然她们长得很好看,但总不可能是来靠美惑人,然后吸修士修为,再为己所用的吧?”

  他被自己脑补到毛骨悚然,浑身一抖甩掉这奇怪的想法。

  又一个激灵:“我知道了!她们都被塞进各个仙峰,那目标很明确了,说不定是要拜各位仙君为师!”

  将夜继续沉默。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的啊。

  但不管目的是什么,只要别靠近他师尊,一切好说,想来那仙子虽生得美艳,修为好像不怎么样,怎么也不可能闯过师尊设下的结界,只要不踏足水榭,将夜还是能忍忍的。

  等等,为何要忍?

  他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搞得头脑昏胀,心情沉重。

  但闻人是活跃氛围的一把好手,他将被那仙子折腾出来的烦恼抛诸脑后,就一把揽过将夜的肩,眼神暧昧道:“你那朋友的问题,你还是没想通?你把他人带来了吗?”

  闻人眼珠一转,瞧见站在将夜身边的君桐,瞪大了眼惊愕道:“你就是阿强?”

  君桐:“?”

  将夜:“这我表弟。”

  闻人悻悻道:“这我当然知道,我师尊告诉我了,你表弟现在都是城主了,厉害啊,不过……”他压低嗓音,伏在将夜耳边小声道:“他年纪这么小,就为情所困?你昨天说的那什么“长辈”、“敬爱”,“叔侄”……我的天!你说的不会是……”

  “啊?”将夜有点懵。

  “你这表弟喜欢的人不会是那个……奉衣先生吧?”

  “呃……”将夜无语,胳膊肘直往他胸腔捅,翻白眼道:“都什么和什么啊?收收脑洞吧你,扯远了!”

  趁天还没黑,闻人兑了昨天的承诺,要带将夜去寻专业的感情顾问来解答他的困惑。

  因闻人一直以为将夜口中的“阿强”就是君桐,大约是端着城主的身份,不好直接承认这么尴尬的事,君桐只字不提,拽着他表哥的袖子高高兴兴往山下走,闻人观察了一路,他几番推断下来,还是笃定君桐就是“阿强”。

  因此,闻人也不介意君桐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乖崽一路跟着他们。

  这世道虽无妖魔频出,却不知哪儿传来的谣言说天道预警,将有大魔现世。

  因此,下界的凡人都渴望依附仙门,不管传言是不是真的,总归离仙门越近,越安全。

  云缈山怎么说也是修仙界第一大门派,因此依附在它山下的城镇这几年人口倍增,城郭也在不断往外扩,原本纵横就那么几条不算宽敞的街道,如今也修葺得犹如官道般宽敞。

  云缈四周依山傍水,这里的地貌比起将夜那个世界的江南扬州也是不遑多让的。

  加上天边渐黑,夜市出摊,星星点点的灯笼烛火明晃晃地展示着它们的热闹,将夜是好久没感受到过这么热闹的氛围了,看什么都好奇,但停留不下片刻,就被闻人拽着匆匆走开。

  “别忘了,你有正事。”

  贴心表弟扫了一眼将夜刚刚驻足的花灯摊,他看到他表哥盯着花灯的时候,眼睛里有光,想来是真的喜欢,就掏钱买下了几个。

  直到三人站在被围堵得水泄不通的湖岸边时,将夜盯着河面上灯火通明的楼船,愣了一下。

  他一手还攥着糖糕,另一只手肘捣了下闻人,刚好碰掉了闻人刚要送进嘴里的桂花糕。

  闻人深吸一口气,扭头假笑道:“您有事?”

  将夜也不管他介不介意,伸手就将自己咬了半截的糕点往闻人嘴里塞。

  闻人脸上有些僵硬,含着糕点,好半天才想起来吃东西要嚼,那份怪异感不是来自于将夜给他吃剩食的不愉……

  “我现在可不是文盲了啊,那么明显的三个字我认识的。”将夜指着庞大的楼船上那三个明晃晃的大字:“翠、微、苑。”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君桐也紧张地捏了捏将夜的袖子:“表哥,感觉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还是走吧。”

  闻人笑他:“要不是知道你就是阿强,那我觉得这地方确实不适合你这样的半大孩子,今天多大了?十五有没有?”

