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师尊护短_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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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师尊护短

  他竟然也不是很厌恶那种觊觎

  门被推开,或许是有风吹进,将夜皱着眉迷迷糊糊醒来。

  杏眼对上桃眸,彼此都僵愣了许久。

  将夜才忽然眼眶一热,下意识地双手握着师尊的掌,攥地很紧。

  “呜呜,终于醒了!”

  见师尊眉头微蹙,视线瞥向交叠的手,将夜才后知后觉猛地松开,又见师尊胳膊肘撑着床榻,像是要起身,他赶忙去扶,起地太猛,头晕目眩,一个趔趄扎入师尊怀里。

  人没扶成,倒是投怀送抱了……

  将夜忙不迭撑着师尊的胸膛站起来,担忧道:“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师尊:“……”

  什么虎狼之词?

  他又不是琉璃瓷器做的,那儿那么易碎?

  刚刚趿步走进来的李姑娘愣在原地,觉得足上拴了铅块似的,离开也不是,打断也不是。

  隔着半透明的刺绣屏风,两人刚刚抱在一起,相拥入怀的模样被李姑娘看在眼底,好似之前的猜测得到佐证,她尴尬地不行。

  蓦地,之前一直沉睡的白衣男人朝她望过来。

  李姑娘这才轻咳一声,打断两人。

  将夜一见到她,就赶忙走过去道谢:“多谢姑娘的药,我师尊他已经醒了。”

  “嗯。”李姑娘点头,温婉道:“将大哥还请随我出来一下,关于这位公子的用药还要同你说一说。”

  用药?昨日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虽然困惑,他还是跟着她走了出去。

  门一阖上,李姑娘带着将夜去了药房,将后续药汤浸泡的注意事项又说了一遍,才欲言又止道:“将大哥同你师尊关系很好?”

  将夜一边观察着即将煮沸的汤药,一边点头道:“是啊,师尊是这个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人了。”

  他倒不是恭维师尊,只是初来乍到,面临重重危机都是师尊救他帮他。

  他起先还怀疑师尊是活阎罗,是白无常,要索他的命。

  但怎么可能有人会用自己的命去救自己准备杀的人?

  如此看来,只有一种可能。

  师尊对他情根深种,忠贞不渝,哪怕嘴上要杀要剐也是舍不得的,那些刺耳的话不过是恋人间的小情趣罢了。

  将夜虽非常难以接受这种原因,但师尊的想法也不是他能改变的。

  唉,他那么爱他,他又能怎么办呢?

  无论是何原因,一个对自己极好的人,将夜是不想伤他心的。

  李姑娘盯着他忙碌的身影看了很久,才带着失落的神色说:“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将夜懵了。

  李姑娘只是苦涩地笑笑,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就算是英雄救美的话本看多了,那个英雄也得是心无他人的人才是。

  李府的家奴将烧好的药汤浴桶抬进云谏的房间后,将夜给师尊解释了一会儿怎么用药,就要离开。

  师尊却道:“我伤在腰上,动弹不得。”

  将夜推门的手收了回来,折返至床榻边,却不知怎么下手。

  师尊伤在腰腹,打横抱起是最稳妥的。

  但师尊那双缱绻的桃眸落在他身上,纤长的软睫轻轻颤动,将夜吞了吞喉结,那日他打横抱起师尊时的触感后知后觉窜入脑中。

  但当时师尊是昏迷的,那种紧张的状态下,谁会满脑子废料啊?

  可现在彼此都是清醒的,这……

  莫名脸红。

  但好在药汤的雾气已经充盈满屋,朦胧在两人之间。

  应该是看不明显的吧?

  徒弟脸皮薄,红得快,师尊尽收眼底也不说话。

  看着师尊孱弱地倚靠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将夜心软了,深吸一口气,借着额发挡了挡窘迫的脸,视死如归般凑过去,一手托着师尊的腰背,一手穿过膝弯,吃力地将人抱起。

  那日情况危急,他又忧心,也没意识到看着孱弱消瘦的师尊竟然这么有份量。

  咬着牙将师尊安放进浴桶,手还没松,弯着的腰还未挺直。

  师尊突然开口:“那李姑娘是?”

  他一说话,呼吸就顺着浴桶的雾气一齐喷洒在颈侧,将夜浑身一凛,下意识咽了咽喉咙,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嗓子都被洇哑了。

  “她啊,她……嗯。”

  有些语无伦次,隔着浓厚的雾气,倒是没看见师尊微蹙的眉。

  “之前大师姐给的委派是说丹心镇有兔妖作怪嘛,我被李老爷拉着来救他被邪祟附身的女儿,我以为是兔妖,没想到是腓腓调皮,这李姑娘就是他女儿。”

  师尊挑眉:“英雄救美?”

  将夜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当不了什么英雄。”

  “你不当自己是英雄,可那李姑娘不这么想。”

  师尊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将夜整懵了,他直到退出房间,“啪”地一声阖上门,才意识到不对劲。

  脸色一黑。

  麻烦了,师尊该不是吃醋了吧?

