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霸总022
第二十二章
[霸总
陆眠一行打道回府，齐小天乐滋滋的，都不和陆眠摆脸色了。
他今天的表现无可挑剔，经纪人非常满意。
刚回公司，就遇上刘安林。
车子还没停稳呢，他就走过来，不等陆眠下车就乐呵呵道：“齐大经纪人，之后还有事没有？没事我就带陆眠去喝酒啦。今天新同事来报道，这家伙没几个人请的动呢，机会难得。怎么样？陆眠，有没有兴趣跟哥一起去？”
陆眠看向齐小天，得知周陌今天也有通告，他经纪人约了明天下午见面，于是欣然应允。
新同事姓林，是刘安林的老朋友，把人挖过来刘安林在里头出力不小，也难怪他这么高兴了。
林威廉大概就是教科书式的艺术家。
老烟枪，喝酒很凶，特别人来疯，眼睛还很毒。
陆眠到洗手间放水的时候，他还跟上来，靠着洗手池，手指若有似无地碰了碰陆眠的后脖子，吹着口哨说：“真够野的。”
他靠近，眼神带笑地看着陆眠，“喜欢这种玩法？要不我们试试？不会让你失望的。”
陆眠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手，不急不慢的，等将纸巾丢进垃圾桶，才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养狗了。”
林威廉愣了一下才会意过来，哈哈笑道：“你果然很有意思，可惜了。”
被拒绝了他也没纠缠，就是没了午夜场的计划，喝酒更放开了手脚。最后刘安林和袁菲菲都被灌趴下了，陆眠也喝了不少。
只有齐小天滴酒不沾，牢牢看着陆眠，生怕被拍到不该拍的画面。
“小天哥，放开我，我能自己走。”
陆眠推开齐小天，踉踉跄跄地出了车门。好在有电梯，很顺利地上了楼。
齐小天隔着一步距离，亦步亦趋地跟着，时不时说：“你走慢点，小心点。”
真是操碎了心。
到了宿舍，没等齐小天问他拿钥匙，门就开了。
“……啊。”
一见于晟，齐小天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难怪之前总觉得忘了点什么，原来这尊大佛在这里等着呢！
“陆眠。”
于晟拉过站不稳的陆眠，酒气冲鼻而来，又一次皱了眉头，“他喝了多少？”
他气场强大，齐小天都不敢和他对视，挠挠头说：“今天公司来了新同事，就一起喝了几杯。那什么，陆眠就麻烦你照顾了，我明天再过来。”
“请慢走。”
于晟朝他点了点头，半搂半抱地带着陆眠回屋。
“把我丢在这里，去和别人喝酒，嗯？”
于晟之前给他打过两次电话，没人接还以为他没忙完，没想到他是故意放自己鸽子，还喝得烂醉。
陆眠笑嘻嘻的，嘴里说的却是：“我心情不好，不想看见你。”
于晟：“……”
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伺候起这位祖宗。
次日一早，于晟就要赶飞机去上京，临走，看着睡得无知无觉的陆眠，想想还是不大痛快，把人折腾醒了。
陆眠暴躁地挠他头发，怒道：“我咬死你！！”
于晟带着功勋章心满意足地走了，完全不管小张秘书和司机看到他明显是被人咬破的嘴唇时，表情多么的一言难尽。
中午，陆眠被经纪人从床上挖起来，吃了饭，洗了澡，换了一身衣裳，又是一条好汉。
不多久，刘晨晨带着周陌应邀而来。
见他们手上还拎着土仪，陆眠笑道：“怎么还带了东西，又不是外人。”
刘晨晨笑道：“第一次上门总不好空着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两箱水果，陆眠你别客气啦。”
说着，她又埋怨道：“周陌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内向。这么久了，都不知道过来串个门，还得你开这个口，真是不好意思……”
“好啦，你别说他了。”
齐小天招呼道：“周陌这孩子我还不知道吗，比陆眠省心太多了。来来，都进来吧，别堵在门口说话。”
周陌有些局促，和陆眠齐小天打了招呼，没再多话只是笑。
四人在客厅坐下，齐小天倒了茶。
陆眠没多客套，直接说：“晨姐，今天让周陌过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我听说你准备让周陌出个人专辑作为单飞的第一步，不知道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
刘晨晨来之前就猜测过陆眠的用意，现在听他这么问，终于能确定他是想帮周陌一把，面上就是一喜。
“嗨，我是这么想的，就是这事要办成也不容易。”
她也不矫情，直接说了难处：“除了你的巡演之外，公司现在的精力大部分都放在选秀节目的筹备上。人手还是太紧张了，什么事都得我们自己来。
我倒是去创作部看了他们的存货，都不大适合，只能和他们约歌。
现在这情形，要凑出一张专辑，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袁总说了，不能让周陌几个月都没动作。实在不行，就让他也去参加选秀，从头来过。”
