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轮考试
什么情况？
亨特忍受着从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疼痛，面带疑惑地看向约翰大叔。
“约翰，这场戏老朽可是陪你演完了，至于怎么收场，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龙人族族长尤因哈哈一笑，见局势稳定，便挥了挥手，遣开了卫兵。
一旁，齐奥也靠近了几步，似乎是在等一个解释。
约翰大叔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火莲、黑刀、齐奥最后是亨特。
“还有一个人呢？”
“哦，那小子还在睡呢，他是真的喝多了。”
尤因随口回答道。
“……”
约翰大叔一阵无语，却也无可奈何：
“好吧，不管他了……”
他将刺入地面的猎刀抽出，归入刀鞘。稍稍斟酌了下语言，才又开口道：
“就像你们看到的，其实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悬赏任务也好，龙人族也罢，包括那头巨龙……”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依旧沉沉入睡的巨龙：
“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说到这儿，约翰大叔稍稍停顿，似乎是留给大家消化信息的时间，而后又继续道：
“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测试，为了考验你们有没有成为‘职业猎人’的潜质。”
这话一出，火莲脸色顿时一变。
“是的，职业猎人考试已经开始了！”
约翰大叔摸了摸下巴，语气一变：
“当然，说是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其实也没有多少造假的成分。”
他指了指候在一旁的尤因：
“龙人族当然也是真实存在的，可不是找人假扮的……”
听到这番话，尤因族长很是无奈地摊了摊手。
“龙人族与猎人公会一直以来都关系不错，这次也多亏了他们的帮忙。”
“至于这头巨龙……关于它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危言耸听，它很有可能就是大陆上最后一头龙，而它也确实陷入了某种不知原因的沉眠。当初是猎人公会的猎人发现了它，然后委托龙人族部落将它保护了起来。”
“而那个悬赏任务，也不是完全虚假的。那是猎人公会发布的任务，‘地龙獠牙’也是公会有所需求的素材，等你们完成任务，把素材带回去，照样可以领到奖励。只是……”
约翰大叔突然一个停顿，转而看向了火莲：
“那所谓的‘额外奖励’倒不是真的……你们真要把龙心脏带回去了，也得不到任何的奖励，甚至还有被猎人公会列入黑名单的风险。”
此时，火莲早已面色煞白，她赶忙上前一步，出言询问道：
“我不明白，如果只是考察实力还好说，可是这样的考试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为了赚取赏金而成为‘职业猎人’就是错误的吗？”
“嗯……”
约翰大叔略加沉吟，回答道：
“或许不算是错误吧……只是在我看来，‘职业猎人’应该有着一定的底线。就像我说过的，‘见习猎人’可以无所顾虑，自由自在，没有人会要求你什么。可一旦当你成为了‘职业猎人’，那么在你享受着‘职业猎人’的一系列特权时，你也就此承当上了不可推脱的责任。”
此时的约翰大叔似乎不再是那个随处可见的路人大叔，他表情严肃，像是在宣讲着自己的信仰：“探索‘遗迹’，寻找遗失的真相，修复历史进程，归还世界以本来的面目……‘职业猎人’的职责可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有时候，守护比猎杀更加困难，也更加的意义非凡。”
“难不成所有的‘职业猎人’都要经过这样的测试吗？”
火莲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神采，显然事情的进展让她备受打击。
“那倒不是。如今这只是猎人考试的第一轮，很不幸的是，你们在第一轮就摊上了我……我想其他的考官应该没有我这么严格吧……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很遗憾，明年再来吧。”
最后一句话估计是说给火莲和黑刀的。
黑刀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几名龙人族卫兵紧随其后，多半是为了将他送出洞窟。
火莲依旧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约翰大叔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而看向了一旁的齐奥：
“齐奥……面对我给出的选择题，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做出选择……”
“所以，我没能通过考试吗？”
齐奥依旧冷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办法影响到他一样。
约翰大叔摇了摇头：
“要是以前的我或许不会给你合格吧，不过在见识过一些人——一些真正厉害的人之后，我认同你们这类人的存在……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永远的冷静，永远的客观，但在关键时刻，一旦达成了意见的统一，却是绝对的可靠……况且有的时候，不做出选择可能就是最好的选择……”
“你合格了。”