  脑子一僵,复又推门而入,就焦急道:“师尊,我不是英雄,救不了美,要说英雄那肯定是你啊!你都救我……”

  多少回了……

  他又懵圈了,这话也不对劲啊!

  说师尊是英雄,来救他,那不就是……说自己挺美吗?

  真是臭不要脸!

  将夜摇了摇头,将一脑子哐当作响的废料甩出去,就见烟雾朦胧的室内,已经脱掉衣服坐在浴桶中的师尊抬起一双缱绻的桃眸瞥向他。

  长睫微垂,被雾湿的水渍滚落眼底,他的眼缓缓眨了眨,眼底一片雾气迷朦。

  竟像是引诱一般。

  银发半湿,披散在肩头,瓷白的皮肤上胧着水雾,锁骨上清晰可见的艳红让将夜呼吸一滞,心跳加速。

  他痛恨自己的渣攻身份!

  难不成这身体也有本能反应?哪怕是换了个壳子,还是抑制不住妄念。

  将夜的心脏越跳越快,心如擂鼓,他猛地阖门退了出去。

  云谏倚着浴桶边沿,唇角微扯。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在将夜脸上看到那样羞赧的表情竟会令他觉得有趣。

  竟然……也不是很厌恶那种觊觎。

  他在药浴中泡了好一会儿,虽从不畏疼,但也感觉到腰腹伤口舒坦了很多,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虽然当时是为了救将夜,但他也不至于拿命去换。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修为在离开神隐峰后会被压制地那般厉害,就算是借用尾翎化作的分身,也逃不脱这种禁制。

  要不然,他不至于被小小藤妖伤成这样。

  云谏在掌心酿起一抹灵流,颤颤巍巍的灵气明明灭灭,恍惚是风口的火烛。

  果然如他所料,随着他离开神隐峰的时间越长,灵力流失地越快越多,就像是破旧的木桶离开了水面,里头的水迟早会淌干净,一滴不剩。

  他覆手垂下,闭上眼静静等待伤口愈合。

  他们在李府又住了两日,迟迟没等到报信的腓腓回来,也没见到救兵步凌尘。

  将夜担忧师尊的伤,劝师尊再多留几日好好休养,师尊不肯,坚持回去,将夜没办法只好照做。

  他并不知云谏急着回去是担忧再耽搁下去,就该维持不住人形,化身白鸟了。

  将夜刚准备去买马车,就被师尊叫住。

  师尊指尖燃起微弱的灵流,化作一道半透明的羽毛飘向空中,远去。

  不一会儿,成群结队的鸟簇拥飞来,其中还有一只身型足有骏马那么大的仙鹤,看得将夜瞠目结舌。

  仙鹤载着他们飞回神隐峰。

  一下“飞机”,将夜就扶着树疯狂干呕起来。

  师尊以目光询问,将夜连连摆手:“没事,我就是……呕……有点晕呕机。”

  一回神隐峰,步凌尘就急忙赶来。

  看见云谏那张薄情又欠扁的脸,反而笑笑:“你可算回来了!”

  将夜没看见腓腓有些困惑,“步……师叔?”

  “你要这么叫,也行。”

  “呃……”将夜也懒得计较,左看右看也没瞧见腓腓,就问:“步师叔没有收到我遣人递来的消息吗?”

  步凌尘微讶:“消息?什么消息?没人找过我啊。”

  将夜急了:“那你见到一个少年吗?穿着毛茸茸的白衣服,眉心还簇了一团火,或者……嗯一只白猫儿。”

  步凌尘摇摇头:“闻所未闻。”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拧眉道:“云缈山这几日访客不多,但弟子苑那边倒是有个传闻,说是钟离泽那小子捕获了一只神兽,皮毛雪白,爪利齿锋,眉间还簇了一团火焰,与你描述的猫儿倒是挺像的。”

  将夜脸色唰地一下惨白。

  钟离泽曾故意引诱他进后山禁地。

  师尊又说过他本来去丹心镇的委托,被调换成凶险难测的彤岫村,而当时在天机阁的只有大师姐和钟离泽。

  将夜很难不怀疑,不揣测这件事和钟离泽有关。

  他又不是圣父心,怎么可能不计较?

  现在腓腓很可能落在钟离泽手上,要不然就算腓腓没成功摇到人,也不会连个消息都不回。

  不管自己是不是腓腓的主人,将夜对他的安危都很忧心。

  他拔腿就要往主峰去,却被师尊叫住。

  “等等。”

  将夜不解:“师尊,钟离泽俘获的神兽很可能就是腓腓,他帮过你,我要去救他。”

  师尊薄唇轻启,浅淡道:“没说不让你去,我同你一起。”

  将夜惊了片刻。

  弟子苑的传闻中,师尊可是从不管这种俗事的,上回赶去后山禁地救他都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呃……好吧,还有彤岫村的第二次。

  他们从神隐峰赶往主峰的路上,沿途的弟子都在热烈地讨论钟离泽与神兽的事。

  “听闻首席师兄打算驯服那只神兽!”

