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荒唐计划_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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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荒唐计划

  我是人,你是鸟,轻薄不了你!

  饶是将夜是个文盲,看不懂这个世界的文字,他也明白那本册子上写的是什么内容了。

  感情那本颜色同人文是这个世界的反派编撰出来,害师尊的?

  但将夜还是不怎么确定,手上的册子里的内容是不是和自己了解到的没有出入。

  他还得验证一下,说着就要将册子往怀里塞。

  打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却被舅舅一把夺过去,严肃地告诉他:“阅后即焚懂不懂?”

  “呃……”将夜愣了一下,盯着册子:“我还没看完呢。”

  君家主又将册子丢给他:“赶紧。”

  将夜笃笃点头,聚精会神地仔细翻阅。

  他本来以为自己用不上这个世界的文字。

  这一年根本没系统地学习过。

  但山中时光多少有些无聊,他偶尔会翻阅闻人私藏的话本打发时间。

  那些话本做得跟连环画似的,以图画为主,文字为辅,就算他不能完全看懂文字,还是能根据画面猜测文字内容。

  加上他对画面很敏感,不能认全这些字也没关系,他可以当作图像默背下来,回头一比一画出来就是了。

  便宜舅舅说:“记清楚了吗?”

  将夜点点头,眼看着君家主焚毁了册子,又问道:“但我有个问题,我们是在为谁办事啊?”

  “这个你别多问,问多了对你不好。”

  将夜笑了:“这是个要命的事,无论成败我都下场凄惨,却连为谁卖命都不知道,这合理吗?”

  “合理。”

  舅舅说:“死也只是这副皮囊消亡,你要办好了,上面能给你新的皮囊,以及永无止境的寿数与挥霍不尽的权财。”

  饼画的可真大。

  将夜想着,觉得这本册子上的剧本,和自己穿书前看的颜色文没啥区别。

  他本来就一直提防剧情套路,现在给他的冲击倒也不算太大。

  不至于惊谔,讶然。

  将夜举手提问:“我还有一个问题。”

  君家主都有些不耐烦了,直接让他赶紧说。

  将夜:“为什么一定要那种男男之情?男男也可以很纯洁啊,就什么兄弟情,父子情的。”

  毕竟他发誓将师尊当爹供,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是更能让师尊崩溃?

  嗯,师尊白发,他黑发,很合理!

  便宜舅舅道:“你懂个屁,你师尊活了那么多年了,别说血缘亲情早就淡没了,旁人谁能入他眼?更何况,他能跟一个比自己小了千岁的小屁孩称兄道弟?”

  将夜点头,觉得舅舅说的有道理,又问:“就算这样,那……男女之情不是更合理吗?”

  一开始就想到男男,这背后的反派也太腐了吧?

  莫不是这样安排了,自己蹲后头窥屏,说不定瓜子花生磕地正起劲呢。

  他们怎么知道师尊喜欢男人?

  他们又怎么晓得师尊是下面那个?

  除非背后之人对师尊特别了解,了解到师尊喜欢男人,了解到师尊攻不起来,一丁点儿都不可能对女人感兴趣。

  据将夜所知,师尊习惯了幽静,不爱同别人交流,也不喜欢接触生人,唯独和师尊相熟,且还是那种关系的只有……

  步凌尘!

  将夜被自己心中的揣测惊了一瞬。

  不动声色地攥了攥拳。

  显然,君家主被将夜的问题尴尬到了。

  他讳莫如深地看了会儿将夜,又眯眼瞧了好一会儿他身上的粉衣。

  恍然大悟般:“你想变成女人?”

  “其实也不是不行,你说的对啊!硬劲的男人身躯怎敌得过千娇百媚绕指柔呢?”

  将夜的提问本是想根据设计这件事的主谋脑回路,来诈出背后之人的身份。

  却不料舅舅跑偏了。

  将夜浑身紧绷。

  生怕万一舅舅觉得有道理,立马换人干这件事,那将夜可真就欲哭无泪了。

  他表面是反派,实际就是个吃里扒外,一心向着师尊的小叛徒。

  要是换成个姑娘来做这件事,将夜难以想象那画面。

  他们会用什么套路?

  让师尊再收个小丫头当徒弟,然后彻底取代他的地位,将他赶出神隐峰。

  那小丫头肯定是目标明确,不像将夜这般划水。

  说不定不久就能拿下师尊。

  到时候剧情要怎么走?

  小丫头总不能凌辱师尊吧?

  她同将夜不一样,她没那功能啊!

