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小妹儿
023，我不敢回家，老妈那样子，岂不是羊如虎口，我在华锋那里过了一夜，第二天华锋找了帮里显要的几个人，把我是帮里老三的这个事情，在推杯换盏中给明确了，大家也没什么意见，虽然我在帮里没能做出惊天伟地的事情，但我资格老，进帮时间早，而且在帮里人缘也好，更主要的，大家都知道我跟华锋的关系。我在众多兄弟们面前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哈腰，谢谢兄弟们的抬举，其实，他妈的我是得不偿失，我已经没了刘兰，哪怕是被刘兰毫无人性地在床下辱杀，现在一想起刘兰，心里还是有种撕撕扯扯的痛。
第三天，我上了去省城的汽车，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呼呼呼”地跑得飞快，我的思绪也不断絮飞蝶舞，随着汽车的尾气，一缕缕消散迷失，车子穿过一个长长的隧道，便到了四公里立交的上面，从车窗鸟瞰南坪和稍远的渝中区，森林一样的高楼大厦让人心情动荡，我以前也来过两回，都是和朋友一起来的，我没有出去打过工，也就没经常到这里。
在南坪下了车，宏声大厦伫立在前，我立即感觉有种“山倒”的压抑，也许是我心情不好的缘故。
“喂，看看，先看看。”有人朝陆续出站的人喊，他们手里拿着小纸片，不断地吆喝着。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不理他们。
出了长途车站，来到位于下面不远处的公交车站，我上了182路公交车，我的目的是储奇门劳动力市场，以前听同镇的人说过，找工作就是在那儿找的，虽然我带了九百多块钱，但这点钱在外头不是长久之计，关键的还是要自己找个工作才行，华锋给了我他的一个在省城的朋友的电话，可我是出来锻炼自己的，我不想得到任何帮助，那样会功亏一篑，修不成正果。
储奇门劳动力市场，哗闹非凡，找工作的，请人的，卖饭的，擦皮鞋的，等等等等，混为一潭，不亦乐乎。
“大哥，要不要这个。”一个女人细声柔气地对我说道。
一看眼前这个女人，脸上差不多抹了半斤面霜。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我立时有些晕眩。
“大哥，要不要这个？”这个女人又说道，并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作成一个圆圈，“初次见面，给你便宜点。”
这女人脸目勉强算周正，不过那淫荡的表情却让人恶心想吐。我看了她一眼，就擦身而过，自顾自的找自己的工作。
我在劳动力市场转了大半天，一是刚来环境不适应，二是起初心理不适应，直到肚皮严重警告，我才朝路边的临时快餐店走去。
吃了饭，在街边稍作休息，这次我动了脑筋，先看看人家是怎么讲价还钱的，所以，一有人打堆，我就凑过去，学点儿经验。
几个人堆旁听下来，心头有了些眉目，我决定再打探一两回，就可以自己去和请人的人讨价还价了。正在这时，又有一个人堆孕育而起，而且比先前的那个堆大了好几倍，我也不失时机地挤身过去。
我挤到人堆里一看，不觉眼前一亮，本来是阴天，此时艳光普照，一个清纯靓丽的少女新鲜出炉般婷婷玉立于我面前，淡绿色茄克衫，灰白色紧身牛崽裤，学生头发型，秀目青青，樱唇红红，一笑两个小酒窝，一块人见人爱的小家碧玉。请人的老板狼奔豕突，围观的打工崽急赤白脸，淫光四溅，馋水成河，我也吞了吞口水，往身后缩了一尺，我知道我和这些仁兄比起来，已是小巫见大巫，自不量力。
一个穿褐色皮西装的人向这位小家碧玉搭上了话：“小妹儿，找工作？”
小妹儿略显羞怯，点点头。
“我公司里差一个复印打杂的，去不去？”
“多少钱一个月？”小妹儿问，
“两千块，包吃包住。”
那个人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两千，比一般的高出了一倍，还包吃包住？不过，在场的人都明白，要不是这个小妹儿长的如花似玉，他也不会出这么高的工资，什么公司，恐怕是个龟儿皮包公司，但更让人惊担的是，此人虽然衣着入时，却尖嘴猴腮，眯眯眼里色意盈盈，又看这个小妹儿，好像初次从边远的农村来这里，这省城山高水深，龙潭虎穴，她哪里知道这些，小妹儿啊！我和其他人一样在心里大叫，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古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今天却有初出少女不惧龙，那个小妹儿天真地笑着，理了理小背包的背带，虽没答应，却也认可要跟那个尖嘴猴腮去了。
