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过年_四合院:从街道办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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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过年

  天一亮,家家户户都起了个早,忙着收拾打扮,打扫卫生,院儿里也逐渐的变得热闹。

  一年的辛苦就盼着这一天,国人把它称作除夕,也叫过年。

  杨利民也早早起来,端个凳子到外面,搞了点浆糊贴春联。

  他自己写的,毛笔字,看着还算不错。

  上联是:“绿竹别其三分景。”

  下联:“红梅正报万家春。”

  等再过几年,估计就要改成,

  “三十不停战。”

  “初一接着干。”

  阎埠贵溜达着过来,他家的早弄好了,眼下正过来帮着其他人写,混点零嘴什么的。

  路过杨家的时候打眼一瞧,不由得啧啧称奇。

  “哎哟,这不错,这真不错!”

  说了两句,摇头晃脑的走了。

  杨利民从板凳上下来,拍拍手,也懒得管他,自顾自的走进屋子里。

  “奶,别忙活了,早饭嘛,顺便弄点儿就行了。”

  “那能这么将就啊,家里又不是没有。”

  奶奶笑着应和一句,却不听他的。

  案板上排开猪肘、鸡、鱼等食材,忙得热火朝天。

  杨利民无奈一笑,只得上前去帮着处理。

  他上辈子是南方人,说真的,没在北方过过年。

  在之前的老家过年,一个村的来回吃年饭,今天你家做,明天我家。

  有的从腊月二十五开始就已经排上日程,吃饭那天就正好杀猪,又叫杀猪饭。

  这种过年的方式有的人不喜欢,觉得太闹太累,他倒是认为这样比较有人情味,而且闹热。

  至于北方春节,自己还真不知道。

  唯一了解的就是这边吃饺子,南方吃汤圆。

  “奶,您看过杀猪吗?”

  “杀猪?杀猪有什么好看的?”

  “杀猪可好看了,长到两百斤到三百斤的猪,最少都要四个人才按得住,有得揪耳朵,有得扯后腿,还得........”

  杨利民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似乎勾动了童年回忆。

  奶奶听得惊奇。

  “你什么时候见过杀猪?我怎么不知道?”

  他含糊道:“听人说的。”

  奶奶好笑着摇摇头,也就不再多说。

  祖孙俩忙活了一阵,终于吃上早饭。

  但也把食材忙活出来,难炖的像什么猪肘子之类的,都先给炖上。

  吃过早饭,聋老太太也早早过来帮忙。

  天公作美,今天难得是个好天气。

  雪停了,头顶昏昏的太阳虽然还不大,等到云散开后,必然是一明媚的天。

  她拄着拐慢悠悠的朝着杨家走来,奶奶好心去搀着,两人笑着说些什么。

  “平日里还没觉着,这一到过年啊,看着家家户户热闹的场景,咱这心里头也是念着的。”

  走进杨家,抬眼看见杨利民,聋老太太心情复杂道:“小杨,没打扰你吧?”

  “没呢,您进来坐吧。”

  杨利民回了一句,态度算不上热,但也不至于给人家甩脸子。

  对方闻言点点头,一步一步的来到了炕上坐下。

  奶奶又过来笑着说道:“你去吧,家里的锅我盯着呢。”

  孙儿到底还是个年轻人,过年这么热闹的氛围,让他出去转转。

  该忙活的也都忙活完了,在家陪着俩老太太,反而不自在。

  他想了想也没拒绝,“成,没什么东西可忙的了,吃饭前我回来,您等我回来做。”

  披上大衣,拎着个包出去了,也没骑车。

  走之前给奶奶打开了收音机,出了门口就见秦淮茹在院儿里,抱着床褥子出来晒。

  没舍得给自己扯身新衣服,钱都花家里三个孩子,还有那万恶的老虔婆身上了。

  只把一件不那么旧的旧袄子套在了身上,一水的蓝花,中间点着白点点。

  因为不合身的缘故,腰下露出一小截,只好用手随时的扯一下,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小杨,要出去啊?”

  她想着大过年的,给人打个招呼吧。

  一说就笑得的浑然天成,不论那张憔悴的脸怎么样,这份气质确实有几分独到之处。

  杨利民看了一眼,一句话没说,径直的出了中院。

  她也不恼,只是看看别人,再看看自己这不合身的衣服,一时间怔怔出神。

  “小杨,出去啊?”