  将夜想破了脑袋,终于脑补出一副非常合理的画面。

  那就是――

  那姑娘让师尊对她爱的死去活来,然后怀了师尊的崽,又当着师尊的面被天下苍生所杀,一尸两命,让师尊爱而不得,让师尊痛恨世界,最后达成一样的目的。

  师尊毁世,成天下公敌,为世俗所不容!

  将夜被自己的脑洞吓得一激灵,浑身觫然。

  他使劲摇头:“不行不行,这样不行的!”

  不能让师尊接触他以外的其他人,男的女的都不行,很不安全!

  舅舅皱眉:“确实不行。”

  换性别这事对上面那位来说不难,但会引起神隐峰那位的警惕。

  他和他便宜舅舅的脑子终究没撞到一块儿。

  将夜又不死心地问:“除了这条路,还准备了别的计划吗?”

  “嗯?”舅舅看着他的眼神蓦地森冷起来,警告道:“你完成你的任务就行,其他的别多问。”

  “哦。”

  明白了,那就是还有备用方案。

  舅舅又说:“你这次瞒着仙尊偷偷下山,也是为了向我汇报进度吧?其实你不必冒险这么做,云缈山有我的眼线,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

  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将夜的肩:“孩子,你加把劲,早日完成任务,早日死遁升天。”

  “呃……”将夜觉得便宜舅舅在骂他,但他没证据。

  聊的差不多了,君家主命人带将夜回原主以前住的院子休息。

  将夜一回去就找城主府的仆人要了点祛风寒,治温热的药。

  从怀里掏出鸟,小心翼翼地给喂了一些。

  奈何鸟喙就那么点儿大,他怎么都灌不进去,还是找了片树叶卷成吸管的模样,想着鸟儿应该不会介意被轻薄,也不怕以后找不到鸟老婆。

  他含着吸管吸了点汤药上来,再将另一头塞进鸟喙中,慢慢地一点点耐心喂着。

  期间,白鸟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眼皮一掀开,少年叼着吸管蓦地放大在眼前的画面吓了它一跳。

  它下意识一翅膀招呼在少年脸颊上,瓷薄的皮肤一下子就红了一片。

  少年眼底好委屈的,咬牙伤心道:“小没良心的,我这是在救你命,我是人,你是鸟,我轻薄不了你,不影响你以后找媳妇!”

  白鸟:“……”

  或许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将夜,警惕心没那么强,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安全的。

  它迷迷瞪瞪中,短暂清醒后又昏睡过去。

  将夜将一碗汤药喂完,又揉了揉白鸟胀得圆滚滚的肚子。

  天都快亮了。

  他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抿着有些发麻的嘴唇。

  不知怎的,竟潜意识想起地牢弥彰中,师尊抱着他拥吻的画面。

  简直是……令人面红耳赤。

  不堪入目!

  伤风败俗!

  将夜这个人就是这样。

  能将颜色文当成研究剧情套路的课本去研读,虽不妨碍他脸上黄黄红红,但那是正经事!

  可臆想就不一样了,他现在莫名想那些跟剧本没关系的画面,就觉得自己真是满脑子颜色废料!

  呸!真下作!

  一番折腾,他累极了,却还是不敢睡,生怕一觉醒来,好不容易记在脑海里的文字都给忘光。

  他找来纸笔,根据回忆,一点点将文字内容转化成画面,就当刻画甲骨文一样,誊抄在纸张上。

  等他写完,天已大亮。

  刚打了个哈欠,准备搂着床上的鸟一起睡大觉,就被面轻忽然窜出的脑袋吓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案牍挨着窗棂,蓬头垢面的少年趴在窗棱上笑嘻嘻地看着他。

  “表哥,你回来了呀,我路过的时候就看见有人,没想到真的是你!”

  将夜:“……”

  不是原主,跟你不熟,不想叙旧。

  将夜太困了,敷衍道:“早上好,提前再说一声晚上好,因为我现在很困,准备睡了,那就晚安吧。”

  说着就起身要关窗,却被少年抬手挡住。

  “表哥……”少年好委屈地,从那张脏兮兮的脸上眨巴着湿漉漉的眸子,一副被将夜欺负了的模样。

  “你也不理我吗?我……我脚踝还疼着呢。”

  是了,将夜昨天不小心踢肿了少年的脚踝,但是……

  少年还真就在他面前一瘸一拐走了几步,然后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摆给将夜看。

  将夜:“……”

  “你想干嘛?”

  少年变脸特快,抬起破烂的袖子,转瞬就抹去泪痕,笑嘻嘻道:“我做了个实验,但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效果如何,也有点分不清是否合理,希望表哥陪我一起去,帮我把关。”

  该不是个古代科学家吧?

  将夜有点好奇他做的什么实验。

  “研究四时变化?水利工程?还是怎么造出更利于书写的纸张?”