说到这里，刘晨晨就想叹气。
选秀虽然是个办法，但到底不是上策。
毕竟周陌已经出道快三年了，跟纯新人抢饭碗不大好看。况且他还是HEC的正式签约艺人，不管最后成绩好还是不好，都免不了被议论。
这对于单飞的周陌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陆眠看向周陌，“你自己呢，有没有什么想法？”
周陌放下茶杯，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瞒陆哥，我本来没什么想法，听公司安排就是了，反正饿不死。不过，我猜您今天叫我过来，肯定不会让我空手而回。所以我想先听听陆哥怎么说，我一定会好好努力，把握住机会。”
陆眠听得失笑，“你小子，这是吃定我了？”
“嘿嘿。”
周陌笑得腼腆，但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虽说求人不如求己，但他也不会不识好歹，把别人递过来的手往外推。
尤其，这个人还是陆眠。
陆眠欣赏他这样的性格，年纪不大却沉得住气，双商在线，肯吃苦肯拼，为自己争取时也不含糊，认得清自己的定位。
这也是他愿意额外给这孩子一个机会的原因。
敲了敲桌子，陆眠道：“周陌，你现在站在一个新的起点上，未来能走多远，除了你自己努力，没有人能帮你。不过，现在有一架直升电梯摆在你面前，能带你去更高的起点，你敢不敢走进去？”
周陌的双眼蓦地睁大，难掩喜色道：“当然！”
陆眠提醒他：“这也许能让你站的更高，也可能让你摔得更惨。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再回答我。”
周陌摇头说：“我相信陆哥一定已经替我想过了。既然您开口，就不会让我去做我做不到的事。既然我能做到，为什么要拒绝？我又不傻。”
“哈哈，你是不傻，你是太聪明了！”
陆眠笑着看向刘晨晨，“晨姐，你看呢？”
刘晨晨啐道：“我当然是全力配合了。陆眠，你快别吊我胃口了，有什么法子，快说吧，急死我了。”
陆眠被逗笑了，说：“周陌的可塑性很强，只不过，就像晨姐你说的，公司现在的资源侧重性太强。而且选秀之后，新人一来，周陌跟他们竞争，并没有多大优势。不妨转移目光，去新的市场发展。”
刘晨晨跟不上他的思路，“你的意思是？”
周陌却听懂了，惊讶道：“陆哥，您是想让我去国外？”
陆眠赞许地点点头，周陌沉吟道：“我没听说公司目前有扩展海外业务的计划啊……不过陆哥这么说，应该是有具体的安排吧？能和我说一说吗？
老实说，我对这个没什么概念。
我对外文的了解仅限于二十四个字母，鹦鹉学舌还行，其他的我完全不懂。哎，我实在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
陆眠：“你考虑得很对。公司现在是还没有这个计划，不过，如果你能在国外打开局面，这些都不是问题。”
周陌苦着脸，叹气道：“陆哥，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陆眠被他皱巴巴的脸逗笑了，安慰道：“别害怕，外国人也是两个耳朵一张嘴，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他们对东方人的脸大多有辨识障碍。
只要你的造型足够有特色，能够让他们一眼记住，你就相当于多了一项优势。
而且，也不是一上来就让你吃成一个胖子。
如果这个项目定下来，你肯定要先到米国深造，至少要把话说顺溜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现在让你过来的原因。”
陆眠看向周陌，认真道：“如果你决定加入这个计划，就要做好沉寂一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准备。但如果你不加入……周陌，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这一两年，是HEC全力扩张市场的时间。
在这之后，HEC不说成为业内龙头，至少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了。
到那时，公司再着眼海外，多的是人争抢这个机会，根本轮不到周陌这个业务能力平平的人。
周陌当然明白。
现在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两条路：
留在国内，公司能给的帮助有限，等待他的未来大概就是高不成低不就。
但若是选择为公司开疆扩土，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没有考虑多久，周陌就给了答案。
——“陆哥，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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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眠一行打道回府，齐小天乐滋滋的，都不和陆眠摆脸色了。