听闻合格，齐奥仍然没有表现出多余的表情，沉默地走到一边。
“至于你，亨特……”
听到自己的名字，亨特忍着疼痛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地注视着约翰大叔的眼睛。
他也想要听一听，大叔对他的评价……
约翰大叔突然咧嘴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亨特，说起来你真的和我很像，总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坚持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我也坚定地相信，你总有一天一定能成为一名伟大的猎人……”
说到这里，大叔的话锋却突然一转：
“不过……我现在真的很犹豫要不要给你这个合格……”
“你知道……”
他继续说道：
“有时候过于急于求成可能反而会适得其反……说实话，凭你现在的实力即使过了我这一关，接下去的考试恐怕也会困难重重。我大概看得出你的实力，估计还没到Lv3吧……”
亨特苦笑，真是被看得透透的。
“要知道，其他几人包括火莲在内都至少在Lv3之上，且只会高不会低，这一路过来，他们都没有拿出过全力。包括黑刀，你以为砍伤你的那一刀就是他全部的实力了吗？恐怕并不是……他只是稍稍认真了一点而已。即使是火莲也有所保留，并没有使出全部的底牌……我说的对吗？”
约翰大叔突然向一旁的火莲发问。
火莲开始从挫败中回过神来，苦笑着说道：
“这还有什么意义吗？”
约翰大叔也不再多说什么，目送着火莲离开，重又对亨特说道：
“职业猎人考试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或者说……那么安全……除开失败带来的对于自信心的打击以外，几乎每年都会在考试中出现人员伤亡，实力不够很容易丢掉性命。所以在我看来，你最好的选择还是再等两年，等你提升了实力之后，再来挑战也不晚。”
“你还年轻……这正是我纠结的原因所在。”
他皱了皱眉，面露一丝犹豫，随即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亨特。
可是，当对上那双眼睛后，约翰似乎是有了些许释然，笑容重新出现在他的脸上：
“我明白，你有着自己的想法，所以我还是让你自己做出选择，选择继续或是放弃……不过看得出，你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吧。”
亨特还没开口，不过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得到火焰，那是足以照亮所有黑暗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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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特忍受着从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疼痛，面带疑惑地看向约翰大叔。
“约翰，这场戏老朽可是陪你演完了，至于怎么收场，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龙人族族长尤因哈哈一笑，见局势稳定，便挥了挥手，遣开了卫兵。
一旁，齐奥也靠近了几步，似乎是在等一个解释。
约翰大叔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火莲、黑刀、齐奥最后是亨特。
“还有一个人呢？”
“哦，那小子还在睡呢，他是真的喝多了。”
尤因随口回答道。
“……”
约翰大叔一阵无语，却也无可奈何：
“好吧，不管他了……”
他将刺入地面的猎刀抽出，归入刀鞘。稍稍斟酌了下语言，才又开口道：
“就像你们看到的，其实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悬赏任务也好，龙人族也罢，包括那头巨龙……”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依旧沉沉入睡的巨龙：
“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说到这儿，约翰大叔稍稍停顿，似乎是留给大家消化信息的时间，而后又继续道：
“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测试，为了考验你们有没有成为‘职业猎人’的潜质。”
这话一出，火莲脸色顿时一变。
“是的，职业猎人考试已经开始了！”
约翰大叔摸了摸下巴，语气一变：
“当然，说是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其实也没有多少造假的成分。”
他指了指候在一旁的尤因：
“龙人族当然也是真实存在的，可不是找人假扮的……”
听到这番话，尤因族长很是无奈地摊了摊手。
“龙人族与猎人公会一直以来都关系不错，这次也多亏了他们的帮忙。”
“至于这头巨龙……关于它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危言耸听，它很有可能就是大陆上最后一头龙，而它也确实陷入了某种不知原因的沉眠。当初是猎人公会的猎人发现了它，然后委托龙人族部落将它保护了起来。”
“而那个悬赏任务，也不是完全虚假的。那是猎人公会发布的任务，‘地龙獠牙’也是公会有所需求的素材，等你们完成任务，把素材带回去，照样可以领到奖励。只是……”
约翰大叔突然一个停顿，转而看向了火莲：
“那所谓的‘额外奖励’倒不是真的……你们真要把龙心脏带回去了，也得不到任何的奖励，甚至还有被猎人公会列入黑名单的风险。”