  前院,阎埠贵一脸笑意的看向来人,今儿个也是精神抖擞。

  承了杨利民的情,今年他家生活改善不少。

  以往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也稍显得大方,给自己搞了件大衣,披了条围巾,一副老学究打扮。

  孩子们也置办了棉服,倒是让人大感意外。

  “三大爷,您这是阔了这是?”

  他甭管对方是几大爷,自己想怎么叫怎么叫。

  阎埠贵也不在乎,辩解道:“该省得省,该花得花,小杨,你三大爷我是算计,但真不抠。”

  杨利民:“呵呵.......”

  正好他也要出去,两人决定结伴而行。

  不知道又从哪儿冒出个讨人厌的家伙,军大衣加身,体型越显臃肿。

  “老阎,你这,不地道啊!”

  “要出去怎地都不叫我?哟,小杨也在呢?”

  没错,是刘海中。

  瞧他那喜庆的笑容,看来今天也很开心。

  阎埠贵心里不爽,面上却乐呵呵的打招呼,默许他跟着自己屁股后头。

  杨利民也无所谓,就这么带着哼哈二将出了大院。

  胡同里人很多,好些还和他们拜年打招呼。

  认识杨利民的人占大多数,他现在可是名人呢。

  这把身旁俩老家伙羡慕的不行,想想自己经营几十年的街坊关系,还抵不上人家一首歌?

  那就叫一个郁闷!

  “嘿!小子!干什么呢!”

  出了胡同,刘海中突然哇哇大叫。

  便看见前方几个孩子围在那里放炮仗,其中就有他家那俩二货。

  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吓得一动不敢动。

  阎埠贵蛋疼道:“大过年的,你让人家玩玩儿怎么了......”

  他家那几个孩子也在里头,还有棒梗。

  这小子长得越发白净,带着妹妹小当在后头,心里拿着炮仗在炫耀。

  “瞧见没,你们有吗,有这么多吗?!”

  阎解旷白眼一翻,拆台道:“准是偷钱买的!”

  话音一落,引来一片附和。

  “对对!偷钱买的!”

  “小贼!棒梗小贼!”

  “什么棒梗?他是傻梗!”

  “......”

  孩子们笑成一片,棒梗脸都绿了。

  浑身颤抖的立在哪里,差点儿和他们干起来。

  可仔细想想,这么多人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最终还是没敢放什么屁。

  三个大人在后面看得可乐,刘海中和阎埠贵丝毫没觉着自家孩子有什么不对。

  杨利民也没有帮他们教育儿子的圣母心,只是有点眼馋。

  “有火柴吗?”

  “你要火柴干啥?”

  刘海中挠挠大脑袋,易中海抽烟后他也学着抽,要处处都要别人一头,只是抽的不多。

  火柴倒是有的,刚从包里摸出来递给杨利民,就见这小子在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炮仗。

  点燃,然后丢出去。

  咻--嘭!

  自顾自的在那儿乐。

  刘海中满头黑线,“你这么大还玩炮仗呢?”

  杨利民好奇道:“谁规定不能玩儿了?”

  他被噎的一下说不出话来,便又见杨利民再次摸出一个炮仗,玩的可高兴了。

  倒也有点儿遗憾。

  “可惜没有牛粪。”

  阎埠贵好笑道:“你还想要牛粪呢?这东西现在可是有大用,别说城里没有,就是乡下有,那也有专人去收呢。”

  炸牛粪嘛,他可熟悉了,显然是同道中人。

  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听得刘海中脑瓜子嗡嗡作响。

  “不是,我怎么没听明白你们说这话呢?牛粪,牛粪怎么了?”

  他迷糊呀,要论人生经历,确实是没有三大爷多。

  所以两人也懒得跟他解释,一个没有童趣的家伙。

  这边说着,很快到了街上,此时太阳也慢慢的挪了出来。

  化雪的时候很冷,但街上的人群似乎并不觉得。

  热闹的氛围冲散了寒意,让人打从心眼里,想要融入其中。

  一靠近此地,吆喝声、笑声,各种的声音就钻入耳朵。

  “冰糖葫芦诶,冰糖葫芦~”

  “话说那赵子龙大战长坂坡,七进七出,端得是一位英雄好汉,这长坂坡呢,那也是一位女子豪杰啊!”