他今天的表现无可挑剔，经纪人非常满意。
刚回公司，就遇上刘安林。
车子还没停稳呢，他就走过来，不等陆眠下车就乐呵呵道：“齐大经纪人，之后还有事没有？没事我就带陆眠去喝酒啦。今天新同事来报道，这家伙没几个人请的动呢，机会难得。怎么样？陆眠，有没有兴趣跟哥一起去？”
陆眠看向齐小天，得知周陌今天也有通告，他经纪人约了明天下午见面，于是欣然应允。
新同事姓林，是刘安林的老朋友，把人挖过来刘安林在里头出力不小，也难怪他这么高兴了。
林威廉大概就是教科书式的艺术家。
老烟枪，喝酒很凶，特别人来疯，眼睛还很毒。
陆眠到洗手间放水的时候，他还跟上来，靠着洗手池，手指若有似无地碰了碰陆眠的后脖子，吹着口哨说：“真够野的。”
他靠近，眼神带笑地看着陆眠，“喜欢这种玩法？要不我们试试？不会让你失望的。”
陆眠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手，不急不慢的，等将纸巾丢进垃圾桶，才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养狗了。”
林威廉愣了一下才会意过来，哈哈笑道：“你果然很有意思，可惜了。”
被拒绝了他也没纠缠，就是没了午夜场的计划，喝酒更放开了手脚。最后刘安林和袁菲菲都被灌趴下了，陆眠也喝了不少。
只有齐小天滴酒不沾，牢牢看着陆眠，生怕被拍到不该拍的画面。
“小天哥，放开我，我能自己走。”
陆眠推开齐小天，踉踉跄跄地出了车门。好在有电梯，很顺利地上了楼。
齐小天隔着一步距离，亦步亦趋地跟着，时不时说：“你走慢点，小心点。”
真是操碎了心。
到了宿舍，没等齐小天问他拿钥匙，门就开了。
“……啊。”
一见于晟，齐小天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难怪之前总觉得忘了点什么，原来这尊大佛在这里等着呢！
“陆眠。”
于晟拉过站不稳的陆眠，酒气冲鼻而来，又一次皱了眉头，“他喝了多少？”
他气场强大，齐小天都不敢和他对视，挠挠头说：“今天公司来了新同事，就一起喝了几杯。那什么，陆眠就麻烦你照顾了，我明天再过来。”
“请慢走。”
于晟朝他点了点头，半搂半抱地带着陆眠回屋。
“把我丢在这里，去和别人喝酒，嗯？”
于晟之前给他打过两次电话，没人接还以为他没忙完，没想到他是故意放自己鸽子，还喝得烂醉。
陆眠笑嘻嘻的，嘴里说的却是：“我心情不好，不想看见你。”
于晟：“……”
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伺候起这位祖宗。
次日一早，于晟就要赶飞机去上京，临走，看着睡得无知无觉的陆眠，想想还是不大痛快，把人折腾醒了。
陆眠暴躁地挠他头发，怒道：“我咬死你！！”
于晟带着功勋章心满意足地走了，完全不管小张秘书和司机看到他明显是被人咬破的嘴唇时，表情多么的一言难尽。
中午，陆眠被经纪人从床上挖起来，吃了饭，洗了澡，换了一身衣裳，又是一条好汉。
不多久，刘晨晨带着周陌应邀而来。
见他们手上还拎着土仪，陆眠笑道：“怎么还带了东西，又不是外人。”
刘晨晨笑道：“第一次上门总不好空着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两箱水果，陆眠你别客气啦。”
说着，她又埋怨道：“周陌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内向。这么久了，都不知道过来串个门，还得你开这个口，真是不好意思……”
“好啦，你别说他了。”
齐小天招呼道：“周陌这孩子我还不知道吗，比陆眠省心太多了。来来，都进来吧，别堵在门口说话。”
周陌有些局促，和陆眠齐小天打了招呼，没再多话只是笑。
四人在客厅坐下，齐小天倒了茶。
陆眠没多客套，直接说：“晨姐，今天让周陌过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我听说你准备让周陌出个人专辑作为单飞的第一步，不知道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
刘晨晨来之前就猜测过陆眠的用意，现在听他这么问，终于能确定他是想帮周陌一把，面上就是一喜。
“嗨，我是这么想的，就是这事要办成也不容易。”
她也不矫情，直接说了难处：“除了你的巡演之外，公司现在的精力大部分都放在选秀节目的筹备上。人手还是太紧张了，什么事都得我们自己来。
我倒是去创作部看了他们的存货，都不大适合，只能和他们约歌。
现在这情形，要凑出一张专辑，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袁总说了，不能让周陌几个月都没动作。实在不行，就让他也去参加选秀，从头来过。”