  少年摇摇头说:“都不是,我研究的是人性……”

  “好家伙,你是一股清流啊!”

  难得在这个扎堆想要害他师尊的世界中,竟还有一心专注人性研究的心理学家。

  将夜真佩服,恨不得说:快研究!等你研究出来给那些人治治病,让他们别一天到晚就想着觊觎他师尊。

  但事实上,将夜还是叹息道:“少年,别试探人心,它会让你伤心。”

  他想了想又说:“回头我给你讲讲九型人格、乌合之众吧,我还记得一些。”

  “好啊好啊!”少年开心极了,跳上窗框就抱着将夜胳膊不撒手。

  将夜还是被便宜表弟拽走了。

  他离开前只来得及放下纱帐,盖住睡在床榻上的白鸟,又匆匆遮了下案牍上的纸张。

  ……

  只是那纸,风一吹就被掀开了。

  只是那床榻的纱幔被风一撩,就露出了床榻上躺着的人。

  白鸟无踪,只有一截皓白的手腕撩开纱幔,起了身。

  脸色还是苍白的,但身上的热已经退了。

  云谏感知到这间屋子里已经没有旁人,将夜不在,他又铺开神识检查周围,确认这间小院是安全的。

  他才从床榻下来。

  将夜能带着他的尾翎离开云缈,让他借着化身来到人间,但依旧有限制,他不能在外过度使用灵力。

  那些囤积在体内的灵流用一点少一点,就像是斑裂开的木桶,其中的水不仅取一瓢少一瓢,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从木桶罅隙中流淌出去,直至耗尽。

  不过是破除一个梦境弥彰,就能让他损耗如此严重。

  关于昨晚,他被将夜捂在怀中,睡得迷迷糊糊。

  但还是知道将夜进了君家主的书房,至于他们的谈话,云谏没能听全。

  化作鸟体后,有些因极累而嗜睡的本性,耽误了他探查真相。

  窗外的风吹进来,扬起他鬓边的碎发,也吹落了案牍上的纸张,雪白的纸烙着深色的墨,在空中翻转地像一只白蝶。

  悠然飘到他膝上。

  他拾起一看,立马就被将夜那一爬字别扭到眉头直皱。

  但让他始终松不下眉眼的还要数其中的内容。

  他是知道将夜看了君家主给的册子,也隐约了解到君家主给将夜下达的任务,一切都符合最初的猜测。

  但他不信君家主就是那个设计此事的人。

  至于将夜……

  呵,云谏忽然笑了。

  唇角扬起,眉目间却没什么笑意,甚至有些冷冽,桃眶中的琉璃珠更是晦涩难明。

  纸张上赫然书写着龌龊不堪的计划。

  明晃晃地命令将夜卸下他的防备心,嘘寒问暖,趁虚而入,勾他、诱他、引他对将夜情根深种,而后再由将夜狠狠负心于他,将他丢入泥淖,踩在靴底,让他被千人蹂躏,万人欺凌,最终使他不堪受辱,狂性大发,犯下不可磨灭的罪过,再被天下人群起攻之,名正言顺地将他贬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这些计划倒是同云谏在将夜识海中窥探到的那些画面很像,又因在彤岫村的水镜中看到了一部分,使他更加笃定。

  云谏不觉得这是个玩笑,他们是真想用这种荒唐的手段对付自己。

  至于将夜……

  他是真不知道一直揣在怀里的白鸟,会是他同旁人计划着要谋害的师尊吧?

  要不然,这种密谋怎么可能不避讳着点?

  云谏觉得有些好笑。

  他并不觉得将夜按着这份计划走下去能成功。

  这份计划也过于荒唐可笑。

  弯弯绕绕一大堆,竟要将他的命运和苍生的死活系在情爱之事上。

  他们怎么会觉得他待将夜好,就是松动了一颗不惹尘欲的心,就会日渐生情地爱上将夜?

  还情根深种?

  真是可笑至极!

  窗外天光泛明,屋内明晦掺半。

  尤其是笼着层层叠叠的轻纱幔帐中,白衣的身影独坐未动,因身处于晦暗中,无人能瞧见他的面容。

  那张丽的脸上闪过一抹极度恶心,厌恶的情绪。

  白焰腾烧,薄纸化灰,不消片刻指尖只留余烬。

  他又极嫌弃似地,扯过纱帐狠狠擦手,搓得指尖都红了,又忽然想起什么,浑身一僵,眉头蹙起。

  抬起袖口,使劲搓着薄唇。

  都蹭出了靡丽的艳红,眼见着快破皮了,还不肯停手。

  作者有话说:

  来晚啦!抱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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