  “十六!”君桐撅嘴,恶狠狠瞟一眼闻人。

  将夜护着小表弟,皱眉道:“你别跟他拌嘴。”

  将夜想起原文中描述的原主日常行为,觉得自己还是难以接受,于是闷闷道:“我跟你说啊,我现在从良了,一点儿也不喜欢来这种乌七八糟的地方,就此打住,咱们走吧。”

  “哎哎哎,别啊!”

  闻人展臂拦住他:“没让你来嫖,你不是要搞清楚阿珍和阿强之间的感情纠葛吗?风月场上的人什么没见过?于他们而言,这男男女女,七情六欲如过江之鲫,得他们一句指点,可比你闷头想有用的多。”

  此言一出,将夜有点犹豫了。

  就在他犹豫的这片刻功夫里,已经被闻人拉上了楼船,君桐皱皱眉,还是不能丢下他表哥,也跟了上去。

  交了费,拿了入场券,船呜呜开动,离了岸,他们一时半刻想要下去也挺难的。

  船上毕竟是做风月生意的地,耳边都是莺莺燕燕的男女调笑声,以及丝竹舞乐弹唱的靡靡之音。

  闻人一转头对君桐道:“今天这事可是为你来的,你都继承苍梧城了,家财万贯的,就替你表哥去付一下银钱吧。”

  不等君桐反应,将夜稀里糊涂被闻人拉进一间包厢,啪地阖上了移门。

  闻人道:“我觉得你这表弟不简单。”

  将夜点头:“正常,简单的人能坐上城主这个位置?”

  他确实不相信君桐只是因为好受控制,才被奉衣选中,成为新的城主,但在那样的环境下,没点手段,又怎么能保命呢?

  将夜不觉得这是件坏事。

  闻人却摇头说:“你不知道苍梧这次发生了什么,说是全面换血大洗牌都不为过,你表弟的那些亲兄弟基本死绝了,留下的那几个要么毫无修为游手好闲惯了还身患残疾,要么就是些姑娘,还被你表弟匆匆嫁去了遥远的城池,给人家城主做妾。”

  这手段……倒出乎将夜的意料,但他还是觉得君桐干不出这些事。

  “那可能是奉衣出的主意吧,毕竟为了给年少的城主巩固地位,必须以防后患。”

  闻人趴着门缝看了一眼正在付钱的,显得柔弱可欺的锦衣小公子,压低嗓音对将夜说:“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后别太惊讶。”

  他说:“这件事被苍梧城给压了下来,知道的人不多,我师尊也是偶然从掌门师叔那听到的。”

  那八成得是谣言,将夜心里想。

  闻人:“君桐亲手弑父,他将他爹的肉一块块割了下来,当着他苟延残喘的亲爹的面,将那些血肉都碾磨成血水肉糜,直到他爹只剩骨头架子了,却还被灵丹妙药吊着命,不让他死,熬够了好几日才取了他的心脏,埋进神脉废墟中。”

  这般骇人听闻的事,似乎同外间老实巴交,任由鸨娘欺诈诓骗钱财,还被周围姑娘调戏而憋红了脸的锦衣小公子实在八竿子打不着。

  他看起来脾气好极了,一直客客气气同人说话。

  将夜不太相信这种说法:“长澜仙君听岔了吧,你说这事是奉衣干的,我信,我表弟肯定不至于。”

  “唉。”闻人想想,也懒得多说:“反正不管信不信,你这城主表弟过几日也该回苍梧了,你离他远点就行。”

  说话间,君桐已经付好了钱,往厢房走来。

  温和笑着将自己刚刚在路上买的几个荷花水灯递给将夜:“表哥,咱们刚好上了船,待会儿你可以放花灯。”

  闻人吆喝着鸨娘唤些姑娘小倌来。

  那鸨娘一瞧将夜,两眼发光,嗔他怎的这么久都不来翠微苑,还说柔芷想他想得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对镜懒梳头,倚窗泪满潸。

  将夜:“……”

  君桐皱眉道:“表哥常来吗?”

