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置之死地而后生_后宫之灼心蜜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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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置之死地而后生

  来的真快?无邪冷冷一笑,紧接着有无数的马蹄声接踵而来,然后一柄长剑划空而致,无邪提剑去挡,瞬间两人身影纠缠在一起。

  墨千傲坐在马上,一身明黄色的蟒袍,身前围绕着御林军与无数的暗卫,双眸微眯,看着他们打斗实力不相上下。

  在南疆武功能在寒风之上的人实属少数,墨千傲的手上还紧紧地攥着弓,那个人不但能躲避开他she出的那一箭并且将羽箭接住。这个黑衣人还真是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墨千傲顾不得想那么多,有寒风对付他已经足够了,他的眼睛开始在他们身后的山坡搜寻,可是远处只有政溪芸一个人朝这边奔过来,并未看见欣儿的身影。

  本来政溪芸在回政府通报后就立刻带来了家丁和侍卫,但是留下的宫女还是不太放心,毕竟妃嫔在外遇刺可不是什么小事,更何况政溪欣现在是昭仪,正得圣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差池。

  政溪芸被侍卫们掩护着来到了墨千傲身边,她的脸色似乎都被吓白了,她没想到真的会有刺客,现在皇上也在这里,这下子他应该相信了吧,那姐姐这一关就算安全的过了吗?

  “皇上……”政溪芸刚要行礼,一开口就被墨千傲挥手打断了,他根本没心思听她讲话,“昭仪人呢?”

  “臣女……现在也不清楚!”政溪芸仰着头,墨千傲的身高本来就比她高出一个肩膀,现在坐在马上,更是高高在上,她看着他的眉头紧紧皱着,想必是无比的担心吧?

  他用视线在各个角落不停的搜索着政溪欣的身影,却始终没有低下头了看自己一眼,她手臂上的伤害没有来得及处理,可是他的心竟全在姐姐的身上。

  政溪芸哽咽着,心里越想越犯堵,难受至极,她低声道:“我跟姐姐被人追杀一路逃到这里,臣女被刺客打伤后姐姐为了掩护我也受了伤,后来姐姐叫我回去报信,于是她就引着人到了悬崖边,后来……就再没见过她了。”

  姐姐该不会真的是遇刺了吧,若真是这样的话,就怪不得她了,毕竟这戏是姐姐自己安排的,刺客什么的根本就不关她的事……

  墨千傲没有理会政溪芸说的话,似乎当作没听见一般,低声对寒风说了句,“抓活的。”

  许是受了墨千傲的影响,寒风原本也是占着上风的,但是现在要留活口,他自然是不会去攻击对方要害的,可是无邪一样还是抽不了身,他们的实力相当,却不想本只是为政溪欣的谎言看上去更加真实可信而已,没想到将自己陷了进来……还真是好人难当啊!

  “说,你把欣主子怎么样了?”寒风厉声逼问,平日里恭敬带着笑容的样子没了,严肃起来好像连眼神都能杀人。

  “谁知道是不是断成节了?”无邪冷笑一声,有趣的歪了歪头,眼睛看着墨千傲的时候肆意的笑了。

  难道政溪欣真的摔下去了?寒风心里一惊,而无邪趁着这个空隙出剑,剑法精准逼得寒风节节败退,更是趁机会从腰间取出一把暗器向寒风洒去,另有两枚烟雾弹顿时在地上炸开。

  现场一片烟雾弥漫,墨千傲感受到从雾气中传来的冷器声,眼睛一眯,那凌厉的目光几乎要将雾团看穿,他一把接住了飞向自己的暗器,眼看着无邪终身跃上灌木,飞身离去,在寒风的手中逃脱。

  而飞向政溪芸的暗器墨千傲并没有打算要去接的一丝,除了政溪欣他没有想要保护的人,若不是寒风及时赶到,接下了那枚星型暗器,政溪芸的脸恐怕当场就要被毁了,她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即便如此墨千傲的眼睛还是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政溪芸就听见他无情的声音,“还不快点想办法下去找?!”