说到这里，刘晨晨就想叹气。
选秀虽然是个办法，但到底不是上策。
毕竟周陌已经出道快三年了，跟纯新人抢饭碗不大好看。况且他还是HEC的正式签约艺人，不管最后成绩好还是不好，都免不了被议论。
这对于单飞的周陌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陆眠看向周陌，“你自己呢，有没有什么想法？”
周陌放下茶杯，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瞒陆哥，我本来没什么想法，听公司安排就是了，反正饿不死。不过，我猜您今天叫我过来，肯定不会让我空手而回。所以我想先听听陆哥怎么说，我一定会好好努力，把握住机会。”
陆眠听得失笑，“你小子，这是吃定我了？”
“嘿嘿。”
周陌笑得腼腆，但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虽说求人不如求己，但他也不会不识好歹，把别人递过来的手往外推。
尤其，这个人还是陆眠。
陆眠欣赏他这样的性格，年纪不大却沉得住气，双商在线，肯吃苦肯拼，为自己争取时也不含糊，认得清自己的定位。
这也是他愿意额外给这孩子一个机会的原因。
敲了敲桌子，陆眠道：“周陌，你现在站在一个新的起点上，未来能走多远，除了你自己努力，没有人能帮你。不过，现在有一架直升电梯摆在你面前，能带你去更高的起点，你敢不敢走进去？”
周陌的双眼蓦地睁大，难掩喜色道：“当然！”
陆眠提醒他：“这也许能让你站的更高，也可能让你摔得更惨。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再回答我。”
周陌摇头说：“我相信陆哥一定已经替我想过了。既然您开口，就不会让我去做我做不到的事。既然我能做到，为什么要拒绝？我又不傻。”
“哈哈，你是不傻，你是太聪明了！”
陆眠笑着看向刘晨晨，“晨姐，你看呢？”
刘晨晨啐道：“我当然是全力配合了。陆眠，你快别吊我胃口了，有什么法子，快说吧，急死我了。”
陆眠被逗笑了，说：“周陌的可塑性很强，只不过，就像晨姐你说的，公司现在的资源侧重性太强。而且选秀之后，新人一来，周陌跟他们竞争，并没有多大优势。不妨转移目光，去新的市场发展。”
刘晨晨跟不上他的思路，“你的意思是？”
周陌却听懂了，惊讶道：“陆哥，您是想让我去国外？”
陆眠赞许地点点头，周陌沉吟道：“我没听说公司目前有扩展海外业务的计划啊……不过陆哥这么说，应该是有具体的安排吧？能和我说一说吗？
老实说，我对这个没什么概念。
我对外文的了解仅限于二十四个字母，鹦鹉学舌还行，其他的我完全不懂。哎，我实在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
陆眠：“你考虑得很对。公司现在是还没有这个计划，不过，如果你能在国外打开局面，这些都不是问题。”
周陌苦着脸，叹气道：“陆哥，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陆眠被他皱巴巴的脸逗笑了，安慰道：“别害怕，外国人也是两个耳朵一张嘴，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他们对东方人的脸大多有辨识障碍。
只要你的造型足够有特色，能够让他们一眼记住，你就相当于多了一项优势。
而且，也不是一上来就让你吃成一个胖子。
如果这个项目定下来，你肯定要先到米国深造，至少要把话说顺溜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现在让你过来的原因。”
陆眠看向周陌，认真道：“如果你决定加入这个计划，就要做好沉寂一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准备。但如果你不加入……周陌，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这一两年，是HEC全力扩张市场的时间。
在这之后，HEC不说成为业内龙头，至少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了。
到那时，公司再着眼海外，多的是人争抢这个机会，根本轮不到周陌这个业务能力平平的人。
周陌当然明白。
现在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两条路：
留在国内，公司能给的帮助有限，等待他的未来大概就是高不成低不就。
但若是选择为公司开疆扩土，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没有考虑多久，周陌就给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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