  “常来!”

  “没有!”

  闻人和将夜竟同时开口,却说着相反的话。

  将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着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涌进厢房,顿时觉得空气中的脂粉味呛得他鼻尖发痒,赶忙开窗。

  倒是一个素衣少年进来后,一见将夜,双眸蓦地亮起,他挥了挥袖子让那些姑娘都出去,姑娘们一瞧就明白了,原来这几位公子都不喜欢女子啊,她们识趣地退了出去,顺带阖上了门,将外间的嘈杂隔绝出去。

  柔芷浅笑道:“将公子已经很久不来了,奴还以为公子早就忘记奴了。”

  将夜:“……”

  确实忘了,你要不报上名字,我也不晓得你长这样,而且,跟你风流快活的人是原主,又不是我,他的锅,我可不背。

  说实话,第一眼看见柔芷,将夜就觉得这人眼熟。

  坐下后,他挨个给三人斟上酒,又问他们是要点什么曲子,闻人高高兴兴道:“你随意,我们都行。”

  柔芷双眸顾盼生情,又透着一股冷淡疏远,挪向将夜的时候,浅笑一声道:“将公子以往来,都是要听一曲《岭梅听雪》的,今日就还是这首吧。”

  笛音响起时,将夜看着那淡妆略施的柔芷,忽然想起熟悉感从何而来。

  柔芷同这一船上的莺莺燕燕不同。

  若说这是一座百锦园,那些姑娘小倌就像是争奇斗艳的彩妍花盏,恨不得开到荼靡,绽至人生最浓烈的那一刻,不问过往,不管前途,只为今宵一醉。那么柔芷就是让人在眼花缭乱的锦簇中一眼望见的素白菡萏,将开未开,又圣洁纯澈,却惹人更想去玷污,去采撷。

  少年面容温润,却不谄媚,甚至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孤高,尤其是那双眼,形状如三月桃瓣,多情又似无情,眼尾点缀着薄红脂粉,果真惹人怜惜。

  身上穿着的也是偏浅到几乎泛白的简单衣裳,拂袖间,清风满迎,像是欲乘风而去的谪仙。

  将夜悟了!

  原主以前频繁来此,原是为了找代餐啊!

  这叫柔芷的少年,不管是从外貌,还是神态,又或者是吹奏的这段乐曲营造出来的氛围,都与师尊太他妈像了!

  那么问题来了,原主到底有没有用这具身体睡过这个柔芷呢?

  将夜能接受自己曾睡过师尊,因为师尊至少是爱他的,或者说爱过这具身体曾承载的魂灵。

  但他接受不了自己现在用的这个身躯……是个烂黄瓜。

  他一想到这里,根本就听不下小曲了,面色难看得起身走到窗边,吹着冷风,看着溢满湖面的荷花灯,望着连绵湖岸的万家灯火,还有船头传来的醉酒客人闹事。

  在一片花花绿绿,泼墨浓厚的氛围中,他蓦然看一撇白衣飘过,刹那心神荡漾,揉了揉眼再去看,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小酒喝了几口,还挺上头,但湖风一吹,就清醒不少。

  一曲完毕,闻人已经拉着柔芷聊天了,并招呼着将夜过去,闻人记性很好,把昨日将夜同他叙述的那个故事拿出来问柔芷。

  柔芷其实面色有些难看,毕竟将夜这么久不来关照他生意,如今又这般冷待他,他心里不是很好过,但还是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将夜冷静地看着他,只觉得他连唇角扬起的弧度都似乎照搬师尊。

  只是……怎么学都只学了个皮相,殊不知美人在骨不在皮。

  柔芷先是道歉,然后道:“柔芷不懂什么是“爱”,只知何为“情”。”

  “有什么区别吗?”