  众人忙开始想计策朝山坡而去,墨千傲摊开掌心,那枚梅花型木质飞镖,上面刻着一个木字。

  “暗新阁!”寒风看到那个飞镖简直就惊呆了,“竟然是暗新阁的刺客!”

  墨千傲将木质飞镖丢给了寒风,冷漠道:“去查,不起一切代价,一定要知道他们刺杀昭仪的动机!”

  “是!”寒风小心翼翼的将飞镖收到怀里,又看了眼墨千傲那铁青严峻的脸,忙组织着手下的人下到悬崖去找。

  墨千傲下了马,来到了悬崖边,看着悬崖边陡峭的形势,然后再半山腰发现了政溪欣遗落的一只绣鞋……

  盯着那只绣鞋墨千傲的眼睛几乎都快瞪出来了,手中不自觉的攥紧,指尖陷进肉里,恨不得能立马飞到下面去,看看她人究竟在哪里?

  他不明白自己那一刻心里为何会这般的恨,恨不得将所有伤害了她的人,通通碎尸万段,可是就在刚刚那个人从他的手中逃脱了!

  他让他跑了!

  他顺着侍卫的身影一点点的向下看去,可是悬崖太深,几乎一眼看不穿灌木下面的地形,他们还找不到她……

  突然,眼力极好的墨千傲在岩石壁上发现几处斑驳的血迹,几乎是一震,他的心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纵身一跃,向下飞去,寻着那鲜红的血迹一路向下。

  “皇上……皇上,小心啊!”悬崖边的侍卫一下子发现了墨千傲的举动,吓了一跳,好在他们的皇上武功极高,轻功甚好,而寒风也在那一瞬间追着他的身影而去。

  可是墨千傲在看到那鲜红血迹的那一瞬间,几乎什么人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只顾着循着血迹一路下寻,他的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多血迹……还有被灌木杂草扯破的零碎衣衫,隐藏茂密的枝叶中,可是却逃不过墨千傲的眼睛,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活吗?

  墨千傲心里突然多了一种情绪,像是害怕,他除了刚才隐隐的愤怒此时竟然还有些害怕了?他加快了脚步,但是又觉得力不从心,生怕在下一秒就看见一个毫无声息的身影,那……他的心将会窒息。

  可是他真的就在那一秒看到了,他看见了她瘦小的身影,想也没想,他飘着脚步就到了她的身边……

  她被拦腰截在一颗大树上,丝毫没有生息了,看着她破败不堪的身子,几乎都被灌木与杂草给遮挡住了……

  “欣儿?”墨千傲轻轻的唤了一声,然后发现政溪欣的眉头似乎隐约的动了一下,心里一下子就惊喜了,墨千傲狠狠的松了口气,那一刻浮起的笑容竟是他那么多年以来最感到轻松的一次,就像是心里一个大大的包袱终于被放下了,他毫不犹豫的伸手将政溪欣抱起来,轻轻地搂进了怀里,柔声道:“没事了,欣儿,朕说过,一定会保护你的。”

  政溪欣有听到了,虽然是那么的微弱,但是她是真正的听到了,那一刻,她挣扎着,想挣开眼睛,可是她的身体似乎什么知觉都感觉不到了,脑子也越来越模糊,最后她强撑着睁开了一丝细缝,她看见了……

  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那是她最熟悉的声音,她不是做梦,她是真的听见了,也看见了……

  “墨……”政溪欣微微一笑,却说不出后面的两个字,忍不住腹内一阵翻腾,又是一口鲜血,她的身上,他的身上,都沾满了血迹,深色的红刺痛了墨千傲的心。

  “别说话,我带你走。”墨千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心里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一下下刺痛着他的心,他也不清楚,可是他就是不愿意看见她受伤的样子……