此时，火莲早已面色煞白，她赶忙上前一步，出言询问道：
“我不明白，如果只是考察实力还好说，可是这样的考试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为了赚取赏金而成为‘职业猎人’就是错误的吗？”
“嗯……”
约翰大叔略加沉吟，回答道：
“或许不算是错误吧……只是在我看来，‘职业猎人’应该有着一定的底线。就像我说过的，‘见习猎人’可以无所顾虑，自由自在，没有人会要求你什么。可一旦当你成为了‘职业猎人’，那么在你享受着‘职业猎人’的一系列特权时，你也就此承当上了不可推脱的责任。”
此时的约翰大叔似乎不再是那个随处可见的路人大叔，他表情严肃，像是在宣讲着自己的信仰：“探索‘遗迹’，寻找遗失的真相，修复历史进程，归还世界以本来的面目……‘职业猎人’的职责可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有时候，守护比猎杀更加困难，也更加的意义非凡。”
“难不成所有的‘职业猎人’都要经过这样的测试吗？”
火莲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神采，显然事情的进展让她备受打击。
“那倒不是。如今这只是猎人考试的第一轮，很不幸的是，你们在第一轮就摊上了我……我想其他的考官应该没有我这么严格吧……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很遗憾，明年再来吧。”
最后一句话估计是说给火莲和黑刀的。
黑刀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几名龙人族卫兵紧随其后，多半是为了将他送出洞窟。
火莲依旧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约翰大叔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而看向了一旁的齐奥：
“齐奥……面对我给出的选择题，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做出选择……”
“所以，我没能通过考试吗？”
齐奥依旧冷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办法影响到他一样。
约翰大叔摇了摇头：
“要是以前的我或许不会给你合格吧，不过在见识过一些人——一些真正厉害的人之后，我认同你们这类人的存在……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永远的冷静，永远的客观，但在关键时刻，一旦达成了意见的统一，却是绝对的可靠……况且有的时候，不做出选择可能就是最好的选择……”
“你合格了。”
听闻合格，齐奥仍然没有表现出多余的表情，沉默地走到一边。
“至于你，亨特……”
听到自己的名字，亨特忍着疼痛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地注视着约翰大叔的眼睛。
他也想要听一听，大叔对他的评价……
约翰大叔突然咧嘴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亨特，说起来你真的和我很像，总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坚持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我也坚定地相信，你总有一天一定能成为一名伟大的猎人……”
说到这里，大叔的话锋却突然一转：
“不过……我现在真的很犹豫要不要给你这个合格……”
“你知道……”
他继续说道：
“有时候过于急于求成可能反而会适得其反……说实话，凭你现在的实力即使过了我这一关，接下去的考试恐怕也会困难重重。我大概看得出你的实力，估计还没到Lv3吧……”
亨特苦笑，真是被看得透透的。
“要知道，其他几人包括火莲在内都至少在Lv3之上，且只会高不会低，这一路过来，他们都没有拿出过全力。包括黑刀，你以为砍伤你的那一刀就是他全部的实力了吗？恐怕并不是……他只是稍稍认真了一点而已。即使是火莲也有所保留，并没有使出全部的底牌……我说的对吗？”
约翰大叔突然向一旁的火莲发问。
火莲开始从挫败中回过神来，苦笑着说道：
“这还有什么意义吗？”
约翰大叔也不再多说什么，目送着火莲离开，重又对亨特说道：
“职业猎人考试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或者说……那么安全……除开失败带来的对于自信心的打击以外，几乎每年都会在考试中出现人员伤亡，实力不够很容易丢掉性命。所以在我看来，你最好的选择还是再等两年，等你提升了实力之后，再来挑战也不晚。”
“你还年轻……这正是我纠结的原因所在。”
他皱了皱眉，面露一丝犹豫，随即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亨特。
可是，当对上那双眼睛后，约翰似乎是有了些许释然，笑容重新出现在他的脸上：
“我明白，你有着自己的想法，所以我还是让你自己做出选择，选择继续或是放弃……不过看得出，你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吧。”
亨特还没开口，不过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得到火焰，那是足以照亮所有黑暗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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