  “自然,爱要付出的更多,从钱财利益,到身家性命,柔芷没见过谁可以为了谁豁出命,因此并不觉得这世间真有“爱”存在;但“情”就不一样了,一念生欲是为情,贪恋韶华春容是为情。”

  将夜困惑道:“照你这么说,爱是真的,情是虚的?”

  柔芷说:“不,爱是假的,情才是真的,没有永恒的爱,却有一念而生出的情,金风玉露一相逢。

  那一刻怦然心动,生出的情谊都是真的,只是能持续多长,又或者多久变心,那便因人而异了。”

  将夜实在听不懂这些个弯弯绕绕,他眉头一皱,却被柔芷靠过来,替他斟了杯酒。

  “就像这样,爱是酒,但酒要越深埋地下时间越久才越是醇香,大部分人根本等不到这酒酿好,便有了新欢,因此,世间爱难寻。”

  柔芷又往他嘴里塞了颗葡萄。

  “而情,就像这葡萄,只需要一季就能长出水灵,散发香馨,甜腻诱人,需要及时行乐,早些吃下,否则放上两三日就彻底腐坏,所以,“情”的鲜活期就这么长,半点不由人。”

  柔芷深情款款地看着将夜,将夜望着这双复刻版的桃花眸,整个人有些怔忡,柔芷靠得极近,几乎贴着他的胳膊,说:“将公子,你这么久没来,我只能将那葡萄深藏冰窖,尽量延长它的鲜活期,等君采撷……”

  不知是这厢房内温度太高,还是这酒有点热辣,将夜觉得闷得慌,而他的两位同伴好像不知不觉喝多了,双颊泛红,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聊天谈地,整得跟多年好友似的。

  将夜没心思想那么多隐晦的描述。

  他一个刚脱籍文盲的人,能不能别指望他多有文化啊?

  他还是搞不懂柔芷说的是什么意思,又迫切地想知道师尊到底喜不喜欢自己,自己对师尊又是什么感情。

  因而,直接问:“你就直说,那个阿珍到底喜不喜欢阿强,阿强到底对阿珍是什么感情就行了,弯弯绕绕我真听不明白!”

  柔芷略一挑眉,说:“那要看阿强怎么想,他喜欢阿珍吗?”

  因微醺而迷糊,将夜什么大实话都往外冒:“喜欢啊!”

  喜欢师尊,师尊唇好凉,好舒服的,师尊牵着手好有安全感的,是喜欢没错,就像喜欢甜腻腻的糕点,喜欢蜜饯,喜欢果饮一样……

  总之……就是喜欢!

  “那阿强得到阿珍了吗?”柔芷忽然靠到将夜耳边,距离不过分毫:“阿强想睡阿珍吗?”

  将夜浑身一激灵,眼前忽然泛起朦胧的光晕,那双桃花眸在眼前微微掀开,纤长的睫毛如展翅蝴蝶般飞舞。

  那问话似乎都变成了――你睡过你师尊吗?你想睡他吗?

  将夜喉咙滚动,面对第一句,他赧然着点头,面对第二句,他又摇头。

  柔芷桃眸轻瞥,瞧见另外两人醉得差不多了,就笑着对将夜说:“你是不是很困惑,不知道该如何得到他?”

  这话落入将夜耳中,已成半截,他茫然地眨了眨眼,还没意识到这话说的是什么,柔芷又道:“跟我来,我给你答案。”

  然后,他就稀里糊涂,脑袋一片混沌地被柔芷牵着手,带出厢房。

  走向楼船边那一字排开的独立画舫。

  作者有话说:

  师尊:稍等,在磨刀了。

  某进度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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