  政溪欣再也说不出话了,可是这一刻却有一滴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无法控制它不落下来,眼睛一闭,泪水顺着脸颊就这么滑下来。

  如果可以,她不愿意以任何借口欺骗任何人,特别是这个给了她一切的墨千傲,她不愿意骗他,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利用与被利用,一旦出现差池,就会有一个人要坠入深渊,而这个人很可能将是自己。

  墨千傲看着政溪欣划过脸颊的泪水,心漏跳了,那短暂的一拍竟让他从心底散出了苦涩的味道,就这么一滴眼泪,他却是第一次见……

  他护着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前行着,寒风和侍卫们也随后跟到了,但是在看到墨千傲如此专注的神情之后,大家都不禁愣住了……

  没有人敢伸手去接过政溪欣的身子,因为她浑身上下都是伤,白色的衣衫几乎被鲜血染尽,而墨千傲看着政溪欣慢慢地一步一步的移动着脚步,他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会扯痛她身上的伤口。

  他从未这么小心翼翼地想要保护一个人守护一个人过,可是就当有人来报她遇刺时,他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心里又什么正在随处乱撞,他感觉自己一定要亲自找到她,第一时间就要看到她,也要让她第一眼就看见自己才行。

  所以,他在那么快的时间内赶来了……可是他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心里面满脑子几乎全是她,他要找到她,就在无邪说“谁知道是不是断成节了?”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有了恨,恨自己不能保护她,让她受了伤,可是他找到了她,并且她似乎还犹存一丝气息,她是那么的坚强,坚强的等到了他,这又是让他欣喜若狂的。

  那么多的第一次,都是她给他的,他的心第一次有了“舍不得”这个情愫,那是多么的真实的满足的情绪,不是舍不得一个完美的棋子就这么被毁,而是舍不得满满心里都是他的欣儿因为他再次受伤……

  对一个人宠爱到了极致或许就成了瘾,她就是他藏在心里面的瘾。

  他喜欢她素衣素颜的模样,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看书,她总是淡淡的笑着,偶尔也会调皮的向他扮一个鬼脸,也喜欢她的聪明与才华,他的心里想什么,不用他说,只要一个动作,一个提示,她就能心会意领。

  这些不是习惯的习惯,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总是那么的宠着她,不是因为利用而宠,是因为真的习惯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宠。

  可是他的宠给她带来了多少伤害,他极致的温柔是最伤人的的武器,每一次她都在受伤,每一次他都会去救……可是他能救得了她多少次呢?危险总是藏在暗处的,好比今天,她突然遇刺,他又不在身边,以后这样的危险她还会不断的遇见,届时,她又能等他多久呢?

  墨千傲摇头,将这些不该想的多余的情绪赶出脑海,他轻功好,脚步轻快,没要多久就从崖底上来了,崖边已经有寒风安排好的马车,里面铺着上好超软的锦榻,墨千傲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软榻上,守在她的身边,然后吩咐人驾着马车朝皇宫奔去……

  一群人来得匆匆,去得也是匆匆,政溪芸夹杂在人群中间,仿佛被埋没了一般,寒风派了两个侍卫护送她回府。

  政溪芸甚至都没有跟墨千傲对过一句话,他没找到政溪欣的时候心思是在她身上,现在找到了政溪欣一门心思还是在她的身上,从头到尾似乎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他看着政溪欣的目光那样的神情,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跟姐姐一样的拥有呢?

  政溪芸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那个政府,她究竟还要在那里呆多久?

  所有人都走了,无邪黑色的身影又从树上现了出来,嘴角惯有的勾起一丝冷笑,恢复了目空一切的从容,他取下脸上的白皮面具,将黑布戴上,转身走了。

  今天这出好戏真是精彩,墨千傲似乎流露了不可不得的真情呢,身为南疆帝王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一切冲下崖底,那是多危险的事?

  看来政溪欣这个忙他没有白帮,毕竟他帮对了人不是吗?如此聪明的一个棋子,怎能说死就死了呢?那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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