周围的人都屏气凝神，把心提到喉咙口，但谁也不敢说话，看那人神气活现的样子，说不定就真是条龙，谁还敢拔龙须不成。
“走吧。”尖嘴猴腮朝小妹儿说。而后向边上走去。
人们情非得已地让开了一条道。小妹儿犹疑了一秒，便跟着尖嘴猴腮去了。众人在他们身后一阵骚动，心里滴着血，眼里冒着火，比刘胡兰惨遭杀害时还激起老乡们的愤怒。但也是敢怒不敢言的悲壮境地。
突然，一声叫声吓了我一跳，“小妹儿，我出三千。”
众人的眼光瞬间一个大转弯，定定地盯在我身上，我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我大叫了一声。
024我有些两腿打颤，这当然是心虚的表现，我咬紧牙关，气沉丹田，免为其难地制住了打颤的双腿。
尖嘴猴腮转过身，不相信地盯住我。
我把脸拉得老长老长，这种情况，稍不注意，就会失之千里。请人就是老板，老板就得有老板的样子，“我出三千，包吃包住。”我不理尖嘴猴腮，粗声大气却又不失礼貌地对那个小妹儿说道。
小妹儿上下打量我，幸亏我出门时穿了身得体的衣服，如果不细斟祥酌，蒙混过关还像个老板。
“你真的出三千？”小妹儿问。
“那还有假。”
“干什么工作？”小妹儿又问，
“我超市差一个收钱的。”我说出来后，非常感谢此时我的脑袋反应得这么快，要是慢半拍就很容易引起对方怀疑。
“我出三千五。”尖嘴猴腮似乎不甘心。
尖嘴猴腮这话一出，又引起四下的人们一阵嘘哗。
“我出四千。”我心一横，势在必得。
尖嘴猴腮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悻悻而去。
我得意地望着尖嘴猴腮离去的背景，却突然传来小妹儿的问话，“喂，老板，你不该是骗我吧？”
妈的，小妹儿也是，我心里骂道，我救你，你现在却要把老子搞得骑虎难下了，人面睁睁，我怎么能出尔反尔，就地失信。“我先给你两百元定金，你到我超市去看一下，不满意你自行离去，定金我就不要了，我说着就往口袋里掏钱，说实话，拿这冤枉钱我也是扯心扯肝的痛，不过转念一想，区区两百元，可以让一个洁白无瑕的少女继续洁白无瑕，就目前这个经济指数，还是划算的。
我把钱给了小妹儿，对她温文尔雅地说道：“走吧。”
我转过身，小妹儿跟着我，此时我想，他妈的，我要真是个老板就好了，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妹妹在身边，虽说从肉体上搞侵略我还不一定过得了刘兰那道坎，但精神上也是可以补给补给目前的空虚。像我这等胆子又小，钞票又少的边角货，往往从精神上得到这种满足也是一种奢望。
主意已定，我打算把小妹儿引到没人的小巷子，再跟她把事情说个一清二楚，这小女生就怕被社会上的人欺负，我相信她会感谢我的，两百块钱如数归还不说，说不定她情不自禁，感谢过了头在我脸上亲上一口，那可就真是人生中如数家珍般的回忆。
来到行人稀少的小巷子，我顿住脚，对小妹儿说，“小妹，我给你把事情说清楚。”
小妹儿疑惑地望着我，说道：“我们可是讲好的，四千块一个月，包吃包住，你可不能反悔。”
我靠！我暗骂，这小妹儿真的就不懂事，我平息了一下起伏的心情，说道：“你真的以为刚才那家伙要给你两千块一个月吗？他是骗你的，说不定就会把你弄去……”我没说出下面的话，面对这样一个清纯的女生，那些话我说不出口。
“那你是说你是骗我的？”小妹儿有些失望，“你根本不是请人的老板？”
“我骗你是为你好。”我叹了一口气说。
“为我好？”小妹儿真是从大山深处来的。单纯得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坏人已经超过半数以上了。
我正酝酿着做一名耐心的小学老师，谆谆教导小妹儿，却突然传来一声呵叱；“你龟儿哪里来的杂皮，敢在这里傻冒！”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人向我走来，此人头发向后梳着，条条道道甚是威严，戴着墨镜，宽额大脸。旁边跟着那“尖嘴猴腮”，另外还跟了两个精强力壮的彪形大汉。
我“咯噔”了一下，不自主地慌张起来。
小妹儿一见尖嘴猴腮，赶忙跑过去，指着我大声说：“他是个骗子！”