  “好像已经驯服了吧?”

  “没有没有,我听说那神兽脾气古怪地很,似是看不上师兄,竟还口吐人言,说什么“跟过雄鹰的灵宠,又怎么会看得上乌鸦”这种话。”

  众人哄堂大笑。

  将夜越听,眉头越紧皱。

  云谏只是轻瞥了一眼,便无形中释放大乘期修士的威压,周围的人再不敢胡乱议论,更加惶恐于多年不下神隐峰的仙尊这次看起来好像心情不佳。

  他们赶忙闭了嘴,一窝蜂散开。

  钟离泽住在主峰的偏院。

  因为是掌门的徒弟,又是云缈山首席,他一人独自享有一间院落。

  掌门住所旁边,另外还有一间院子,与钟离泽那雕栏玉砌的住所相较,显得就凄清很多。

  路过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里面冷风习习,隐约传出期期艾艾的琴音。

  将夜满脑子都是害怕腓腓受苦,并没留意别的。

  走得急了甚至拽着闲庭信步的师尊小跑起来。

  师尊:“……”

  他这个假主人好像比他这个正主还上心。

  刚到院门外,就听见腓腓“咿呜呜”的叫声,声音没有之前听到的那么活泼热情,而是蔫耷耷的,似被抽干了活力。

  将夜一着急,气得牙牙痒,一脚踹开院门。

  就见院子边的榕树下放了一只铁笼子,一团蜷缩的毛茸茸一下子扎入眼中。

  将夜眼眶都热了,迫不及待冲过去。

  “腓腓,腓腓,你怎么了?”

  腓腓似乎被人声吓了一跳,蓦地从梦魇中惊醒,瞬间炸毛,口吐火焰:“我烧死你个喵的,我烧死你个缺德的,喵喵喵!”

  那喵喵声应该是骂人的,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暴躁小猫儿一瞧见眼前人是将夜,蓦地收了火焰,生怕伤到他。

  “啪嗒啪嗒――”

  圆滚滚的泪珠子跟不要钱的珍珠似的,一颗颗圆润地往地上滚。

  看着被困在笼子里的小猫儿,将夜也难受。

  原本雪白的绒毛被漆黑的铁笼子蹭脏,猫儿两颊挂着道道炭灰,眼皮都哭肿了。

  将夜的视线挪到猫儿的背部时,才猛然发现那数道被鞭子抽出来的红痕。

  将夜:“!!”

  “咿呜呜……主人,我好想你,这里好可怕好危险。”

  让腓腓涉险的将夜蓦地心口一抽,眼眶更红了。

  “仙尊?小师叔?你们怎么来了?”

  姗姗赶来的钟离泽一推开自家院门,便看到两人,目光逡巡扫过笼中神兽,便了然,斯文摆在脸上,温润笑道:“小师叔喜欢这神兽?”

  见将夜仇视一般狠狠瞪着自己,钟离泽也拿不稳他是在记恨哪件事。

  只好继续温润笑道:“这神兽前几日擅闯我云缈山,被我拿下后便带回来驯养,小师叔见笑了。”

  小师叔笑不起来。

  他恨不得撕碎了钟离泽的假面,让所有人都看看这斯文败类伪装的面具下是怎样一个恶毒的嘴脸。

  云谏脸色微沉,但依旧看不出喜怒,他淡淡道:“一只有主的神兽,你要拿来驯养成自己的灵兽,问过主人意见吗?”

  钟离泽客气道:“仙尊说的是,但我检查过了,这只神兽身上并未烙印主仆契。”

  腓腓听他这鬼话,更气了!

  喵喵喵了一连串脏话后口吐人言:“我主人心疼我,不想让我被契约束缚,但并不代表我没有主人!你个偷猫贼!喵喵喵!!”

  尽管钟离泽依旧努力摆出君子如玉的谦逊模样,还是扛不住被一只猫骂得颜面尽失,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

  师尊只淡淡道:“开锁。”

  身份和辈分压在那儿,钟离泽不好同云谏狡辩,只能凑上前去开锁。

  腓腓一钻出笼子就往将夜身上扑,顺道在钟离泽脸上甩了一爪子无敌猫猫拳。

  钟离泽脸颊顿时像被刨花的木屑,皮肉下是渗血的深痕。

  好家伙,这得毁容了吧?

  将夜安抚着怀里的猫,阴阳怪气道:“抱歉啊,首席师兄,我家猫儿胆子小,吓坏了,慌乱之下才出爪,你见谅。”

  钟离泽又气又委屈,他当首席多年,还没遇到过这种待遇,却只能闷声吃亏。

  云谏如玉砌般立在院中,对将夜道:“你先带他回去,找步凌尘治伤。”

  又将桃眸瞥向钟离泽,浑身骤冷,目中似开始凝霜,嗓音微沉。

  “我还有点事要找这位……掌门的首席弟子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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