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字据_从小姨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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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字据

  113。老头说的颇有道理,但我可不那么认为。我不得不对老头有些警觉,在这个社会,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在任何时候发生,这老头要我立字据,白纸黑字的要我承认我是他的儿子,到时他到法院扯出来,那我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在重声,我不是个能创造出感天动地催人泪下故事的大善男,在不严重影响我的身心和身体健康的前提下,我还是愿意认真负责的做一些救苦救难的事。不过,这老头的要求实在过之有份,立了字据,就等于是签了合同,这是要受法律保护的,看那个医生说的意思,他身上的病也许多如牛毛,那字据就像一根绳子,将我绑在了那个老头的身上,我可挑不起这个光荣的担子。平时还可以打打马虎眼,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得认真思量思量。

  “我知道,这有些为难你。”老头说,“像我这么一个糟老头,要你在心里承认我是你老爸就已经让你不好受,现在又要你立字据,我也是贪心。不过,我总觉得口头上说说没有立字据来得踏实,要你跟我当儿子,我也不巴望你天天陪着我,你还有你的事情要干。也不会要你花很多钱的,他们为了我的房子,会每个月给我送钱来,而且我也有医疗保险,你不要想的太多。”

  听老头这么一说,我惭愧之色渐渐在脸上泛起,我倒小看了眼前这个老头,我的心思竟然的被他一目了然,我口是心非的讪讪道:“我不是这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老头说道,“我要你给我当儿子,不是为了我活着的时候,而是为了我死了以后。”

  “死了以后?”我疑惑。

  “对,死了以后。”老头挤了挤眼皮,脸上的皱纹一沉,怆凉凄苦一下风靡那张沟壑交错的脸皮。“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活着的时候快活,而像我们这样的人,注重的是死了后的日子。我怕的是,我死后没人给我烧香化钱。我死后,只要你一年来看我一次我就心满意足。”

  我心里兀自有些好笑,活着的时候都不顾了,却要为死后作保障性的打算。但老头的话咋一听有些唐突,却也不无道理,像他们那时代的人,迷信思想严重,死了之后没人张罗,比他生前生不如死还要生不如死。

  老头把话挑明,我也就释然,既然老头注重的是死后我去看他,给他烧钱化纸,而且一年才一次,也不算过分。而生前,他说了他也有细水长流的经济来源,不须让我背负沉重的经济负担和精神负担,立立字据又有何妨。

  “那好吧,你死后一年给你烧一次,我做得到。”我说。

  老头像是事先准备过的,见我答应他,趁热打铁,站起身,就朝左边那个破旧的抽屉走去,拿出纸和笔……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了,我必须得回来,第二天还得要上班,我打算明天下班后再去看他,因为这次他病的实在是重。由于太疲劳,也没多想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也是被人吵闹才惊醒,我坐立起来,掏出我身上的那张纸,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我心里有一种自己把自己卖了的滋味,说啥也觉得有些对不住我的老爸老妈,虽说这事给我的生活增添不了多少麻烦,不管是他死了还是他活着,我愿意去看他就去看他,不愿意去也没个人硬推我去,一切皆和以前一样。不过就多了那么两张纸,老头一张,我一张,上面有我和老头的签名,老头签的名字是叫张光明,看那字体,还像是读过几天书的,那名字也取得太不合适了,名字里虽然有光明,但他的世界却如此的晦暗。这一天,我的心就在这样涩巴巴的情绪中完成了我的工作,早早地下班后,我就坐着公交车往双碑张老头那里赶。

  得知他姓张后,我自觉不自觉的就管他叫张老头了,根据张老头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条分缕析后,我预计到张老头今天可能要我做的一件事,就是要我亲口叫他一声爸爸。我也在上班的时候思忖再三,老头孑然一身,形单影只,从没品尝过被人叫爸爸的味道,为了小仁小义,我也扯下老脸,叫他几声,让他尝尝这“人间烟火”,他就可以死而冥目,反正没其他人,叫几声我也胖不起来也瘦不下去,自从裘金那娃儿拜我为干爹后,撞开了我父爱的阀门,感同身受地体会到有个儿子的快乐,反过来也就理解了没有儿子的彷徨,才有动力使我撕破脸皮叫他爸爸的雄心。

  到了双碑张老头家,同样的买了菜,做了饭,吃过饭后,并把屋子打扫一遍,一直到我走,他都没有那个要求。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家里,一方面希望他提出那个要求,却又害怕他提出那个要求,我记得他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叫他爸爸,那时他也不跟我透个底,我也对他一概不知,他就生拉活扯的把我硬当成是他儿子。而现在,都已经白纸黑字证据确凿了,叫他不叫他也无所谓。

  今天我上班,还没从昨天那种似是而非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这必定是多了一个老爹的大事,适应期也没有这么短,心里总是在劝自己,多一个老爹就多一个老爹也没什么。但无论怎么劝,我那个可怜巴巴的亲老爸,常常在我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直到有一个人朝我大声说了一句话,才从中被拯救出来。

  听到有人大声的叫我,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冷美人客房部经理,但我很快的就刷去了那一张美丽的面孔,因为那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直接管我的那个头头。我刚才神思开岔,没能听到他说的是什么,我干笑着,等他继续发话。

  “这两天你怎么老是一个垃圾桶在推?不是有两个吗?丢了可是要赔的。”

  他这一问,到是提醒了我,这两天,双碑张老头的事情竟然让我忘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哦,在楼上,等一下我去把它推下来。”我瑟缩发抖地说。

  那个头头看着我,有些好奇。“你怎么了?”

  我努力定定心神,“没什么。我马上就去把那个垃圾桶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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