“跟老子找死！”宽额大脸朝我骂道。随即就是一个巴掌熟练地扇了过来。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看看宽额大脸，又看看朝我面露愤怒之色的小妹儿，我恍然大悟，心里直呼上当，这小妹儿分明就是他们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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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我上了去省城的汽车，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呼呼呼”地跑得飞快，我的思绪也不断絮飞蝶舞，随着汽车的尾气，一缕缕消散迷失，车子穿过一个长长的隧道，便到了四公里立交的上面，从车窗鸟瞰南坪和稍远的渝中区，森林一样的高楼大厦让人心情动荡，我以前也来过两回，都是和朋友一起来的，我没有出去打过工，也就没经常到这里。
在南坪下了车，宏声大厦伫立在前，我立即感觉有种“山倒”的压抑，也许是我心情不好的缘故。
“喂，看看，先看看。”有人朝陆续出站的人喊，他们手里拿着小纸片，不断地吆喝着。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不理他们。
出了长途车站，来到位于下面不远处的公交车站，我上了182路公交车，我的目的是储奇门劳动力市场，以前听同镇的人说过，找工作就是在那儿找的，虽然我带了九百多块钱，但这点钱在外头不是长久之计，关键的还是要自己找个工作才行，华锋给了我他的一个在省城的朋友的电话，可我是出来锻炼自己的，我不想得到任何帮助，那样会功亏一篑，修不成正果。
储奇门劳动力市场，哗闹非凡，找工作的，请人的，卖饭的，擦皮鞋的，等等等等，混为一潭，不亦乐乎。
“大哥，要不要这个。”一个女人细声柔气地对我说道。
一看眼前这个女人，脸上差不多抹了半斤面霜。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我立时有些晕眩。
“大哥，要不要这个？”这个女人又说道，并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作成一个圆圈，“初次见面，给你便宜点。”
这女人脸目勉强算周正，不过那淫荡的表情却让人恶心想吐。我看了她一眼，就擦身而过，自顾自的找自己的工作。
我在劳动力市场转了大半天，一是刚来环境不适应，二是起初心理不适应，直到肚皮严重警告，我才朝路边的临时快餐店走去。
吃了饭，在街边稍作休息，这次我动了脑筋，先看看人家是怎么讲价还钱的，所以，一有人打堆，我就凑过去，学点儿经验。
几个人堆旁听下来，心头有了些眉目，我决定再打探一两回，就可以自己去和请人的人讨价还价了。正在这时，又有一个人堆孕育而起，而且比先前的那个堆大了好几倍，我也不失时机地挤身过去。
我挤到人堆里一看，不觉眼前一亮，本来是阴天，此时艳光普照，一个清纯靓丽的少女新鲜出炉般婷婷玉立于我面前，淡绿色茄克衫，灰白色紧身牛崽裤，学生头发型，秀目青青，樱唇红红，一笑两个小酒窝，一块人见人爱的小家碧玉。请人的老板狼奔豕突，围观的打工崽急赤白脸，淫光四溅，馋水成河，我也吞了吞口水，往身后缩了一尺，我知道我和这些仁兄比起来，已是小巫见大巫，自不量力。
一个穿褐色皮西装的人向这位小家碧玉搭上了话：“小妹儿，找工作？”
小妹儿略显羞怯，点点头。
“我公司里差一个复印打杂的，去不去？”
“多少钱一个月？”小妹儿问，
“两千块，包吃包住。”
那个人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两千，比一般的高出了一倍，还包吃包住？不过，在场的人都明白，要不是这个小妹儿长的如花似玉，他也不会出这么高的工资，什么公司，恐怕是个龟儿皮包公司，但更让人惊担的是，此人虽然衣着入时，却尖嘴猴腮，眯眯眼里色意盈盈，又看这个小妹儿，好像初次从边远的农村来这里，这省城山高水深，龙潭虎穴，她哪里知道这些，小妹儿啊！我和其他人一样在心里大叫，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古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今天却有初出少女不惧龙，那个小妹儿天真地笑着，理了理小背包的背带，虽没答应，却也认可要跟那个尖嘴猴腮去了。
周围的人都屏气凝神，把心提到喉咙口，但谁也不敢说话，看那人神气活现的样子，说不定就真是条龙，谁还敢拔龙须不成。
“走吧。”尖嘴猴腮朝小妹儿说。而后向边上走去。