  “???”

  三人边走边看,大开眼界。

  杨利民买了串冰糖葫芦,拿着一路啃。

  又看了会儿皮影戏,听了段不太正经的天桥说书,逐渐感受到了北方过年的热闹。

  俩老头也挺乐呵,就算啥都不买,心里也舒服。

  “可惜了。”

  正在兴头上,忽然听见身旁的杨利民来了这么一句。

  两人都有些傻眼。

  可惜再过几年,就看不到这种场景了

  杨利民没说心里话,他们也不懂,摇摇头道:“没什么。”

  其实他确实有点感慨,现在大局观下,尚有这些人的一席之地。

  到了后面

  这种事情他也不便多说,边逛边吃,又一路看。

  直到午饭时间,临回家前,都还有点意犹未尽。

  但也算心满意足。

  买的东西不多,最重要的是一块全钢手表,还挺贵,但也不怕别人说,反正他有那个实力。

  羡煞旁人是肯定的,自打那表戴在手腕上的那一瞬间,刘海中和阎埠贵就在不停念叨。

  “哎呦可以啊这表,真不错!”

  “可不是吗,小杨你可真阔气,眼睛都不眨就买了!”

  他俩酸溜溜的,又没办法嫉妒。

  人家排面摆在这里,能怎么办呢?

  倒是一人买了点儿零嘴,也算不空手而归。

  刘海中还饶有兴致的提议去王府井逛荡,说是那地方更热闹。

  阎埠贵蠢蠢欲动,杨利民则是没那兴趣。

  一来懒得跑,二一个,太热闹的地方,他反而不乐意去。

  两人兴致缺缺,也就没再提。

  “诶,那不是大茂吗?”

  回去的路上,刘海中意外瞧见许大茂。

  定眼看去,还真是他。

  正带着一个姑娘四处闲逛,脸上的猥琐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月季花。

  那姑娘他们也都认识,于海棠!

  “可以啊大茂,这么快就把咱厂里那实习播音员给拿下了?”

  刘海中八卦得紧,阎埠贵倒是不太看好。

  “一看那姑娘就不是好对付的,大茂怕是收不住。”

  他这话倒是说对了,又想起于海棠上次和她姐来院子里学习的场景。

  好家伙,那豪横的!

  到底还是被小杨的治得服服帖帖。

  “走吧,人家的事儿,有什么好看的。”

  杨利民没有窥探许大茂隐私的兴趣,那家伙的心思他还知道吗?

  但于海棠也不是省油得灯,就算许大茂得手,估计也长不了。

  他这么一说,一旁的两人也就收起了脸上那看好戏的笑容,又聊着往前走。

  进了胡同,便见一家三口给他们打招呼。

  是一大妈,哦不,现在是王大妈。

  “小杨,有空过来坐啊。”

  她和老王带着孩子出气逛街,显然才回来。

  买了冰糖葫芦,让便宜儿子坐肩上,老王一脸憨厚笑容。

  “是啊小杨,有空就过来坐。”

  杨利民满口答应,抬头望去,兴许是被人抛弃久了的原因,老王肩膀上的孩子,高兴之余,也有些拘谨和担惊受怕。

  他摸出两颗奶糖递过去,笑了笑,也没逗人家。

  刘海中两人也和老王一家打了招呼,接着各自散去。

  结果一拐角,忽地瞧见一背影鬼鬼祟祟,匆匆忙忙。

  “那是老易吧?”阎埠贵道。

  刘海中鄙夷的翘起下巴。

  “不是他还能是谁,隔老远就闻到那股子呛人的旱烟味儿,肯定没少抽!”

  “可他蹲这儿干嘛呢恶?”杨利民好奇。

  身旁两人对视一眼,对此门儿清。

  “要么又是和那老虔婆吵架,出来躲清净来了,要么就是故意在这儿守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呗。”

  “这老易也真是的,离都离了,他自己犯错害苦了人家,现在知道后悔了?”

  都是多年老伙计,总能猜到彼此的几分想法。

  杨利民摇着头唏嘘不已,“这人啊,总要等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可就算他知道了,人家也开启了新生活,这辈子是没可能呢。”

  听他这么一说,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想翻白眼。

  装得挺像,要说易中海这事儿当初你小子没掺和,咱们是大大的不信!

  祸害人家,就属你丫最起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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