人们情非得已地让开了一条道。小妹儿犹疑了一秒，便跟着尖嘴猴腮去了。众人在他们身后一阵骚动，心里滴着血，眼里冒着火，比刘胡兰惨遭杀害时还激起老乡们的愤怒。但也是敢怒不敢言的悲壮境地。
突然，一声叫声吓了我一跳，“小妹儿，我出三千。”
众人的眼光瞬间一个大转弯，定定地盯在我身上，我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我大叫了一声。
024我有些两腿打颤，这当然是心虚的表现，我咬紧牙关，气沉丹田，免为其难地制住了打颤的双腿。
尖嘴猴腮转过身，不相信地盯住我。
我把脸拉得老长老长，这种情况，稍不注意，就会失之千里。请人就是老板，老板就得有老板的样子，“我出三千，包吃包住。”我不理尖嘴猴腮，粗声大气却又不失礼貌地对那个小妹儿说道。
小妹儿上下打量我，幸亏我出门时穿了身得体的衣服，如果不细斟祥酌，蒙混过关还像个老板。
“你真的出三千？”小妹儿问。
“那还有假。”
“干什么工作？”小妹儿又问，
“我超市差一个收钱的。”我说出来后，非常感谢此时我的脑袋反应得这么快，要是慢半拍就很容易引起对方怀疑。
“我出三千五。”尖嘴猴腮似乎不甘心。
尖嘴猴腮这话一出，又引起四下的人们一阵嘘哗。
“我出四千。”我心一横，势在必得。
尖嘴猴腮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悻悻而去。
我得意地望着尖嘴猴腮离去的背景，却突然传来小妹儿的问话，“喂，老板，你不该是骗我吧？”
妈的，小妹儿也是，我心里骂道，我救你，你现在却要把老子搞得骑虎难下了，人面睁睁，我怎么能出尔反尔，就地失信。“我先给你两百元定金，你到我超市去看一下，不满意你自行离去，定金我就不要了，我说着就往口袋里掏钱，说实话，拿这冤枉钱我也是扯心扯肝的痛，不过转念一想，区区两百元，可以让一个洁白无瑕的少女继续洁白无瑕，就目前这个经济指数，还是划算的。
我把钱给了小妹儿，对她温文尔雅地说道：“走吧。”
我转过身，小妹儿跟着我，此时我想，他妈的，我要真是个老板就好了，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妹妹在身边，虽说从肉体上搞侵略我还不一定过得了刘兰那道坎，但精神上也是可以补给补给目前的空虚。像我这等胆子又小，钞票又少的边角货，往往从精神上得到这种满足也是一种奢望。
主意已定，我打算把小妹儿引到没人的小巷子，再跟她把事情说个一清二楚，这小女生就怕被社会上的人欺负，我相信她会感谢我的，两百块钱如数归还不说，说不定她情不自禁，感谢过了头在我脸上亲上一口，那可就真是人生中如数家珍般的回忆。
来到行人稀少的小巷子，我顿住脚，对小妹儿说，“小妹，我给你把事情说清楚。”
小妹儿疑惑地望着我，说道：“我们可是讲好的，四千块一个月，包吃包住，你可不能反悔。”
我靠！我暗骂，这小妹儿真的就不懂事，我平息了一下起伏的心情，说道：“你真的以为刚才那家伙要给你两千块一个月吗？他是骗你的，说不定就会把你弄去……”我没说出下面的话，面对这样一个清纯的女生，那些话我说不出口。
“那你是说你是骗我的？”小妹儿有些失望，“你根本不是请人的老板？”
“我骗你是为你好。”我叹了一口气说。
“为我好？”小妹儿真是从大山深处来的。单纯得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坏人已经超过半数以上了。
我正酝酿着做一名耐心的小学老师，谆谆教导小妹儿，却突然传来一声呵叱；“你龟儿哪里来的杂皮，敢在这里傻冒！”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人向我走来，此人头发向后梳着，条条道道甚是威严，戴着墨镜，宽额大脸。旁边跟着那“尖嘴猴腮”，另外还跟了两个精强力壮的彪形大汉。
我“咯噔”了一下，不自主地慌张起来。
小妹儿一见尖嘴猴腮，赶忙跑过去，指着我大声说：“他是个骗子！”
“跟老子找死！”宽额大脸朝我骂道。随即就是一个巴掌熟练地扇了过来。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看看宽额大脸，又看看朝我面露愤怒之色的小妹儿，我恍然大悟，心里直呼上当，这小妹儿分明就是他们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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